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他們微妙的血緣關係
第181章 他們微妙的血緣關係 -
伊瑟拉和陸修嶼相識,已經是很久之前。
她也記不起究竟是哪個時候,她帶著剛會走路的小滿去澳洲參加設計展,在晚上回公寓的路上遇到滿身是血的他。
躺在路邊,靜悄悄的,像死了一樣。
她把小滿留在車裡,自己下去查看,指尖剛剛碰上他的脖頸,就被他血肉模糊的手抓住。
他的眼球被血色染紅,有些猙獰恐怖。
伊瑟拉有些慌亂,「我是想幫幫你。」
他看著她清雋的臉龐,覺得她長得與一個人很像,非常像。
而伊瑟拉借著昏暗的燈光,也看清了他的臉,一時間有些怔愣。
和那個男人,好像。
莫名的似曾相識感,讓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
他們都暗地裡調查過彼此的身份,但似乎都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小滿很喜歡陸修嶼,所以伊瑟拉回法國之後,跟他的聯繫並未斷。
她也是慢慢才知道,陸修嶼過得生活,都是在刀尖舔血,他瘋狂狷傲,甚至可以用不擇手段來形容。
他活著,似乎就是為了報復世界。
至於伊瑟拉的身份,父母雙亡,跟著舅舅到法國念書,做了一個神秘的設計師,僅此而已。
這些是陸修嶼唯一能掌握的,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一個可以在他被追殺幫他聯繫到一遊艇打手的人,身份怎麼可能簡單。
這次遇上,也可以說是陰差陽錯。
她忽然決定回國發展,跟初見一樣,在路邊把陸修嶼救下來。
那時候,他剛剛從陸霆和許慎之聯手創辦的實驗室里逃出來。是人格再一次沉睡的第一個晚上。
他們也有兩年多沒聯繫了,小滿都已經六歲。
「洛白,你非要這樣嗎?」她抱著孩子站在車門外看他。
生硬流暢的線條,跟記憶中完全和那個男人重合。伊瑟拉有些微微怔愣。
她很清楚,陸修嶼能一直和她維繫這表面的友好,也無非一個原因。
他們長得很像。
陸修嶼長得跟那個男人幾乎一模一樣,而自己又跟他眉宇間有六七分相似。
命運這種玩意兒,誰都說不準。
伊瑟拉也曾試探地問過陸修嶼他父親是誰,但他只回答三個字,不知道。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早點回去。」他丟下一句話,搖上了窗子,讓陳莫開車。
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跟伊瑟拉的關係,但他卻連DNA都沒去做過。
萬一不是呢?
他怕沒了心裡的那份懷疑,自己就會有理由對她跟小滿下手。
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樣,那他就沒必要對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心慈手軟。
可是每一次小滿叫他哥哥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個孩子或多或少跟自己有一些血緣關係。
車子再次停下,是經過一個野外小路的地方。
距離陸家不過只剩二十分鐘車程。
陳莫苦著臉,他不過是想抄一個近路回去,誰知道車子竟然拋錨了。
「二爺,車子好像壞了。」
隔著一個座位,他都感覺到了身後的肅殺之氣。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我,我這就打電話找人來接你。」
陸修嶼沒接話,直接推門下了車,一道清瘦的身影從暗處走來,嘴角掛著笑,在黑夜裡有些詭異。
走到車燈前,陸修嶼已經看清了她的臉。
「好見不見啊,洛二爺。」
明明前天剛翻過他窗戶的顧簡悠然地站在燈光散開的地方,勾著嘴角對他笑。
「看來我時間算的還是挺準的。」
「你有病?」他不耐煩地打斷她。
你有病!
你才有病!
顧簡真想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一頓蹂躪。她這輩子都沒這麼處心積慮地追過男人,還是追陸修嶼這樣油鹽不進的。
她強忍著脾氣繼續笑,不過笑的有些咬牙切齒「你白天忙,我只佔用你晚上二十分鐘時間。」
雙手插進口袋,對她毫無耐心:「有事?」
「有」她靠近,踩著腳邊枯黃的草,發出細微的摩挲聲,「這不是一天多沒見,想你了,所以才……」
沒等話說完,他就一個反手把她的一雙胳膊擰在身後,壓在車窗上。
陳莫立馬識趣地閉上眼睛轉過頭。
場面太激烈,他不敢看啊。
「想讓我卸你哪條胳膊?」聲音從頭頂悠悠地飄來,肩膀被拉扯的劇痛。
「洛白」她忽然像服軟的貓,輕輕叫了他一聲。
不過是片刻怔愣,但不會在同一個陷阱里掉下去兩次。
「看來你是兩條胳膊都不想要。」他手上加了力度。
顧簡發疼,語氣也變得暴躁起來:「卸!小爺今天還好心幫你把靜軒樓的監控都給黑了,卸了胳臂看以後誰幫你。」
陸修嶼微愣,手裡的力度稍微鬆了一點點,這個女人竟然跑去幫他黑監控,多此一舉。
「靜軒樓監控室是我的人,你黑不黑都無所謂。」
本來他幹壞事就是堂而皇之,他可不怕事情敗露。
顧簡緩緩喘了口氣,「那幫你收拾陸家的人呢?」
陸修嶼鬆開她,但卻雙身撐在她身側,把她困在自己的領地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先是趴在車窗上緩了一會兒,她才轉過身仰靠著車子,清透的眼裡有晶亮的水光。
「你下次下手輕一點。」
她五官精緻,在短髮的修襯下更是明艷動人,但陸修嶼不想看她的臉。
每次看她的臉,自己的情緒都會被左右。
尤其是她那雙清水秋波的眼,把人的魂緊緊地吸住,勾著不肯放掉。
「不能」他生硬地回絕,目光下移,落在她露出的一小節天鵝頸上。
「怎麼收拾?」他又問。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顧簡狡詐地笑,雙手抄過他細窄的腰,抬高手肘壓在他的臂彎處,往下一用力,直覺讓他胳臂失力倒在她肩頭。
顧簡的手就勢收緊,抱緊他。
陸修嶼的懷抱溫暖柔軟,還有她最喜歡的味道。
「撒手!」
不。
抱著就不想撒手了。
「顧簡,你這個女人有沒有廉恥心?」他撐起身子去扯她的肩膀,她卻忽然仰頭吻他的喉結。
麻麻地觸感,讓他身子一僵。
顧簡往他懷裡壓近,墊著腳去碰他閃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