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 醫院風波
我朝著母親的病房走去,卻發現病房門口圍著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擔心,我快步朝病房走去。
「借過借過。」我向人群里擠去。
剛擠了進去,就看見蘇怡玲和她母親現在我的母親窗前,而她的母親正揚起手想要打母親,我趕忙衝上去,把她推開。
她「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蘇怡玲趕忙上前去扶她。
我氣憤的看著她們,「你們在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滾出去!」
這時我也發現我所謂的父親也在這間病房裡,他任由他的小三和女兒欺負他曾經的糟糠之妻,已經拋棄了我們,現在是來耀武揚威的嗎?我冷冷的看著他。
「素素,我只是來看看你媽。」他低低的說著,眼裡閃過愧疚之色。
呵,帶著小三兒和小三兒生的孩子來看前妻,還任由小三兒掌摑我那卧病在床的可憐母親,我冷笑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心裡對他產生一種深深地恨意,從未有過的恨。
「滾,離開我媽的病房。」我惡狠狠的說著。
蘇仁鳳還在地上撒潑,似是沒料到我這般強勢,愣掙了片刻,讓蘇怡玲扶起她。
「蘇素,你不要太過分了!」蘇怡玲瞪著我說道。
我過分,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是你媽不守婦道,都已經卧病在床,和爸爸已經離婚了,卻還來勾。引爸爸。」她繼續顛倒黑白的說著。
「呵呵,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三兒有權利質問正室為什麼勾。引他男人,你們是來搞笑的嗎?」我冷冷的說道,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明明是小三兒,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憑什麼還能那麼理智氣壯。
蘇怡玲被我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我。
「素素,讓他們走。」母親帶著哭腔,隱忍的說著。
「滾,都給我滾出去!」我也不再對他們客氣,我將他帶來的花狠狠的扔進他的懷裡。
指著門口說「帶著你們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他們走後,人群也漸漸的散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今天沒來,母親要遭受怎樣的侮辱。
我走到母親床前,撲倒在她面前,攥著她的手,安慰道:「媽,別難過,為那種人不值得,你還有我。」
母親滿臉都是淚水,我卻能看出她眼裡的欣慰,我們倆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這是家變以來,我們倆第一次暴露彼此的脆弱,不知哭了多久,哭到最後,竟然都笑了。
在醫院陪母親吃過飯,等她睡著了,我才回的家,本以為齊鏡早已經睡了,卻沒想到他等在客廳里,是在等我嗎?心裡有些暖意。
「怎麼才回來?」他微微皺眉。
「去醫院陪我媽來。」我解釋道。
「怎麼哭了?」許是看出我雙眼的紅腫,他走了過來,抬起我的臉,細細的打量著,冰冷的臉上竟然有一摸心疼的神色,再看的時候卻消失了,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我沒回答,他這麼一問,竟讓我感到了委屈,也許是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溫柔,也許是我今天打過一場仗后真的太過脆弱,我主動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
「讓我抱一會!」一出聲,竟然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他的懷抱很溫暖,讓我覺得很安心,這一刻,我似乎只有他可以依靠,這麼溫暖,讓我捨不得放手,竟然天真的想著,如果能抱一輩子就好了,那我一定不會放手,可是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我擁有的,只是這片刻的溫暖,又怎麼能貪心呢?
忽然就想放肆一次,什麼都不想的再衝動一次。
我踮起腳尖,親吻上了他的兩片薄唇,溫熱的觸感,讓我有些恍惚,顯然他也被我的動作驚到,只是獃獃的讓我吻著。
忽然他推開了我,好看的眼睛里已經沾染了別的顏色,可是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認真的看著我,然後暗啞著嗓音出聲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也認真的看著他,似乎在告訴他,我從沒這麼清醒過。
所以,又是一夜荒唐,可這次又是不一樣的,是我自願的,沒有不情願,沒有強迫。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他熟睡的側臉,我不禁一陣恍惚,臉也有些發燒,昨天那個熱情似火的女人真的是我嗎?
越想越覺得尷尬,我悄悄的掀開被子,迅速的跑回卧室,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冷水灑在自己的臉上,可是臉上的熱度卻遲遲不肯消散。
如果一會兒見到他,一定會很尷尬,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我們還是先不要見面了,等過幾天,都忘記了會好很多吧,我如是的想著。
迅速給自己收拾好,本來想就那樣逃走的,可是還是給他做了早餐,定了鬧鐘,才給華姐打電話,叫她來接我。
直到華姐來的時候,我的臉仍是發燙的,紅暈也久久不退卻,看著我紅紅的臉蛋,她把手搭在我的額頭上,奇怪的看著我,然後關心的說道:「不燒啊,可是臉怎麼這麼紅,要不要去醫院?」
我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沒事啊,可能車裡太熱了吧!」
「熱嗎?不熱啊!」她看了一下空調的溫度,奇怪的說著。
「哎呦,我真的沒事,趕緊去片場吧,一會該遲到了!」我催促著她,心裡默念趕快忘掉趕快忘掉。
為了避免華姐的繼續追問,我閉著眼睛假寐,可是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齊鏡的模樣,高挺的鼻樑,劍眉和星目的組合恰到好處,性感的薄唇,皮膚也好的不像話,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不公平。
可是,想到他,跟隨而來的也是一大堆的煩惱,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算個頭,不知道心裡是期待一直這樣下去,還是趕快結束這樣的日子,會忍不住想我們倆會不會又明天,可是卻有忍不住的總去往壞的一面想,這樣的自己,還真是矯情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