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感謝

  我這樣和客廳的兩個人這樣說道的時候,我媽已經朝著我走來了,我擔心她會放出鄙視的眼神。


  於是,我緊忙帶著寶寶走出了房門口,在那裡等候著他們。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我真的來到了樓下的酒店的時候,那一排排的食物在我的面前瞬間就失去了顏色。


  這些天的煩惱,因為齊鏡爺爺出現帶給我的擔心,都使得我沒有心情將眼前的美食消滅掉。


  其實,在桌上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吃的慾望,將食物夾進自己的碗中時,面上是帶著愁情的。


  那眼神就印在了我的眼神里,我看著他們的模樣,想到了共患難的時光,於是我對著他們兩個人說道:「媽,浩岩,我以飲料代酒,敬你們一杯。」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便是脖子一仰,將杯中的飲料全部融於口中。


  兩人看著我的模樣,也是一樣的動作,儘管他們不知道我為何這般,還是依舊的照做了。


  一旁的蘇杭,完全沒有融入我們悲傷地氣氛中,那個時候我沒有發現,他這時的表現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兒童應該表現出來的。


  我忽略了他那驚人的不吵不鬧,偶然還給點介意的鎮定模樣。


  他還是一個兒童,就已經養成了這般的心性。


  一頓飯,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看著桌面上的菜肴,好像並沒有吃掉什麼。


  我看著那一點點的東西,忽然對著他們說道:「難道現在都不吃飯了?」


  「……」


  我媽後來對著我說,我的這個玩笑並不搞笑,她一點反應也是沒有的。


  於是,我看著我媽的樣子,才知道最毒舌不過是她。


  程浩岩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時候,我本不欲讓他這麼晚的時候走的。


  儘管我想要留住他,但是他還是沒有停留下來。


  我開始有一點的心疼他。


  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另一間房內就是我媽還有寶寶睡得的地方,雖然酒店房間沒有家裡寬敞,但是這也是足夠了的。


  那雪白的天花板映在我的眼睛里是,我緊緊的盯住了它。


  我從來不知道那眼神到底是像什麼,或許是像極了齊鏡的眼神吧。


  我這樣想著,忽然站起了身來,想到了齊鏡我整個人就已經驚醒了。


  為什麼齊鏡到現在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應該早已經發現了蘇杭是他的兒子的。


  怎麼可能允許他的爺爺還能夠查到蘇杭的。


  越是望著這邊想的時候,我的心裡就越加的不安,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想著,想著,天色終於是黑了下來,那陰沉沉的天空,和房內的白色窗帘還有雪白的天花板相比,是那樣的令人不滿。


  雙眼望著窗外的時候,我忍不住的將窗帘拉上了,這樣消極的空氣,可不是給人享受的。


  黑幕降臨,我將手撐住了自己的下巴,父親的形象便是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終究是要因為一點點的利益,將自己的父親拋棄在外,給另外的一個家庭的嗎?

  還有蘇仁鳳的那一張臉,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的時候,我是那樣的厭惡她。


  於是,我對著自己說道:「蘇素,你並沒有做的不對的。難道道德就應該批評你嗎?」


  不應該的,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好女性的啊。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在午夜夢醒十分,一個鈴聲將自己驚醒了。


  半睡半醒將電話接起的時候,電話里,那聲音久久的不做聲。


  睡意一下被詭異的行為嚇醒了,我看著那某聲的顯示號碼,對著自己說道:「這算是什麼回事?」


  電話還在撥打著,只是那邊許久都沒有聲音,我便是看著那電話的樣子,也將所有的睡意全部的消散了去。


  許久許久,我對著電話說道:「你是誰?」


  我從來不知道齊章慈會在半夜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她現在過的雖然不是好,但是也不會淪落到給我打電話的地步啊。


  在我聽到了電話里的那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也是變了。


  「蘇素。」


  那樣一個聲音,陌生而又熟悉,曾經一個大學裡面的好朋友,因為愛情,因為利益,最終成為了一個陌生人。


  我聽著電話裡面的聲音,許久后,才對著她說道:「怎麼了?」


  我是有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連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我聽著電話裡面的聲音,不願意將自己的心神全部的擾亂掉。於是,我的睡意又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


  「蘇素,聽說你回來了?」


  電話裡面試探的語氣,我現在沒有耐力,也沒有時間聽,我輕輕的對著電話那邊說道:「我回來了。」


  我記得曾經的自己落荒而逃的時候,她是最開心的一個了。


  於是,我對著她說道:「齊章慈,你找我想要說什麼?」


  我當然不可能以為她找我只是為了一點點的思念了。如今的那些好友,早已經因為時間漸漸的額淡忘了許多。


  那些傷害過的,辜負過的,還是珍惜過的,都抵不過時間的流逝,我將一切都釋然了。


  那邊,似乎等了許久才對著我說道:「蘇素,明天我們能夠見上一面嗎?」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齊章慈將地址說給了我聽,我想記不住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以前我和她經常去的地方,還有溫婉如和賀芝芝。


  將電話掛斷,我看著時間,已經是凌晨二點,這個時候打電話,看來她是失眠的。


  那一通電話,將我所有的睡意全部都嚇跑了。我看著窗外的天色還是那般的漆黑。


  於是,我坐起了身子,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向別人服軟的時候。」


  第二天,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來到了目的地,不過這一次我留了一個心眼。


  我提早了15分鐘,當我帶著超大的墨鏡坐在對面的咖啡廳的時候,我看著齊章慈已經坐在了那裡。


  一個人坐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的孤單。


  我站在那裡看著她的方向,內心一陣的感嘆。


  時間從來不給任何人機會的,什麼樣的年紀有什麼樣的標配,真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二十五歲之後齊章慈,臉上再是沒有了盛世凌人的氣息。


  更多的是世故,是哀樂。


  我想,她終於還是一個人長大了,沒有受到她小三一樣的母親的影響。


  其實齊章慈的母親早已經不是小三,早已經是轉正了的豪門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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