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許家夫人的過往,小舅舅要棒打鴛鴦
第204章 許家夫人的過往,小舅舅要棒打鴛鴦 -
曾惜是江南出了名的美女,氣質清婉,笑起來娉婷裊娜比那雪白的花還要美上三分。
她十八歲去帝都學習,後來留宿在姑姑家,姑父是帝都許家的管家,免不了跟著主人進出一些酒肉場合。
曾惜就是在酒局之上遇到頭髮花白的許老爺子。
老爺子雖人過花甲,但是骨子裡的風流性子絲毫不減,明裡暗裡追求曾惜不得,便在她二十歲的時候霸佔了她。
那時許家的夫人,正是一位手段狠厲又潑辣的大小姐,為了曾惜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們只能咬碎牙吞進肚子里,被姑父送到鄉下去。
次年,許椹出生,眉眼生得極像母親,也是一個絕色的美人。
許椹從小就跟著母親東躲西藏,因為許家的緣故,她一直活得無名無分。但她性子溫和,一直無欲無求,本以為能就此平平淡淡的過完一輩子,但是上天卻不肯放過他們。
十六歲那年,許椹要參加帝都音樂學院的面試,曾惜時隔十六年,再一次出現在帝都,好巧不巧又被許老爺子碰上。
許家人手段卑鄙,所能用到的卑劣手段盡數使出,搶走曾惜,也趕走了許椹。
許慎之十一歲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一個親姐姐,後來他借口暑期夏令營的時候去找過許椹。
臨走的時候,許墨送給他一塊絲質的手帕,上面綉著一朵彼岸花。
「小舅舅,媽媽說她和爸爸是這一朵彼岸花,她和你也是這樣。為什麼你們都是彼岸花,是因為這種花,比其他的好看嗎?」
比起那棟深宅裡面的爾虞我詐,那個夏天的許墨和許椹乾淨的像一捧清水,讓許慎之因為母親離世而乾涸的心,重新有了滋潤。
他看著絲帕,聽見乾癟的枝條因為喝飽水又重新飽滿起來的聲音,聽見枯木逢春開出花朵抽芽的聲音。
可惜那花,叫彼岸花。
花開葉落,花葉難相見。
「小舅舅,你怎麼哭了?」許墨比他矮許多,搬把椅子站上去,然後認真地替他擦掉眼淚,「你是捨不得我們嗎?那你以後常來就好,我會給你準備好多西瓜掛在門口的大井裡,等你來的時候,保證是冰冰涼涼的。」
五歲孩子的世界很乾凈,無非就是一個西瓜冰在井水裡這般,普通又快樂。
許慎之抱起軟乎乎的許墨,用額角碰了碰她的臉頰,「阿墨,等我再長大一些,就把你們都接到大房子里住,天天在一起。」 -
病房裡只剩下陸修嶼和許慎之兩個人,本就混著難聞消毒水味的房間里摻雜許多煙草的氣味。
許慎之忍無可忍,開口:「你看不見這裡有病人?要抽煙出去抽。」
陸修嶼坐在陪護椅上,一雙修長的腿,隨意地半屈半伸在過道,夾著煙的指尖磕了一下,抖掉煙灰,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小舅舅,別這麼凶嘛,以後咱都是一家人了,沒必要這麼見外。」
他勾起嘴角,眼底的光都是墨一樣的漆黑,這哪有一家人的親昵,反倒像是一家仇人的不待見。
顧簡是他的親外甥女,這件事真是比開著飛機的母豬撞上樹還要離譜。
本來想和這個斯文敗類假裝一下親屬關係,這下好了,倒是成了他親的外甥女婿。
陸修嶼越想越生氣。
許慎之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這陸修嶼竟然把他的親外甥女藏在身邊,還一直跟他打著啞謎繞圈子,從前到后沒少算計他。
現在哪怕是沾親帶故了,他們也不可能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
「陸修嶼,如果顧簡真的就是阿墨的話,有一件事,我就必須告訴你。」他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臉色微微有些清白,襯得他整個人有些冰冷難近。
「小舅舅,你說」陸修嶼口是心非地叫他。
嘴上叫著小舅舅,心裡實則在暗自懊惱,當初怎麼就沒一鐵棍解決他,留他一條命,結果卻讓他輩分高自己一頭。
很不爽。
許慎之面色嚴峻,坐的端正,雙手自然搭在膝蓋上,「我覺得你和顧簡不合適,所以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顧簡要真是自己的親外甥女,那他就不能讓自家的一顆好白菜,被眼前這個凶煞無比的野豬給拱了去。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先棒打鴛鴦。
陸修嶼夾著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然後沒忍出笑了出來。
這許慎之是一個斯文敗類,還要裝裝表面的冠冕堂皇,但陸修嶼不一樣。他不是斯文敗類,他是本尊禽獸,連裝都不願意裝。
「你同不同意都沒用,是你外甥女她自己要死要活地愛我,不嫁給我她肯定會難過的跳樓。」
語氣里掩飾不住的自傲,微微揚起的眉梢像是倒掛上去的柳葉,除了得意還是得意。
「再說了,我覺得我跟她挺合適的,我覺得我跟你也挺合適的,因為都沒安什麼好心。」
都沒安什麼好心。這句話不假,但是,許慎之怎麼可能會跟他合適?
「反正我是她的舅舅,我不同意這門親事。」講不通理,那就直接抬高自己的身份來施壓。
可陸修嶼從來不吃這一套,他可不是會在乎什麼老幼尊卑的人。
「我同意就行」他掐滅了煙起身,這顧簡出去也有一陣子了,下樓買個湯未免也太久了些。
他掏出手機給顧簡打電話。
正在氣頭上的許慎之忽然想起一個小時前自己打的電話,他雇了人在醫院車庫等著顧簡。
誰知道前後不過一個小時,他就從非殺她不可變成了非保護她不可。
「陸修嶼,趕快出去,顧簡有危險。」
手機里一直是忙音,沒人接。他轉過頭遲疑地看著許慎之。
「我雇了sha手,現在應該已經在樓下了,你快去!」他也拿出手機聯繫今天的人,但是那幫人有個習慣,出任務的時候,所有通訊設備都關閉。
只有一部用以內部通訊的手機,在他們的老大手裡拿著。
許慎之的臉色變了:「你還站著幹嘛?」
陸修嶼頂了頂后槽牙,下一秒衝出去,帶著一身的風,把整個房門震德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