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失去了利用價值
在眾目睽睽之下，衣芸被保安丟出公司。
小劉著急跟出來，將衣芸扶起來：「衣芸姐，這是怎麼回事呀？你不是去領賞的嗎？」
她站直身子，抬頭看，玻璃幕牆上十幾張人臉都在盯著她。
「你鬆開！」衣芸一把甩開小劉的手，將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發泄在小劉身上，「都是你這個烏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滾！」
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起來，匆匆攔下一輛車去了未知的方向。
一家咖啡廳外，計程車正好停靠。
衣芸慌張下了車，往裡面張望了一下，加快了腳步往裡面去。
「你找我幹什麼？」韓諾坐在窗邊，悠閑的喝著咖啡，手機里正在瀏覽關於霍傑森的最新報道，「你這次寫得還挺不錯的嘛。」
「謝謝。」衣芸儘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手還是剋制不住地有些發抖。
韓諾微微頷首，收回視線，坐正身子，收起手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韓小姐。」衣芸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發現韓諾沒有排斥，才繼續說道，「我這一次寫成這樣，應該是正中了你的下懷吧，可是我也是冒著風險的。」
她的點撥，韓諾當然明白。
韓諾只是冷哼一聲，反問：「怎麼？難道是我逼你這麼做的嗎？還是說是我授意你這麼做的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衣芸卻被反將一軍。
韓諾是她最後的防線……
「韓小姐，當初可是你給我說要我幫你一起搞爛霍傑森的，如今我被他發了律師函，你怎麼能不幫我呢？」衣芸已經被逼上了絕路，除了求韓諾，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求求你，韓小姐！」衣芸雙手合十，突然跪在地上。
這一舉動吸引了不少的人過來圍觀。
韓諾被衣芸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拉下自己的腦檐，只露出一個側臉：「這件事情沒有人強迫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落得這個下場，全部都是因為你自己咎由自取，對於我來說，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自求多福吧。」
衣芸被一腳踢開，韓諾沒有一點猶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唯一的希望也都破滅了，衣芸頓時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坐在地上，一邊搖頭，嘴裡還念念有詞：「完了完了……」
……
大涼山深山處。
言如意和柳芳對視著。
「我這裡可還有當時的記錄。」言如意拿出相機，當時陳豪的突然闖入，恰巧居然被拍下來了整個全過程，「你是不是想要重溫一遍？」
她按下播放鍵，裡面的聲音飄出來，完整地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陳豪的話被大家清清楚楚地聽在耳里。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言如意麵無表情地收起相機。
柳芳還坐在地上，剛才還圍觀的群眾已經散了一大部分。
「別管她，我們繼續。」言如意讓封澤關上了門，任憑柳芳在外面鬼哭狼嚎，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需要拍攝的題材都已經拍得差不多了，言如意讓封澤開了一個直播間。
「可是，姐姐，我沒有直播過，我不會呀。」封澤吞了吞口水，這還是第一次想念上官婉婉了，至少她還是個職業主播，肯定比他們專業些。
「看過沒有？」言如意平時不愛上網，倒是真的不會直播，甚至都不知道這些流程怎麼完成，「只要看過，還不會學別人說話嗎？」
沒等封澤反應過來，言如意就直接點了開播鍵。
僅僅十分鐘，在線人數已經有一千多個了，全部都是賬號的粉絲們。
言如意示意封澤趕緊開始宣傳，封澤磕磕巴巴地開口：「今天我們要介紹的產品是……是……枇杷……，嗯，這個是在大涼山的枇杷……」
言如意汗顏，這小子以後還想去做現場轉播，就這口才，說個話都說不清楚。
她正抬手想要封澤趕緊停下來，卻突然看到了下面的一條評論。
這個哥哥看起來真的好萌呀。
對呀，明天還有沒有直播呀？我們還要看！
評論越來越多，在線人數也越來越多，甚至已經有人下單了。
言如意的手漸漸放鬆下來，看著上面的訂單越來越多，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
封澤一看到自家老大這個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說的話也是前言不搭后語的，臉比剛才更紅了一些。
「我們的枇杷都是純天然的喲……就很特別，就是特別的好吃……」封澤越是不好意思，下面的人就更加開心。
沒想到，現在大家的欣賞偏向這種了嗎？
言如意覺得甚是有趣，但是她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並沒有表露出來，給封澤施加壓力，讓他更加「賣力」地表現。
僅僅一個小時，已經賣出去了十幾斤的枇杷，因為價格便宜，再加上封澤的中二直播風格，沒一會兒枇杷都基本全部訂了出去。
「休息一會兒吧。」言如意將所有的訂單都記錄下來，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封澤。
封澤終於關掉了直播，就這一會兒功夫，居然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一腳蹬開了椅子，伸了好幾個懶腰，他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剛才都怕死了，看著那個鏡頭，那個感覺簡直就像是凌遲一樣。」
「好了，你也算是沒有白死。」言如意將訂單遞給封澤。
一排排全部都是寫滿了的名字。
一股自豪感竟然從心中油然而生：「姐姐！你看到沒有，我居然成功了！」
剛才直播的時候，封澤的心臟就像是在打鼓一般，根本不敢看評論。
「好了，今天你是大功臣，辛苦你了。」言如意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告訴喬家媳婦兒，「今天賣出去了十幾斤，現在這個時間不是直播的好時候，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再繼續。」
「什麼？！」喬家媳婦兒不敢置信，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她雖然一個字都看不懂，但是她知道，這些都是生意，是錢，「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顫抖的雙手都表達不了激動的心。
「怎麼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