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許慎之是她親舅舅?
第197章 許慎之是她親舅舅? -
「許總,馬桶的味道還好聞嗎?」
她倚在門框,好整以暇地看著被她捆在馬桶邊,黑著一張臉的人。
「你們這些斯文敗類,除了當敗類的時候如魚得水,其他本事真是一點都沒有。」
她故作嘆息,走進去,坐在浴缸邊沿看著他。
「早就知道留你的命就是一個禍害。」許慎之雙手被浴巾反捆在身後,腰間被床單纏住,和馬桶捆在一起。
他就只能面對著馬桶坐著,動彈不得。
這是他這輩子最屈辱的事情。
如果顧簡今晚不殺他,等他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個猖狂又無法無天的女人碎屍萬段。
顧簡漫不經意地笑,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大好。
她揚唇:「我當初要知道你會給我惹這麼多麻煩,早也應該殺了你。」
之前在醫院,把他從撒旦手裡救下,是懷疑他與陸修嶼有血緣關係,如今知道他們毫無血緣關係,那份親子鑒定也是假的,那就沒必要留著他。
顧簡甩出一份文件到他腳下。
「表面上跟陸修嶼叔侄好,背地裡就這樣算計他?」
文件是從陸霆那裡偷出來的,是人格實驗室的詳細策劃書。
要不是他跟陸霆,陸修嶼怎麼會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許慎之看了眼地上的東西,不以為然地笑:「你怎麼就知道是我算計他,而不是他主動找我幫他?」
「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敗類能幫他什麼?」顧簡不信他的屁話。
許慎之也是一個實打實的老狐狸,精得滿肚子壞水。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陸修嶼其實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卻還跟他一起做戲,心裡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許慎之看著她,眉眼輪廓與她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耍滑無賴的時候,連個人挑起的眉梢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幫他忘掉你。」
忘掉她。
被踩中命門的顧簡抬起腳踩在他的後背,讓他的臉靠近馬桶:「他不可能主動要求你幫他忘了我。」
「顧簡,你對自己未免太自信了。」只能她雖然強勢,但是對感情太過於認真。
在地獄討日子的人,對感情認真,那就是最容易被人拿捏的命門,是死路一條。
「再廢話,我就把你的頭踩進馬桶里。」
顧簡威脅似地腳底用力,把他的背又踩彎幾分。
「實驗室的事情還有誰參與過?裡面有一頁寫著人格刺激方案,提出人是J,那個J是誰。」
裡面的人落了多處款,但唯獨那個J,是匿名落款。
能用一次人格實驗改造陸修嶼,就有可能,會有第二次。
為絕後患,顧簡要把那個J找出來,剷除掉。
顯然許慎之,並不打算告訴她。
馬桶里的清水倒映出他漲的通紅的臉,滿眼的恨,從水裡溢出來,攀上他的眉梢。
「許慎之,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踩進馬桶?」
她不喜歡用下流的手段,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用。
要是真把她逼急了,她也是會跟陸修嶼那個缺德玩意兒一樣,用最損的招對付他。
「顧簡,你最好殺了我。」許慎之肩膀抵在馬桶邊緣,脖頸的血管暴起,嚴重的充血狀態,可以看出他的憤怒。
腳下一用勁,水花聲驀然想起,許慎之的唇也被他生生咬破。
她鬆開腳,給他喘氣的機會。「怎麼樣,好喝嗎?」
「顧簡,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你還有力氣罵我?」她又踩上他的背:「你可以留著力氣罵我,算計我,但我要是知道,你再敢碰陸修嶼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把你腌在糞坑裡,你信不信?」
她的人,說不能碰,他就不能碰。
跟她比陰險,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也可以不跟我說,我會黑你的所有計算機系統把他挖出來,順便再把你的商業機密泄露出去,你猜,許家產業能賣多少錢?」
她彎下腰在他耳邊笑,「你這幾天趕快找幾個計算機好的,看能不能攔我久一點。」
她的囂張跟她的自信,必定是成正比的。
只是目光從他耳邊略過的時候,顧簡稍微愣了神。
她伸手把他的臉推向側邊,看著他耳邊那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粉色的胎記。
一個大男人,竟然在耳邊長一個月牙形的粉色胎記。
她不由得怔愣,在他身邊蹲下:「這個胎記,你從小就有?」
許慎之梗著脖子,從她手下繞出腦袋。
「我問你話呢!」顧簡有些著急,見他一副死不開口的模樣,更加心急如焚,蹲著身子,替他解開手腳。
沒了束縛的許慎之,癱坐在地上乾嘔一陣,然後一抹嘴角,雙眼猩紅得看著面前的女人。
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許慎之,我問你耳邊的胎記,怎麼來的?」
許慎之沒回答,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抄起花灑頭砸向顧簡,結果手臂一揚,自己被花灑的金屬管絆倒,腦袋磕在馬桶沿昏死過去。
「……」
斯文敗類也太柔弱了些。
顧簡在他面前蹲下,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
這個斯文敗類,該不會是,她的親舅舅吧?
但她又立馬自我否認。她的親舅舅怎麼可能是許家人呢。
不過是一個胎記而已,可能,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
「阿墨,過來,叫舅舅。」
院子里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看起來病殃殃的,瘦的像秸稈,帶著一副沒有鏡片的黑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阿墨擦了擦泥濘的小手,顛著小短腿朝他走過去,然後伸出手,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舅舅。
小少年笑起來很斯文,眼鏡微微眯起,與他輪廓不相貼的眼鏡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他伸出修長乾淨的手,握住許墨胖乎乎的小手。
「阿墨,你好呀。」
「小舅舅,你好呀。」她學著少年少年老成的語氣開口。
她有一個比自己大六歲的舅舅,左耳後藏了一顆粉紅色的月亮。
她曾誇過那個月亮好看,所以小舅舅就用紅色的彩筆替她的耳邊也畫了一個。
「阿墨,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就帶你和阿姐回家過好日子。」
許墨拚命點頭,笑得小臉肉嘟嘟的。
最近的錯別字都沒怎麼改,等忙完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