第209章 實驗室的殘留者
第209章 實驗室的殘留者 -
顧簡越看這個蘇泊爾,越覺得他的精神有問題。
像他這樣一個隨時都會情緒失控的人,應該不是直接抓顧簡的幕後主使。
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顧簡冷眼看著他發完瘋,然後等他情緒稍微平靜一些,他才獰笑著轉過身,丟掉手中的電擊棒,又拿了一根細長帶有倒刺的錐子。
他按動輪椅,向顧簡靠近,把那僅剩的半米也縮沒了。
「你問我你父親是什麼人?那我告訴你。」
他的眼鏡滑在鼻樑上,勾著眼望顧簡。
「看見我這雙腿沒?就是你父親做的,你問我他是什麼人?那我告訴你,他是豬狗不如的人。」
他咬牙切齒地又重複一遍,「他是豬狗不如的人!」
蘇泊爾對那個男人的恨,幾乎是刻入骨髓,提到他的時候,蘇泊爾脖間的青筋都完全暴起。
顧簡懷疑,他的瘋病,可能就是那個男人逼出來的。
蘇泊爾揚著手裡的錐子朝顧簡臉上刺,尖銳的倒刺眼看就要刺進顧簡的眼裡。
顧簡甩起鐵鏈繞一步奪下他手中的錐子,鐵鏈鎖住他的脖子,按著他的顱頂向後仰過去,然後單手扯掉他的眼鏡。
錐子停在他距離眼球兩三公分的地方。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不由的上前一步,但僅僅是一步,又被顧簡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蘇泊爾在她手下獰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顧瑾的女兒當真跟他一樣不擇手段。」
顧瑾。
顧簡捕捉到這一個陌生的信息。
「你說我的父親叫顧瑾?」
竟然也是姓顧,難不成真的跟這顧家有關係?
可是顧家的人脈關係她都已經查過了,並沒有叫顧瑾的這一號人。
蘇波爾不回答,顧簡拉緊鐵鏈,在他脖子上勒出一片淤痕,「快回答我,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他笑的放肆,眼裡的光扭曲地倒映出顧簡的臉。
「那個女人失算了,她以為抓住你就能抓到顧瑾,結果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泊爾的聲音刺耳又難聽,像是低吟的野獸,喉間卡著一團淤血,笑起來的時候喉嚨發出呼呼隆隆的聲音。
顧簡揚手,把錐子刺入他的肩膀,然後又拔出,倒刺刮著肉往外翻,鮮紅的血立馬染紅兩個人的衣服。
蘇泊爾吃痛,停下了笑聲,表情有些猙獰,顧簡發問:「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看來真正要抓她的人,應該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女人。
蘇泊爾拒不回答,海面忽然颳起大風,雨說來就來。船身開始輕微的搖慌。
不知何時,一輛小型的遊艇已經不知不覺靠近。
遊艇上的人架起一把麻醉槍,對著顧簡的后脖射了過來。
脖后一陣刺痛,拿著錐子的手有些不穩,身子踉蹌一下,應聲倒下。 -
陸修嶼被帶上的游輪實際就是一個小型的實驗室。
裡面的儀器,對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
確切的說,游輪上是一個小型的人格實驗室,跟那個被姜南之炸掉的實驗室有八分相似度。
陸修嶼被鎖在冰涼的手術台上,渾身都被扎滿了管子,管子接在各種實驗儀器上,儀器屏幕上的數據一直在不斷的跳動。
他環顧四周,試著動了動手腳,手腳都被鐵鏈固定住,難以移動半分。
實驗室的門被拉開,一個頭髮花白,穿著白色大褂的老頭走進來。
「林博士?」陸修嶼側頭看他,這才發現他的雙手上,竟然也有手銬銬著。
他也是被抓來的。
王福貴拄著拐杖進來,用槍口戳了戳doctor.林的肩膀,推著他往裡走。
「洛二爺,怕你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人做伴。」
林博士無奈地嘆口氣,走到陸修嶼面前,輕微地搖頭,有些無可奈何。
陸修嶼的目光凄冷,深淵一般見不到底,他的上衣被脫掉,裸著上半身躺在手術台上,胸口被插滿管子。
「王福貴,你準備把我們帶到哪裡去?」
「喲,洛二爺,你這可是問到點子上了。帶到哪裡?當然是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王福貴笑著走到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胸前的一根管子,「這些可都是林博士插的,也不知道插的對不對。」
他捏住管身,猛地往外一拉,一根細長的針從他胸口拔了出來,陸修嶼感覺到一種鑽心的痛,一瞬間呼吸堵塞。
王福貴又按著針頭,把針插了回去。
這一次,陸修嶼生生吐出一口滾燙的血來。
林博士連忙制止他,「你這樣,他會死的。」
「會死啊?」王福貴將信將疑地收回手,擦掉手背上濺到的幾滴血,「那可不能叫他死,這魚只有活著才值錢,死了可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他放聲大笑,然後又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把門鎖死。
林博士帶著手銬替陸修嶼檢查身體,想要拔掉管子,但又有所忌憚。
「二爺,這些儀器插上去,就不能輕易拔掉,要不然你會沒命的,這些你是知道的。」
陸修嶼從痛楚中緩過神,長長地喘口氣,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
林博士又接著道:「而且我發現你有毒發的跡象,腎臟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我身上的葯不多,只能暫時替你止痛。」
對於陸修嶼,他一直是盡心儘力地效力,從來沒有二心,這一點陸修嶼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船上的大致情況,你看了嗎?」
他終於能開口說話,只是氣息有些微弱。
林博士回憶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情景,然後如實回答。
「船上大概有二十幾個人,手裡都有武器。而且看前進的方向,應該是朝境外去的。」
實驗室,境外。
陸修嶼已經大概猜到抓他的人是誰。
應該就是人格實驗室的殘留分子。
陸修嶼是當年在實驗室里人格激發最成功的一個試驗品。
所以這麼些年,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
這王福貴更是前前後後,從澳洲到帝都,追了他有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