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反駁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強者,我看著程雨桐的模樣,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於是,我將程雨桐的手重重的放下,踏著幾十寸的高跟鞋從她的身邊經過。
這一刻的我再也沒有去抱怨過任何的事物。我看著那還僵直在原地的人,直接從咖啡廳內走了出去。
現在的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讓自己的失去掉原有的色彩。
遠處,程浩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微笑著看著已經在迎接著我的人,對著他說道:「浩岩,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不是很容易想到的嗎?」
我輕輕的一笑,聽著身邊的人說的話,嘴角揚起最好的弧度。
當我從那寬大的落地鏡中看著自己的時候,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我是多麼的優秀。
人生總是要活的瀟洒一點才能夠讓人家羨慕的啊。
我看著程浩岩那一雙已經諳熟世事的眼睛,知道那裡面藏著太多的秘密。
只是現在的我並不打算去揭開他那眼神裡面的一層顏色,看著程浩岩的目光,我的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便感受到了程浩岩對我的動作的反饋。
他將手從我的掌心抽出,轉身將我的手包裹在了他的掌心。
我承受著他的這個舉動,嘴邊的笑意更加的放誕了一點。我還很年輕,為什麼要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樣想著,我便是對著程浩岩一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這裡是公司,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妥。終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分享的。
況且在這個公司裡面,還有一個這樣優秀的人和我一起,那些白領之間的明爭暗鬥,對於我來說卻是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齊鏡自從那一次我和他說清楚了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來打擾我了。沒有在我的世界里出現,讓我的心情有一些的舒緩。
程浩岩到我家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多,就連寶寶也是越來越喜歡程浩岩了。
有時候在程浩岩的面前,寶寶會直言自己對他的喜愛,這惹得我和我媽一陣的醋意。
這樣的日子一直這樣度過了有半個月左右,終於將這一切的平靜全部都打破了。
那天,我和程浩岩下班將寶寶帶到了附近的公園裡去遊玩。
我一直感覺到了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等著我看,可是很久還是沒有發現蹤影。
我將這個情況告訴了程浩岩,程浩岩的身影也隨著我的身影移動而移動。
只是很久很久,還是沒有發現那個身影。
我想,這也許就是我的一個錯覺吧,於是我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我的兒子身上。
小傢伙已經能夠一個人和別的小朋友交朋友了。雖然有時候說話還是讓人感覺到一陣的眩暈。
我看著他站在那裡玩著蹺蹺板,那個高興的模樣看著我的眼裡是一陣的歡喜。
於是,我對著程浩岩說道:「程浩岩,你看寶寶在這裡玩的多開心啊。」
程浩岩也是對著我說道:「以後應該多讓寶寶來這樣的地方玩玩。整天在家裡也不好。」
我點頭,沒有回答程浩岩的話。能夠每天帶程浩岩出來散散心,對於我來說是一陣奢侈的享受。
當程浩岩的那一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微笑著對他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比以前更加的周到了。」
我微笑的看著他誇獎我的話,因為我知道這樣的機會並不是每天都可以有的。
於是,我看著程浩岩的身影,對著程浩岩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就沒有今天的蘇素了。」
這是我的一句肺腑之話,沒有現在的程浩岩,怎麼有現在的蘇素呢?
時間總是在很快的流逝著,當寶寶蹣跚的想著我們奔跑來的時候,我看著兒子的身影,是一陣的感動。
當程浩岩將寶寶抱在懷中的那一刻,我終於還是看到了那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顯得比當年更加的蒼老了。
可是事實上,只是過去了兩年的時光,我看著自己的父親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時,腦子裡便是感覺到了有一萬隻從螞蟻一般從自己的腦海中飄過。
我父親看著我的模樣,便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我說道:「蘇素,爸爸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爸爸。」
我看著我的父親憔悴的模樣,那一根根白白的,直立著的頭髮,那般的凌亂不堪的樹立在那裡。
於是,我對著他說道:「從你離開我和媽媽的那一刻,我便是知道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沒有任何的關係,就是說再也不認這個爸爸了嗎?
蘇父看著女兒倔強的模樣,便是對著蘇素說道:「蘇素,我也是你的爸爸,好歹也是將你養了這樣大人的了。」
「你怎麼能夠不認我這個爸爸?」
蘇素看著父親的模樣,手裡還是抱著一個小孩,便是對著身邊的程浩岩說道:「浩岩,這個就是拋棄我媽和我的人,現在終於是回來了。」
終於是回來了,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便是讓蘇父的內心一震。
我想,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這般的難以溝通的。
當他對著我說道:「蘇素,你不可以不認我這個爸爸,我是生你養你了二十幾年的父親。」
我看著我的父親坐在地上的模樣,雖然眼底是一陣的心疼,但是心裡還是對著他說道:「難道你就是只剩下我這一個女兒了嗎?你的兒子和女兒不是和你一起遠走高飛了嗎?」
我永遠也不能忘記,當初他將蘇怡玲送到齊章慈身邊合夥對付的模樣。
那樣深刻的背叛,已經在我的心中紮下了深深的根。
我看著我的父親,轉身對著程浩岩說道:「程浩岩,我們走吧。」
懷中的寶寶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外公,看著他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我看著寶寶的樣子,便是對這我父親說道:「你該從那裡來的,就往那裡去,我和我媽再也不會收留你了。法律上你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當我將最後的一絲關係都剪短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原來我也可以這樣的殘忍。
沒有一絲的同情之心。我的目光漸漸的從我的父親身上轉移,對著程浩岩說道:「浩岩,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