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原來是她
第二天，石軍私聊了一條短信給我，叫我出去吃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我一想就是昨天的事了。石軍還特地囑咐我不要告訴齊鏡。我於是借故跟齊鏡說中午要回去看媽媽，就先請假了。
石軍約我在一個小餐館裏，裏麵有些喧鬧，倒也好，這種大眾的餐館比較符合我的口味，不用太多的拘束。
石軍一來就直接問我，“你和齊鏡那秘書關係怎麽樣？”
哦他指的是蕭鈺芬。“你是說蕭鈺芬嗎……說實在，不怎麽樣。她對公司很盡責，但是對我，確實有些偏見。”
石軍點點頭，沒有在說話，而是在思考什麽。
我便低下頭管自己扒飯，讓他一個人靜靜思考一會。
正當我與一塊筋肉做死命鬥爭的時候，石軍突然又說話了，“蕭鈺芬應該就是你們的內鬼。”
什麽！不要在我吃飯的時候爆這麽大的料啊，一點心理準備啊沒有誒喂！
“你說什麽？為什麽？”雖然之前就已經懷疑是他了，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什麽為什麽？”石軍看著我好笑。
我吐出嘴裏的肉，“就是你怎麽知道是她？”
“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總之，你先不要告訴齊鏡。”石軍臉色略微有些疲倦，應該是為這事忙了很久。而另一邊，我也知道齊鏡同樣為此操了不少心。最近他天天早起晚歸，電話也是一個接連一個不斷。最輕鬆的應該就是我了吧……我為我那塊肉感到慚愧。
“好吧，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不讓齊鏡知道也是個明智的選擇。第一，會給齊鏡增添負擔。第二，蕭鈺芬的職位也保不了。這種時候我卻還是有點同情他的。
“有些事情，做錯了就再也無法彌補……”石軍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讓我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話。但聽起來很有道理，於是我連忙點頭附和。
“我想讓蕭鈺芬主動提出辭職，這樣，於她，於齊鏡，都是好的。”石軍緩緩的說道，眼裏流過幾絲悵然與惋惜。
“那……我能做些什麽？”我總覺得石軍還是隱瞞了些什麽。為什麽他知道的事情這麽多，卻不肯說出全部？那被隱瞞的部分，到底是什麽？
“恩？我隻是來找你聊聊天的。”石軍，你這是一臉嚴肅的說著笑話嗎？“怎麽，除了公事，就不能找你出來聊聊天了嗎？齊鏡管得可真嚴。”
這跟齊鏡有半毛錢關係？我抓狂，“石軍！你怎麽也被帶壞了？”
“哈哈哈哈……蘇素，和你聊天，我心情輕鬆了不少。”石軍釋懷的笑了笑。
“石軍，有什麽事你說好了，我把你當做我的朋友，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我一定會幫你的。”我聽出了石軍話裏悲傷的含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石軍又恢複了嚴肅，“蘇素，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總之，我見不得別人墮落，哪怕這個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莫非……真的是蕭鈺芬出了問題？我了解石軍這個人。他很善良也很聰明，總是想著要幫助別人。想到最近蕭鈺芬在公司裏，雖然依舊氣勢囂張，但與她接觸最近的我知道，她最近變了許多。她不再那麽沉著冷靜，反而動不動就動怒，將怒遷在新來的員工身上，對我更是白眼相待，不冷不熱。這情緒的波動幾近神經質。
但我實在難以想象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石軍，你如果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是和蕭鈺芬有關嗎……”
石軍沉重的點點頭。
我抿著嘴沒有繼續問下去，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這事一定有些嚴重了。
“我有一個兄弟，他是黑社會上混的，”石軍突然開口說話。雖然我知道一般有錢有勢的勉不其然要黑白通吃，齊鏡也是如此。他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但也幹過不少黑事，這也是他在這個圈子紮根下去的必經之路。可是，突然間提到黑社會，我仍然有些害怕，心裏有著不祥的預感。
“前不久我和一群兄弟聚會，他突然和我說起，有個女的拜托他入侵了德勝集團的電腦。我那兄弟還不知道我和齊總已經是合作關係，於是毫無遮攔的把所有說了出來。他也說，不知道最近的人都是怎麽想的，怎麽傻到會去入侵德勝集團的電腦，根本就毫無用處嘛。可是，他又說，便宜不占白不占……”石軍頓了頓，似乎說不下去了。
“什麽叫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心裏已猜到了八九分。
“你知道的，我那兄弟是黑道上混的。義氣對於他們就是個屁，利益才是他們做事的根本。要想說動黑道上的人，不給出點好處是根本不行的，但我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人幹的，以為隻是個與你們公司相作對的人做出來的。”
“蘇素，你知道嗎，當我知道那就是你們公司那個秘書時，我心裏有多麽難過嗎？我之前見過她的，我們談的是公事，她很強勢，說話條理清晰，很有說服力，是一個難得的曆練的女職員。我很欣賞她的。但我那時也不知道她一直與你對著幹。”
“我難以想象如此一個聰明但普通的女職員，會說的動一個在黑道上混了十幾年的人。直到……”石軍再次哽咽。
接著他又說，“直到我後來細細回想那次聚會的情景，我那兄弟確實透露了自己幫她的原因……他說，他、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正的妹子，第一次遇見主動上門的，那麽配合的……”
“石軍，別說了。”我阻斷他，我聽不下去了，他應該也說不下去了。
“但我那時並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畢竟這樣的閑聊對於他們隻是家常便飯。”世軍解釋道。他又說，“其他兄弟不相信他的話，以為他又在吹牛。所以他後來帶了她的照片。我瞟了一眼就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