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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為何吃虧的總是他!

  親兒子死了秦玉棟能不傷心嗎?

  即便這個兒子各種捅他的刀子。


  講道理,他對秦少賢還是寄予過厚望的,嫡長子,那是要繼承家業的存在,結果呢,讀書讀書不成,玩兒女人玩兒爹倒是一把好手。


  (咳咳,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哪兒不對呢?摳頭……)

  可畢竟是他兒子,是他傾注過感情的親兒子。


  秦玉棟恨啊,他發現,但凡他針對老趙家搞的事情,最終都會反噬到自己個兒身上,回頭想想,攏共一年時間不到,他遭了多少次了?

  恨啊,比恨秦少安還恨老趙家。


  其實他是恨秦少安麽?

  並不,他隻是一直想弄死秦少安,但弄不死就有點忌憚。


  好在秦少安這回惹了大禍,生死不知,這算是他唯一一點兒的安慰了。


  哎,早知道他就不去找老趙家的麻煩了,可是不找麻煩他不甘心啊。


  不過還好,如今趙家祖孫兩個跟秦少安一起失蹤了,搞不好他們是一起闖的貨,或許這三個人墳頭的草都老高了。


  春天嘛,野草長得快。


  京城來的大夫就是厲害,沒花多長時間秦玉棟就的臉上就有了血色,肉也長回來了一些。


  他叫來秦少堅。


  秦少堅看到他臉上便浮現出一股子浮誇的表情,如果他眼底的喜色能再遮掩一下,秦玉棟搞不好還能信他是在擔憂親爹的身體。


  “你把這本冊子上的內容全部都背熟了……”秦玉棟將周世本給他的冊子遞給秦少堅,“隻要你背熟了這裏頭的東西,並且能自如地假扮秦少安,家裏的家業我就隻給你一個人,你的兩個弟弟成親就分出去,你想給打發幾個銀子,就給打發幾個銀子。”


  秦少堅聞言大喜,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嘴:“爹,為啥要我假扮那個賤種?”


  秦玉棟瞥了他一眼就道:“那個賤種的外家還是很有實力的……你可懂?”


  秦少堅的心本就是長歪的,秦玉棟這麽一說,他立刻就腦補出一大出鳩占鵲巢的好戲來,爹這是打算讓他頂著秦少安的名義去他外家占便宜。


  好呀!


  正巧秦少安如今生死不知……


  “爹,您真聰明!”秦少堅衝著秦玉棟豎起了大拇指,完全沒看出來這件事其實破綻挺大的。


  而秦玉棟:……


  他聰明個屁,不過是給人當狗賣命罷了。


  寧願當豪門狗,不做窮苦人。


  秦玉棟當狗嚐到了甜頭,是十分稀罕這個位置的。


  府城。


  秦少宇每天都會在外頭打聽消息,為了打聽消息,他還專門挑選了一個夫子不咋管事兒,學生們個個是混子的學堂進去念書。


  張婆子很是讚成他這種舉動,鼓勵他三天兩頭就給秦玉棟寫信,將府城這頭的消息傳回去。


  以至於秦玉棟就覺得秦少宇是個貼心的兒子,讓他好好呆在府城打聽消息,同時還命人給他送了錢財來,當然,來人也將秦玉棟之前給他的鑰匙給拿走了。


  秦少賢的葬禮秦玉棟也沒讓秦少宇回去。


  當然秦少宇也不想回去,他擔心趙香柚,也擔心秦少安。


  而被擔心的兩個人在施樂丞的別院裏吃好喝好,而且阿奶也在她身邊,她就完事皆足了。


  哦,秦少安的生辰是在別院裏過的,他沒吭聲,趙香柚晚上悄咪咪摸進他的屋裏給他送的禮物。


  是一根墨玉簪子。


  這根簪子是她空間裏的,當初收集物資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根簪子好看,覺得要長得好看的人做古風扮相才配用。


  嗯,她的崽兒是最最配用的!

  “怎麽樣?你的眼睛有什麽感覺?”施樂丞摘掉眼睛上的白紗,在丫環的服侍下洗掉眼睛上的藥渣,趙香柚就連忙問道。


  施樂丞睜開眼睛,眼前浮現出極為模糊的影子,他笑著提筆寫道:“能看見影子了。”


  趙香柚聞言就拍手蹦躂起來:“那太好了,那說明我們這一次的藥膏是起了效果的!


  針灸也是起了效果的!

  我簡直太厲害啦!”


  “是,柚兒妹妹最厲害啦!”施樂丞跟著提筆誇讚,眼睛能重新見到光影,他自然是高興的。


  “哎啊,你趕緊去洗澡,把喉嚨上的藥膏也洗幹淨,我好給你紮針。”趙香柚催促施樂丞。


  施樂丞十分配合地讓丫環領著他去洗澡。


  屋裏沒別人兒的時候,古郎中就教育趙香柚:“你啊,哪有自己個兒誇讚自己個兒的?做人要學會矜持。”


  趙香柚心說我一個小娃娃要是會矜持那才有毛病,要穩人設的喲!

  她歪著腦袋故作不解地道:“師父,洪伯伯跟我說做人要誠實,柚兒很誠實噠!”


  我是真厲害!

  沒撒謊喲!


  古郎中噎住了,的確,那個解毒的方子就是趙香柚找的,外敷拔毒的法子,以及這拔毒藥膏裏的幾味藥也是趙香柚提出來的……


  這丫頭記性好,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方子記得不少。又因為年幼啥都不怕,啥都敢瞎說一通,結果正是如此,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幫他們打開一扇嶄新的門。


  她是很厲害。


  也很有靈性。


  但慧極必傷,古郎中也是怕她驕傲自滿。


  “柚兒啊,師父知道你很誠實,但是呢,厲不厲害是別人說了算,不是咱們自己個兒說了算。”


  趙香柚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她也很感謝古郎中這麽苦口婆心地教導她,於是便點頭道:“師父柚兒知道啦!”


  “你啊,也不必這麽拘著她!”刁太醫秉持不同的意見,“女娃娃也就嫁人前的十來年可以過得肆意一點,等嫁了人,婆家肯定不會讓她在外拋頭露麵。”


  所以你費那麽大的勁兒幹啥?

  實在是喜歡,當個孫女兒養著不就完了麽。


  好話孬話趙香柚還是聽得出來的,她心中腹誹:我又沒吃你家大米,也沒穿你家衣裳,老頭兒你管得寬了呀!


  哼!

  得想法子學到他的絕學,不然心裏的氣兒可順當不了!

  不過這事兒不著急,慢慢來,反正她現在也不缺要學的東西。


  在別院這個月,因著施樂丞的縱容,別院裏甭管有病沒病的下人,通通都被她給紮過針了。


  她先把紮針的手藝練紮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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