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爺生氣,會鯊人
第55章 二爺生氣,會鯊人-
時茂安聽完氣得跺腳:「看來真是要早點抓到人才行。小桃,走,跟我去調監控,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哦」小桃收起對姜南之的花痴相,憨憨地點頭,然後小跑跟上時茂安。
秦壯命大,斷的骨頭被重新接好,撿回一條賤命,這一遭,有他罪受。
姜南之知道不能再把他和陸修嶼安排在一起,便將秦壯單獨安排在另一個病房裡。
傍晚他去看過一次陸修嶼,顧簡守在病房,對所有人的防備心都很重。
這是姜南之第一次看到顧簡為一個人這樣小心翼翼。
夜晚,醫院長廊凄冷,除了急救室人流稍多,其餘病人都在病房休息。
秦壯躺在病床上,纏滿繃帶和石膏的身子,動彈不得,唯獨一雙眼珠子還能轉轉。
病房的門從外被推開,進來的人腳步很輕,帶上門,順勢把燈關上。
秦壯猛地驚醒,感覺到一個黑影的逼近。
「誰、誰?」
來人沒回答,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長腿交疊在一起,手裡一把短刀就著窗口的月色反著冷光。
「你,你想幹什麼?」
秦壯驚得一身冷汗,剛要張嘴大喊,一道清冷的聲音就響起:「你可以喊,但我一定會割掉你的舌頭。」
短刀被插進枕頭,與他的耳朵只剩分毫之距。
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死死地閉上嘴。
來的不是旁人,真是白天被他侮辱的陸修嶼。
誰說他是一個身嬌體弱的傻子,半天的他手無縛雞之力,柔弱的像個病美人,此刻的他,卻像是一個倨傲在黑夜的神。
有著操控眾生的氣勢。
「你和胡三從那個宅子偷的東西,都賣到了哪兒?」聲音凜冽如冰寒。
那晚的景象在秦壯腦海中一閃而過,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胡,胡三也是你殺的嗎?」秦壯抖著聲音問。
陸修嶼的身子微微前傾,拔起那把刀,手腕一移抵在被子上,刀尖推進幾分,挨著他的肋骨停下。
他冷靜地嚇人。
似乎於他而言,殺人,就是家常便飯。
「回答我的問題。」
秦壯不敢再亂問:「我們把撿來的東西,賣到了鄰鎮的一家金飾鋪子……都,都是胡三拿去賣的。」
他刻意強調「撿來」這兩個字,他僥倖地認為,在廢宅里拿東西,應該不算偷。
「鋪子名字」手裡的刀往前送了一些,秦壯連大氣都不敢出,唯怕呼吸動作太大,撞上刀尖,刺破自己的胸腔。
「永、永家安。」
陸修嶼沉默的三秒里,秦壯只覺得寒氣絲絲沁入皮膚,接著他聲音低沉,又問:「賣的東西里,有沒有一塊金子打的懷錶?」
「我不記得了……」
陸修嶼猛地前推手掌,刀子刺破他的皮膚,滲出滾熱的血。
「我想起來了!」秦壯驚呼,嚇得兩眼瞪圓:「別殺我,我說,我說!是胡三,胡三見那塊表,是金子做的,又是十幾年前的稀有款式,就沒拿去當鋪賣,他……他……」
「快說!」陸修嶼不耐煩地催促,黑耀般的瞳仁細閃著獵殺的光。
「他把懷錶帶回去了,說要找個好的地方,大賣一筆。」
原來如此。
這就是胡三招來殺身之禍的原因。
陸修嶼的眸色沉了沉,冷峻的臉隱匿在凄白的月色中,染上幾分妖冶之色。
看來,胡三被殺,緊接著就有人找上顧簡,恐怕不是因為殺人犯為程桀指證來尋仇的。
他們,就是沖著顧簡來的,沖著她查洛慈,才下得手。
胡三的死也是因為那塊懷錶跟洛慈有關。
有人在暗中阻撓他們查洛慈的事情。
陸修嶼收回手,刀子在掌心轉了一圈,然後他慢慢悠悠地站起身。
秦壯剛剛鬆一口氣,就感覺一道高大的身影壓下來,遮住床頭的一片月光,他心中一驚。
手起刀落,他連尖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昏死了過去。今晚之後,他再也沒有機會傳宗接代。
醫院外,陸修嶼鑽進一輛越野車,把手裡帶了血的刀子用方巾包著,隨意地扔到車裡。
盛辭從駕駛座回身,遞給他一方乾淨的手帕,陸修嶼接過,不緊不慢地擦乾淨手。
「二爺」陳莫從副駕駛座探出頭,小心地叫了一聲。
「昨天晚上,在哪兒?」陸修嶼漫不經心地開口。
陳莫心裡打個顫,昨天晚上,戎灣別墅失火,他不在。
「二爺,我去警局了。」
陸修嶼抬眸,狹長的眼裡毫無溫度:「做什麼?」
陳莫感覺心下發冷,陸修嶼很少用這種語氣和眼神跟自己說話,一旦他這樣,那就說明,他真的生氣了。
二爺生氣,喜歡殺人。
「那天晚上有兩個混混找上門,把顧先生帶來的兩個人支了出去,我看見有一個人在別墅里鬼鬼祟祟,就跟了出去,一路跟到了警局。」
盛辭眉梢動了動,嘴角勾的是春風如沐的微笑:「警匪不分家,這句話,可真不假。」
陸修嶼身子靠在椅背上,剝削的唇抿成一條清晰的線。
盛辭伸手,接過他手裡沾了血的帕子:「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要不然人格會重新活躍起來。」
陸修嶼之前憑著自己強大的主人格意識,能自己控制住多重人格的出現。
但自從跟顧簡回了戎海,盛辭就發現,陸修嶼的人格,似乎有點脫出控制範圍。
一旦其他人格意識再次蘇醒……
「我有分寸」清冷的聲音里有著過分的清醒,不知人間冷暖,毫無感情。
下車之後,陸修嶼的腳步微頓,側了側身,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術刀,擊碎副駕駛的玻璃,直直地扎進陳莫耳邊的真皮靠墊上。
我……去……
陳莫嚇得兩隻眼珠都不敢再轉。
「別有下次」這是警告。
盛辭嫣然一笑,美的驚心動魄:「聽見了嗎?你家二爺的話,可要記清楚啊。」
陳莫:……
嚇死了!再也不敢玩忽職守了,要不然下次刀子就要扎到他身上了。 -
402病房,沒開燈,陸修嶼剛推開門,就被人揪著衣領拽進去抵在門板上。
顧簡壓住他,抬起腿用自己的膝蓋抵住他的膝蓋,兩個人貼的很近,淡淡的消毒水和清冽的煙草香混合在一起。
陸修嶼沒動,任由她鉗制著自己。
「哥哥,是我啊」他低下頭,額前的碎發擋住濃密的眉,眼窩深陷,輪廓清晰。
顧簡身上的氣焰未減,但手上的力度卻輕了一些。
「幹嘛去了?」
陸修嶼的手扶在她的腰上,整個人沒骨一樣撐在她肩上,臉貼著她脖間光滑的皮服,像一隻軟萌的小奶貓。
一米八七的奶貓,撩人的很。
「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他蹭了蹭顧簡的脖子,聲音也是軟軟的。
嚇死我了,陸二爺還會玩小李飛刀吶!
小可愛們,早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