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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伯一愣,隨即明白,心中感慨,也向我深鞠還禮“文公子,和您說話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但我不能再多講了.……”(我心裏一愣,怎麽……看來還有更深隱情)“我有一事相勸,希望文公子仔細聽好.……”語氣激動,臉色微紅……
我心中有數,拱手恭聽……
那劉伯盯著我的眼睛“文公子人品出眾,前途遠大,所經之處一定要……看的清路,認的清人啊……”
我臉色嚴肅的點點頭“文某謹記於心,定會萬事小心,看的清路,認的清人的.……”
那劉伯眼光柔和,臉色安慰,笑著點點頭,飄然去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大石放下,此人言行舉止,絕非敵人,但是不是朋友,但也很難說.……
我回到大堂,酒宴以喝的差不多了,眾人站起身來,準備告別,正在最後客氣一番.……龍老爺子叫我前來,心中大喜,快步走向,拉著我的手,笑著說道“文公子,你剛才到哪裏去了,大家準備道別。都想和你辭行了,來……和大家說說話吧.……
哦,你們這些王八蛋要走,好哇……老子今天沒吃什麽東西,就是看你門惡心的,你們要走,老子這頓飯也要報仇,送你們件禮物吧。
心中主意打定,臉上卻露著笑容,麵對大家說“.……各位來賓,各位今天認識的朋友,很高興認識大家,大家知道我從西方而來,也見識了西方的風景,覺得怎麽樣啊……”
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好啊,西方風味,頭次見到,感覺不錯……”
我抬手壓下聲音“但你們知不知道,在西方祝壽之後,客人告別之時,對主人有一句最重要最祝福的言語要互相傳達的.……”
眾人一聽,興趣大增“是什麽.……是什麽.……講給我們聽,我們也好學學.……”
我又壓下眾人“好,我就告訴大家,告別之時,舉起右手.……”
眾人紛紛學我,舉起右手“好,好,對……對.……就是這樣,把右手握成拳頭,伸出中指,對祝福之人要大聲說出,祝你.……謝特……”(噗,某人口吐鮮血,這是什麽祝福,整一個下流手勢,還.……謝特,那不是英語粗話……你去死吧……大家電影裏應該常見吧)
眾人一學就會,洋洋得意,在我指揮下,幾百爛人站的整整齊齊,聚在一起,麵對著堂前龍老爺子齊聲說道“.……龍老爺子今日大壽,大家祝福,現在離去依依不舍,祝龍老爺子.……(幾百個下流手勢,一起指向龍老爺子)……謝特(去死吧).……”(動作整齊,大是奇觀)
那龍老爺子哈哈大笑,問我“按西方規矩,我該怎麽辦.……”我,臉上抽筋,強忍笑意,隨口胡說“回禮就是了……”
那龍老爺子大喜,趕緊向前,對著台下眾人也高舉右手中指,“.……不客氣,大家也謝特(去死吧)……謝特(去死吧).……”
眾人一聽,明白過來,原來還有回禮啊,於是張三李四紛紛客氣“.……啊,王掌櫃,你謝特(去死吧)……”“啊,馬行長,你也謝特(去死吧)……”“客氣客氣,大家都謝特(去死吧)……大家都謝特(去死吧)……”
我在堂前,臉都快變形了(忍的好辛苦.……),隻見龍豹擠過來,要對我祝福,我趕緊止住。說“.……這種祝福,我可消受不起,按西方規矩,得送給年長之人,年輕人是用不著的.……”
那龍豹一聽,明白過來,對我笑著點點頭,轉向龍老爺子.……
“.……老爸,你今天大壽,我龍豹祝你謝特(去死吧).……”
那龍老爺子笑眯眯的說“好兒子啊.……你長大了也要謝特(去死吧)啊……”
那龍豹大喜“好哇.……我們爺倆一齊謝特(去死吧)吧.……”
我在旁邊,臉抽得都快抽沒了,都快忍不住了,看著這群魔亂舞的場麵,臉上是好痛苦,心裏可是太痛快了……
萍兒見我一臉痛苦狀,擔心的問我“公子,你沒事吧……”
眾人見我表情異常,紛紛過來關心.……我臉抽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好半響才說“我好痛苦啊……“眾人奇怪的問”為什麽,……”我辛苦的回答“我好羨慕你們.……因為我還沒資格去……謝特(去死吧)”眾人紛紛過來安慰“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分你一點就是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要啊.……”
客人告辭後,我們是留在最後一批,見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那趙路通他們也將線鋪好埋上,連出院牆,外麵接應之人也悄悄連絡上,將外線連好,整個竊聽器安裝完畢,可以隨時使用,於是檢查後與我會合,準備撤離……
我打了個眼色給他,他按計劃回了個暗號,表示一切順利,計劃成功……
我放下心來,打個哈哈,向龍老爺子行禮告辭,準備離去……
龍老爺子親熱的拉住我,臉上微笑說“文公子啊.……今日老夫大壽,多謝你大禮相送,又有西方謝特在此,實在風光,心裏十分感激……按我龍府家規,晚上有一小宴,撲撲素素,較為清淡,是我龍府家宴,隻為招待最親近之人所備,文公子有仁有義,實是我龍家親人啊……”打了個哈哈“.……請文公子晚上一聚,龍家恭敬相迎,也請蘭兒姑娘,萍兒姑娘一齊賞光,欣賞月色……”
我們回禮謝過,心想“古代有這規矩嗎,夜晚拜訪.……我還真沒晚上來過,去看看也好……”低聲詢問蘭兒,蘭兒聽罷,低聲回答“.……凡士紳大戶之家,大宴後必有小宴,招待最重要之人,或待友,或招親,或議事,或托物無不在此宴上進行,家規之說,倒也確實……”
我放下心來,回頭說道“那好,晚上月升之時,文某前來拜訪.……”
龍家四人大喜,雙方供手道別.……
我在路上沉默不語,走出龍府極遠,看不見龍家眾人才停下步子,沉聲問“趙路通.……事情是否全辦妥了,人員是否也開始工作了吧……”
趙路通向前一步,恭敬回答“是,回公子的話,一切順利,無破綻,無意外,小心翼翼,不敢有錯.……”抬頭看了看我的臉色,下巴向龍府牆外500米處一間極為普通的農舍輕輕揚了揚“.……竊聽之人也以就位……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很快送來……”
我點點頭,望著農舍,心裏卻在想著一件事……
先前,在我剛拿到竊聽器的那一刻,就開始思索人員該派誰去好呢……此竊聽之人必需耳力極好,又要有極大毅力耐心,從早到晚,一動不動,仔細竊聽,又要是聰明專業之人,分得清別人講話誰輕誰重,要把極重要第一時間交到我手,不能傻乎乎瞎等,免得時間錯過,又要分清龍家眾人聲音,搞清誰講誰話,誰做誰事,搞清龍家眾人的各自分工範圍……在現代這種人員是後天專門培養,很花工夫,可我現在古代,時間經驗都沒有,隻有打這方麵天才的主意,可這種人才實在不易找呢……
我正在煩心的時候,那陸天非心思細膩,看出我臉色憂愁,問我何事,我看著他,心想你也是龍家仇人,又為我救,幾日觀察,人品極是不錯,跟你講講也沒關係.……於是把心中疙瘩一講,那陸天非抬頭想了一想,突然跪下懇求……
我嚇了一跳,忙止住他,隻見他跪下說道“文公子……大恩難謝,大仇難報,我與老父托庇公子,整日無所事事,極為慚愧,而今公子缺人,我卻能力微薄,聽公子所言,此竊聽之人不易尋,很有些要求顧慮,但對我而言,卻是最好人選.……”
“哦……”我有些興趣了“陸天非,我隻講自己缺個竊聽之人,又未說要有什麽樣的要求,你怎麽知道自己最合適……”
“文公子……此竊聽之人要求有五:其一,此人要年青,身子要健康,耳朵要靈,聲音要清,不能失音,而我身強力壯,人正青春,原經商數年,每日聽帳報數,條條理理,從未出差,耳力之好,記性之強,非一般人所能比也.……”聽到這,我點了點頭,對他興趣更大,鼓勵說“繼續說……”
那陸天非見我眼色鼓勵,更添信心“其二,所需之人,必須沉穩冷靜,性子不驕不燥,極為耐心,更需二人替換,早晚疲乏,生活自理,而我雙腿已殘,性子又穩,每天與老父獨坐,從早到晚,已經習慣,不會煩躁,工作極為平靜,更何況有老父照顧起居生活,不用二人替換,減少走漏風聲庇,可一舉兩得.……”
“其三,我與那龍家血海深仇,仇人麵目聲音,曆曆在耳.……”那陸天非臉上肌肉抽動,手指緊握有些發白,但神情冷靜,聲音平穩“.……那些仇人聲音,時常在惡夢中將我驚醒,大汗淋漓,時刻不敢相忘.……那些仇人聲音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們什麽人說話,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我一聽便知.……”
“其四,此竊聽之事,乃是對方極為機密之言,否則不用竊聽.……我出事之前,四方走動,各地行商,對此地別處十分熟悉,什麽地方,什麽地名,哪裏的黑話,怎樣的切口,暗語,暗號我都略知道一二,龍家說話一字地名,我都知道那是何處,有何地形,所處幫派,講什麽黑話,都不會出現語句模糊,漏字不清的現象.……”
隻見陸天非雙目流下淚水“其五,我與老父得公子庇護,衣食無憂,十分感激,但我七尺男兒,整日無所事事,白吃百住,不能報答,十分不安,夜裏妹妹,母親夢裏相見,更不能親手為她們報仇,常心裏痛苦,怨恨自己,而今……”他眼中精光大盛“.……天降良機,終於有機會為家報仇,為公子出力,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所辦之事,定會兢兢業業,不敢辜負親人之愛,公子之恩,必定小心謹慎,日夜精心,不敢有負.……求公子.……”他連連磕頭“.……求公子讓我擔任這個任務吧……”磕頭不已。
我趕忙扶起。心想“這陸天非也真是人才,隻聽一遍,頃刻之間,就全明白,心思周道,比我還強啊.……很多我都沒想到,這種良才美玉……當日救他救得好哇,救了個寶回來,此事日後一了,這種人才不能放過,另有重任給他.……”
我回頭望了望身邊蘭兒,見她也點點頭,於是人員就有了.……
事後拜托曾虎為我們悄悄尋找竊聽地點,他通過官府力量,查尋案卷,選中了龍府500米處一戶農家,戶主是一對五十來歲的夫婦,因離龍府近,周圍田地被龍府強買強賣,龍豹調戲美貌兒媳,兒子上門爭論,被龍堂暗中下重手,震碎內髒,回家後吐血數升,含恨而死,媳婦不堪受辱,自盡身亡,孫兒無娘照顧,幼小夭折,兩夫婦呼天不應,呼地不靈,整日以淚洗麵,苟延殘喘.……
得知官府要對付龍家,為民除害,千般願意,萬般掩護,小心翼翼,隻等報仇……
我望著遠處的那戶農舍,兩座土磚瓦牆,破敗不堪,裏麵蛛網橫結,靜悄悄,黑洞洞,不見一絲人氣.……隻有牆外一位老婦,頭發蒼白,臉色枯燥,雙眼無神,默默的在洗衣服.……
我靜靜的望了一會,心中默默祝福“.……陸臣放,陸天非,還有兩位我不知道名字的老夫婦.……你們身處狼窩虎穴之旁,一定要小心活著回來啊.……”
蘭兒,萍兒來到我的身邊,輕輕的拉扯我的衣服,驚醒了我,美目中一片深情“.……公子(大哥)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收回目光“恩……我們走吧.……”
回到店中,與白,紫二堂主會麵,交換了,商議一會,準備休息,晚上再去.……
我正在房裏閉目養神,突然房門敲響,睜開眼睛問道“外麵是誰啊……”
“公子,是我,劉大炮……”
“哦,是你,進來吧.……”我站起來打開房門……
開門看來,隻見劉大炮手捧一個盒子,有一尺方大小,見我傻笑行禮“公子,你要的東西造好了,特來獻給公子……”
我大喜,說道“好啊.……終於成功了,你快進來快進來……”
拉他進屋,探出頭左看右看,沒人,關上房門……
那劉大炮將東西放好,退到一邊。
我快步來到桌前,將盒子打開,往裏瞧去.……隻見裏麵一堆零件,鐵,銅,木,鋼一應具全.……
“劉大炮,東西都不少嗎.……”
“是,公子,東西一個不少,我對著圖紙檢查了兩遍,錯不了……”劉大炮回答。
我滿意的點點頭,望著東西,心裏得意的想“這東西.……要是裝好後讓別人知道了,不僅蘭兒會大吃一驚,說不定讀者.……也會猛踹我幾腳吧……”。
……
說幹就幹,我拿出零件,開始組裝,隨著時間過去,那東西由小變大,我也是第一次裝這玩意,很不熟練,很花了一些時間,那劉大炮看著東西逐漸成型,好奇的問我“.……公子啊!你這個是什麽東西啊……”
我停下活,望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賤笑“這個啊……這就是讓那個龍老爺子自以為了不起的鐵頭功變的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