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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玩的遊戲太多,記不清了

  第31章 玩的遊戲太多,記不清了 

  「啊!殺人啦!」場面混亂不堪,看客鳥雀全散。 

  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妻子,正拿著刀刺向顧簡。 

  第一下,顧簡沒躲過,第二下,有人把她踹倒。 

  顧簡回頭:「阿莫?」 

  「喂,你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人家好心幫你,你怎麼能行兇呢!」阿莫盯著地上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哥哥」 

  陸修嶼不知何時已經站到顧簡身後,怯怯地叫了她一聲,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哥哥,你流血了。」 

  乖巧無害的小臉皺在一起,臉色嚇得慘白,好像流血的,就是他自己一樣。 

  真是要把人心軟化。 

  顧簡心頭的憤懣,被他撫平,她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事兒,流點血,死不了。」 

  她低頭看地上渾身凌亂的女人,問:「為什麼?」 

  為什麼她幫了她,她卻還要反咬一口? 

  「誰讓你打我老公的!誰讓你打他的!」 

  聲嘶力竭,帶著撒潑的蠻橫。 

  顧簡:「……」 

  陸修嶼:「……」 

  夫妻之間的感情,還真他媽一致對外不對內。 

  「喂!你這個人,剛剛不是你老公在打你嗎?人家這是見義勇為!」阿莫指著她罵:「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阿莫,算了」 

  算了,她不想計較。 

  就當今天真的被狗咬了吧。 

  顧簡拉著陸修嶼離開,阿莫拎著袋子跟上,手還悄悄地揉了揉屁股。 

  二爺也真是的,讓他出手說一聲就是,踹他屁股幹嘛! 

  還使那麼大勁兒! 

  顧簡去了衛生間,脫下衛衣,裡面是一件黑色的寬鬆體恤。半袖下的一雙手臂又細又白,跟那晚纏在陸修嶼脖子上的,一樣。 

  阿莫站在門口等:「顧先生,有什麼需要可以喊我。」 

  顧簡嗯了一聲,回頭看見陸修嶼直直地盯著自己,懷裡抱著她剛剛脫下來的衛衣。 

  乖巧的長相,有點奶。 

  「怎麼,嚇傻了?」 

  顧簡打開水龍頭,拿濕巾擦著胳膊上的血跡,一點一點,很仔細,也很淡定。 

  「哥哥,疼不疼?」他大眼又濕又純,看起來害怕得不得了。 

  顧簡沖他笑了笑:「不疼,你轉過去,別看我。」 

  陸修嶼不情不願地轉身:「哦」 

  水龍頭開得不大,水聲平緩,像是一道輕慢地插曲,倒也給寂靜的空間添了幾分音趣。 

  「阿嶼,你今天怎麼會在這兒?」她漫不經心地問。 

  陸修嶼背對著她,聲音醇凈,卻又中氣十足,回答:「和阿莫哥哥出來花錢。」 

  有錢人的肆意。 

  顧簡嘖了一聲:「花完錢早點回去,聽到沒有?」 

  她擦完血,從工裝褲的口袋裡拿出剛買好的繃帶,自己纏上。 

  陸修嶼低著頭,帶著點鼻音,像是在撒嬌:「我想跟哥哥出去玩兒。」 

  「哥哥沒空,改天帶你去。」 

  她把繃帶抓在手裡,偏頭,眼眸漆黑:「阿嶼,過來幫我一下。」 

  陸修嶼抱著衛衣轉過來,看起來有些呆。 

  「幫我咬斷。」 

  「哦」 

  他乖乖地走過去,把衛衣搭在胳膊上,接過她手裡的繃帶,低下頭去咬。 

  靠得很近,所以他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是那種,一聞到血腥味就會瘋狂的人。 

  可他忍住了嗜血的瘋狂。 

  他咬斷繃帶,幫她紮好,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一番。 

  模樣很乖,像個聽話的孩子:「哥哥,好了。」 

  顧簡穿上衛衣,理了理帽子,抬頭髮現陸修嶼又獃獃地盯著自己看。 

  看來這孩子真是嚇傻了。 

  「早點回去,不要亂跑。」她像個家長一樣叮囑他。 

  把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給睡了。顧簡覺得自己相當不是人。 

  為了彌補她不是人的過錯,她只能對這個小傻子更好一些。 

  「哥哥」他雙眼瑩瑩,看起來要哭了:「我想跟你一起睡覺。」帶著委屈又撒嬌的腔調。 

  顧簡:「……」 

  臉不自覺地燒了起來。 

  他怎麼能用這麼純潔無害的小臉和這麼可憐兮兮的語氣,說出這麼虎狼之詞的話! 

  顧簡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改天,改天吧。」 

  陸修嶼不情不願地唔了一聲。 

  「那個…阿嶼,你還記得那天在民舍,我跟你玩了什麼遊戲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應該已經忘了吧?最好是徹底忘了啊! 

  陸修嶼憨憨地搖了搖頭:「和哥哥玩的遊戲太多,不記得了。」 

  那晚上,折騰挺久。他壓抑很多年的慾望和壓抑,都發泄在了一個還不是很熟的人身上。 

  好幾個體位…… 

  確實有點記不清了。因為他當時也有些被沖昏了頭。 

  顧簡鬆了一口氣。不記得好哇,最好永遠都不記得。那她還能勉勉強強做個體面的「男人」。 

  又叮囑他幾句不要亂跑,顧簡就率先離開了。 

  陸修嶼懶懶地靠在牆邊,目送她離開。 

  「阿莫,把那個女人,處理掉」他的語氣很淡,聲線慵懶,好像不過是在說今晚回去吃麵條還是喝稀飯一樣平淡。 -

  出了二樓,陸修嶼被一個穿著體面西裝的男人攔下。 

  許慎之戴著一副黑邊的眼框,整個人看起來清塵溫潤。說話的聲音很輕,過分溫柔,像個女人。 

  陸修嶼眨著大眼,怯怯地躲到阿莫身後。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阿莫禮貌地問道。 

  「軒靜樓,許慎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清冷的目光一直落在陸修嶼臉上,試圖找出一些破綻來。 

  軒靜樓的許慎之,是帝都巨頭之一許家的長子。 

  年紀不大,但卻已經是許家的當家人。氣質絕塵,平時愛好茶道,除了在公司,其餘時間都在軒靜樓待著。 

  軒靜樓是他開的茶館。 

  「原來是許總,恕阿莫眼拙。」 

  「無妨」他始終看著陸修嶼:「他病很久了嗎?」 

  沒有詢問陸修嶼的身份,而是直接問他是不是病了很久,可見他是有備而來。 

  阿莫應付地答了一句挺久,沒有多說。 

  陸修嶼的桃花眼不顯嫵媚,卻顯得乖巧呆憨,他扯了扯阿莫的衣袖,小聲囁嚅。 

  「阿莫哥哥,我餓了。我們回家吧。」 

  「好」 

  阿莫不好意思地看向許慎之:「許總,失陪了,我就先帶二少爺回去了。」 

  「等等」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我認識國外一個很有名的腦科專家,可以介紹給陸少爺。」 

  阿莫接過名片,看了眼上面許慎之的名字,道了聲謝謝。 

  「我跟你家二少爺,是故交。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開口。」他的聲音淺淡,就像新沏的雨後花茶清新淡雅。 

  「好,那我就先替二爺謝過許總。」 

  「嗯」 

  阿莫牽著陸修嶼離開,這二少爺看起來呆呆傻傻,但倒也乖巧得很,跟在陳莫身後不哭也不鬧。 

  上了車,阿莫把名片遞給陸修嶼。 

  「二爺,你什麼時候跟軒靜樓的許總是故交了?」 

  陸修嶼修長的手指夾著名片,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語氣淡然:「我不認識他。可能是他——」 

  他把手裡的名片從窗口拋了出去,拖腔帶調地說完後半句話:「想攀高枝兒吧。」 

   我來加更了! 

    陸修嶼:想攀我高枝的人太多了,想爬我床的人也多。不過…… 

    顧簡:不過,請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邀請我和你一睏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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