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在休息
第49章 我在休息
祁梓夜望著遠處祁空彎著身一直乾嘔的身影,嘴角陰鷙的笑意越來越濃。
棠蔓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看祁梓夜臉上藏都藏不住的陰笑,就知道這貨肯定沒安好心、絕對是故意的。
棠蔓氣不過。
祁梓夜手裡的咖啡杯突然杯底穿了,咖啡全漏了出來,灑在了他的鞋子上和褲子上。
雖然咖啡並不熱,但是咖啡打濕了褲子貼在大腿肌膚上,還是讓人挺難受的。
祁梓夜看了眼被打濕弄髒的褲子,嘖了一聲,轉身去服化間換衣服了。
棠蔓這才飄去了祁空旁邊。
鍾濱拿來了一杯熱水給祁空。
祁空接過,緩緩地喝著,壓下胃裡的翻騰。
「好點了嗎?要不要再多休息會?」鍾濱問。
祁空喝完熱水,臉上總算有了點血色:「不要緊了。」
鍾濱稍微放心地點了點頭:「你剛才怎麼了?中午的盒飯不幹凈嗎?」
「可能吧。」祁空隨口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我再去跟你倒點熱水。」鍾濱拿著杯子走了。
棠蔓這才開口問祁空:「你真的沒事了?臉還有點白啊。」
「沒事了。」
「你……不喜歡吃三明治嗎?」棠蔓問。
祁空神色頓了下,墨黑的眼眸看向棠蔓:「為什麼這樣說。」
「你看到祁梓夜給你的三明治和咖啡時,才開始不舒服的。但是你平時是喝咖啡的,而且還喝得不少。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你可能不喜歡吃三明治。並且祁梓夜很清楚這點,才給你三明治的。」
祁空神色鬆了松,極輕地笑了下。
還挺聰明。
「嗯,不喜歡。」
棠蔓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過,你就算不喜歡,反應也太大了吧。你一看到三明治就那樣嗎?」
「算是吧。」
「啊?為什麼啊?」
這次,祁空沒回答她了。
他回去坐上他的椅子。
剛才有幾個發現他異樣的工作人員,都過來問他怎麼了。
祁空一一淺笑回應他沒事,讓他們不用擔心。
祁空又喝了點鐘濱倒給他的熱水,休息了一會,拍攝就開始了。
祁空拍完幾個鏡頭后,又開始拍攝上午他和祁梓夜的那場戲。
祁梓夜出了口惡氣,還以為祁空的狀態會受到影響,讓他的這場戲能拍得更順利些。
哪知道,無論祁空在戲外是什麼狀態,一旦開始拍攝了,就氣場全開。
明明刑郁的性格和祁空是有相似之處的,但就是讓祁梓夜感覺到了完全不同的倆個人。
祁梓夜自然又是頻頻NG,氣得遲導都飆髒話罵人了。
好在NG了二十多次后,這場戲總算是勉勉強強地拍完了。
劇組就在帝城郊區,收了工后,祁空就開車回家了。
祁空把車停在獨棟別墅前。他下了車,正要去開門,棠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擋在了他和門之間,不讓祁空去開門:「你在這等下!我說可以進去了你再進去!」
祁空略帶疑惑的目光看著她,不知道她又想搞什麼鬼。
「你別動哦,我不叫你你就別進來哦!」棠蔓又叮囑了一次,穿門而過。
祁空雖然不解,還是順從地站在了原地沒動。
棠蔓一飄進客廳,就朝餐廳的冰箱飄去。
她記得,今天早上他們出門前,鍾濱提了兩大袋生活用品和食物過來,把原本空空的冰箱都塞滿了。
裡面就有麵包。
祁空對三明治反應那麼大,肯定也不喜歡吃麵包、對麵包的反應也很大了。
棠蔓連冰箱都沒打開,直接穿過冰箱,上半身探進冰箱里,翻找了一番,果然被她找到了。
棠蔓把麵包扔進了垃圾桶里。
她剛想跟祁空說他可以進來了,又發現把麵包直接這樣大剌剌地扔在垃圾桶里,祁空還是會看到的。
她在餐廳、客廳、廚房飄了一圈,最終扯了好幾張廚房紙巾,嚴嚴實實地蓋在了垃圾桶里的麵包上,直到完全看不出來紙巾下是麵包了,她才滿意。
她正要飄出去喊祁空,倏地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像在被抽走般越來越弱。她低頭一看,果然她的身子又開始變得又淡又破碎了。
棠蔓在心裡無奈嘆氣。
她剛才並沒有做什麼啊。難道她做得太急了,才會耗費了太多體力?
她直接躺在了一旁的餐桌上,用最後的力氣扯著嗓子朝門口喊了兩聲:「可以進來了!」
也不管祁空聽到了沒有,她就閉著眼躺在那等著恢復了。
祁空自然是沒聽到的。
別墅太大,餐廳離大門有點距離,並且隔音又好,祁空只隱約聽到了裡面有聲音,但具體是什麼聲音,他聽不清。
他聽到聲音時,還在心裡想:她在搞什麼?動靜這麼大。
祁空又等了一會,有點站不住了。
她已經進去十分鐘了,還沒弄完嗎?
祁空眉宇間有隱隱的不耐,但他想到女鬼的再三叮囑,還是耐著性子又等了會。
這一等,又是十幾分鐘。
祁空抬手敲了敲門,試著問:「可以了嗎?」
沒有聲音。
祁空又敲了敲門:「喂!」
依舊沒有聲音。
祁空微蹙眉,眸光略沉。
他抬手指紋密碼解鎖開了門。
他環視了一圈室內,並沒有看到棠蔓的身影。
「你在搞什麼?」祁空朝空蕩蕩的室內喊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祁空清冷的眉皺得更厲害了些:「喂!」
仍然沒有回應。
祁空心臟微滯,抬腿正要去樓上看看,餐廳里傳來了單薄的聲音:「我在這。」
祁空轉向餐廳,一進去,就看到棠蔓像屍體一樣地躺在餐桌上。
「你幹什麼了?」祁空眼角一跳,注意到棠蔓身體的異樣。
棠蔓雙手疊放在胸前,眼睛都不想睜開:「我在休息。」
祁空:「……」
「讓我在外面等了那麼久,你就在這躺著休息?」
「我叫你了啊,叫了兩遍呢,讓你進來。」
「什麼時候的事?」
棠蔓思索了片刻:「幾分鐘前吧。」
祁空:「……」
她在屋裡做了什麼,才會耗費了她的力氣,讓她的身體又變淡碎了,直接躺在餐桌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