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該死又甜美的愛情
第60章 這該死又甜美的愛情 -
沈聿琛忽然笑出了聲,罵他:「姜南之,老子是警察,憑什麼幫你幹壞事?」
嘟——
電話被掛了。沈聿琛握著聽筒,不由得罵了一句髒話。旋轉鑰匙,發動車子出發。
早上醫生來查房,顧簡還窩在陸修嶼的懷裡,側臉朝下,眉頭緊鎖,被夢困住。
小護士拿著體溫計站在床頭左右為難。
床上的兩個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些,簡直是人間極品。兩張稜角分明的臉,一個硬朗剛魅,另一個靈動妖冶。
她已經在腦海里腦補完了一百萬字的基情滿滿的小說!
她嗑了!
陸修嶼率先醒來,抬了抬慵懶的眼皮,深灰的瞳仁,閃著透徹的光,像是無底洞,拼了命地把人往裡勾。
小護士紅著臉回神,剛舉起手裡的體溫計準備開口,就見他抬起食指壓在自己薄削緋紅的唇上。
「噓」幾乎是微不可聞的一聲。
她愣愣地點頭,多希望壓在他唇上的是自己啊啊啊!
小護士識趣地放下體溫計退了出去,給他們留足了二人空間。
心中按捺不住八卦,小護士轉身就跑去跟小姐妹分享基情了。
「哎,小貝,你查完房了?」護士長是一個微胖,笑起來有小梨渦的女人。
江小貝屁顛顛跑過去,趴在護士台上:「你們知道402那個病房嗎?裡面的兩個男人超級帥,可惜……」
小貝興奮的神情慢慢黯淡下去,搖頭,滿臉遺憾的模樣。
「可惜什麼?」護士台里坐著的小護士著急。
「可惜他們是……」小貝滿臉痛心,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屈下來,變成一個七的形狀。
「彎的?!」
護士長驚得手裡的筆都差點沒拿穩。
「果然,好看的男人,都不喜歡女人。」
「這該死又甜美的愛情~」
姜南之提著保溫桶的手指緊了緊,腳步停下,轉過頭,清雋的臉上有些不悅。
「他們沒有談戀愛。」
護士長和一群八卦小護士愣住。
姜南之撂下一句話就徑直離開,心裡窩著一把火。
一群閑得無聊的女人,只會胡說八道。他家阿墨怎麼會跟那個多重人格的神經病談戀愛?
笑話!
等他走到病房的時候,顧簡已經起床,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柔弱又蓬鬆的短髮讓她看起來有些乖巧。
她正坐在椅子上給陸修嶼剪指甲。
這小傻子指甲太長了,鬧起來又沒點分寸,把她胸口都撓破了。
得剪掉!全部剪掉!
「顧遲」姜南之放下手裡的保溫桶,目光沉沉。
因為她不許自己在外面叫她許墨,那隻能叫她顧遲。
「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顧簡剪完最後一根手指的指甲,收起指甲刀放進床頭櫃的抽屜里,「不要拿刀玩兒,聽到沒有?」
陸修嶼半坐在床上,乖乖地點頭,一雙桃花眼水波瀲灧,濕漉漉的,又純又妖。
「哥哥,你快點回來,我一個人害怕」他抓著顧簡的衣袖撒嬌。
仗著自己漂亮的臉蛋一本正經的賣萌,姜南之覺得他挺無恥的。
就算是傻子,那也是最無恥的傻子。
顧簡勾起嘴角,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像是在順一隻小狼狗的毛,「你乖一點,等我回來。」
「好~」
他可乖得不行呢。
顧簡前腳剛走,乖巧的他後腳就下床去廁所里偷偷抽了兩根煙,然後順道拐到某重症病房拔了一個人的呼吸機。
對於陸修嶼來說,又是快樂得一天呢。 -
時溫念昨晚失眠許久,一閉眼就是盛辭那好到令人血脈噴張的身材,漫漫長夜,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覺得——
自己不幹凈了。
等她頂著黑眼圈起床的時候,盛辭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南瓜小米粥,清炒油菜,還有一碗火腿雞蛋羹。
盛辭應該是已經吃過飯,懶散地坐在沙發上,襯衣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腕。
他在打遊戲。
雖然沒有癮,但這應該是除了收藏畫以外,他的第二熱愛。
盛辭的手指很長,手機橫屏拿著,手指也能絲毫不費力地觸及屏幕所有地方。
時溫念超級喜歡那雙手,很想摸,很想牽,也很想親。
「盛總」她放輕腳步走到他面前,雙手壓住裙擺,姿態端莊淑女。
盛辭抬了一下眼,不過一秒又低下頭,聲音溫溫和和的,「去吃早飯吧。」
「哦」時溫念乖巧地挪到餐桌邊用餐,她對盛辭一直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過一絲違背。
遊戲還沒結束,但盛辭卻直接掉了線。
「時溫念」
「盛總,我在」小姑娘立馬站起身,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盛辭皺了皺眉,這小孩兒怎麼那麼怕自己?
「把你昨晚看到的,都忘掉」他眉間舒展,又是不冷不熱,稍帶疏離的溫雅。
時溫念的臉悄悄地紅了起來,她垂下頭,聲音很細,很軟,「我已經忘了,什麼都不記得。」
「哦」盛辭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旁,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端著茶杯,又裝作不經意地開口:「我左腹下面有一個刀疤,有點疼。」
「刀疤不是在右腹嗎?」
時溫念說完立馬僵住,羞赧不已,一張臉紅透,目光閃躲,像是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般。
盛辭忽然笑出了聲,笑聲清淡,但卻溫柔得不像話。
「沒忘就算了,小孩兒還學會撒謊了。」
時溫念揪著自己的裙擺,頭壓的更低。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快吃早飯吧,今天不是還有拍攝嗎?」盛辭抬頭望她,目光極淡,看不出情緒,但總歸是沒有惡意的。
時溫念小心翼翼地坐下,拿勺子的手有些僵,吃的很小口,像小貓一樣。
「我昨天,是真的忘了鎖門」盛辭又忽然開口,「我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兒有什麼非分之想。」
吧嗒——
時溫念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為什麼覺得他的解釋,是別有深意?時溫念的耳根發燙,又想起自己昨晚跟喬子一的聊天。
盛辭彎下腰撿起勺子,放在一邊,又替她拿了一個乾淨的。
「盛總……」時溫念的睫毛有些濕,「對不起」
對不起,她不該懷疑他這樣一個清白的君子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忽然覺得自己昨晚一夜的失眠是一件極其可恥的事情。
甚至,她覺得自己幻想的那些事情,是對盛辭的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