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一塊錢得古畫
「怎麼回事?」兩個保安走進門朝著櫃檯里的老頭問道。
老頭添油加醋的說明了情況,兩個保安的眼神也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們兩個趕快離開,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其中一個保安橫眉冷對的對李天寶和蔣天齊道。
「對我們不客氣,我看你們兩個能怎麼辦?」蔣天齊得知自己的身世后自然不能在以竹聯會壓人,但那驕傲的性格卻始終沒有改變,況且兩個小保安他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裡。
「你小子簡直就是找死。」保安聞聽蔣天齊的話,立刻抽出了腰上的橡膠棒,並且做出了一副武力恐嚇的樣子。
「就你們兩個,都不夠本少爺塞牙縫的。」蔣天齊自然不怵他們二人,連正眼也不看他們一眼,只等待他們動手,便要好好教訓二人一番。
「這小子,怎麼和王小玉一個德行,認識我之後都長了脾氣。」
李天寶看著蔣天齊,不禁也想起了另外一個兄弟——王小玉,這兩個人雖然出身不同,可脾氣可是相同的大,眼看對方對自己稍有微詞便會上前動手。
「兩個小崽子,用不著我動手,看看熱鬧算了。」
李天寶站在櫃檯前,看著即將動手的三人,嘴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想必一場好戲即將上演了。李天寶心裡正想著,兩個保安便舉起了手中的橡膠棒朝著蔣天齊打了過去。
頓時,屋裡傳來了陣陣的哀嚎聲,想想也能明白,兩個小保安哪裡是蔣天齊的對手,沒幾下二人就紛紛被他放倒在地,不管拳頭和事鞋底子。只剩下了對那二人的拳打腳踢了。
「別客氣,打死活該。」
李天寶邊說這風涼話,邊將目光看向了櫃檯里的店主老頭,而此時他的一張臉也已經變得有些扭曲,本打算保安能收拾來呢哥哥青年,可到頭來倒在地上哀嚎的卻變成了他們二人。
「老頭,怎麼樣,還不自己抽自己幾個嘴巴,免得小爺我動手。」
李天寶不光是個混不吝,而且是個得勢不饒人的主。他才不會輕饒了那老頭,但剛剛的話他也只是嚇唬嚇唬他,因為李天寶的目標已經鎖定在了櫃檯上的那張古畫上。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擁擠了十幾個保安,眼看同伴被揍的慘烈異常。一個個磨刀霍霍的便要動手,蔣天齊見對方人多。只好退回到了李天寶的身旁。
「不會。這麼幾個人,還要我動手,小爺現在可是個病人。」
李天寶正想著的身後,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聲音一經傳入李天寶的耳朵,立刻讓他興奮了起來。
「是蔡玉芬。」
李天寶聽出了那熟悉的聲音,轉眼看過去。門口的蔡玉芬一聲得體的打扮,顯得出奇的落落大方,只是一副大墨鏡遮住了她迷人的雙眼,身後更是跟著兩名帶著耳機的男子。從那黑色西裝看來便是兩個專業保鏢,身材魁梧的如同門神一般。
「李天寶,你怎麼在這裡?」蔡玉芬很快看到了店鋪中的李天寶,隨後摘下眼鏡微笑著走了進來。
李天寶微笑著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但他卻並沒有回答蔡玉芬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菜大秘書怎麼也會在這裡?」,只是這句話說出后,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卻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來買件禮物。」蔡玉芬微笑道。
「這麼巧,我也是來買禮物的,不知道你的禮物是送給誰的?」李天寶最想聽到的答案自然是送給自己的,但蔡玉芬卻搖搖頭不肯說出來。
「那你的禮物又是送給誰的?」蔡玉芬問李天寶道。
「我的禮物自然是送給……」李天寶的話沒有說完,心想,你不說我幹嘛要說,所以他才朝著蔡玉芬微笑著搖了搖頭。
蔡玉芬無奈的鬆鬆肩膀,並開始問李天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你們兩個聊夠了沒有,當我們是白痴嗎?」保安隊長人高馬大,穿著一聲西服,看著李天寶和蔡玉芬聊的正歡,竟然將自己一幫弟兄當成了空氣,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氣憤。
「注意你丫的狗嘴,你在我眼裡就是白痴。」李天寶當仁不讓的挺身而出,怒目看瞪向了保安隊長。
「我看你是找打。」保安隊長的一句話后,身後躍躍欲試良久的人們立刻便要上前動手,但是,之前的蔡玉芬和身邊一個保鏢交代了幾句話,而後自己便走出了門口。
「住手。」
保鏢的一句話,讓保安隊長暫且停下了手,但目光里卻滿是憤怒和蔑視之色,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手下人多的緣故,所謂賴狗成群就是這個道理。
保鏢並沒有在說話,而是看了李天寶一眼,然後在保安隊長的耳朵里嘀咕了幾句,在後來便轉身離開了。
李天寶這才發現蔡玉芬已經出了門口,想追上去卻又被一幫保安堵住了門口,這一來,他也只能先解決當下的事情了。
「喂,你丫想怎麼著,劃出條道來,小爺我奉陪到底。」
李天寶說完上訴話后才發現,保安隊長的眼神從剛剛的猙獰便成了截然相反的樣子,如同一隻萌神小狗一般,看著李天寶,就像看著即將給自己餵食的主人沒有區別。
「你丫有病?竟然這麼看著我。」李天寶自然對保安隊長的突然改變表現出了好奇。
「李先生,兄弟剛剛有些魯莽,請你別往心裡去,千萬別往心裡去。」保安隊長的眼神不光變了,說話的口氣更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嘿嘿,這可真是有意思。」李天寶想到了剛剛蔡玉芬保鏢臨走時和保安說了一句話,這讓他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想來剛保鏢是說明了她是蔡議員的秘書,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原來一個秘書也能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乖。是狗就該乖一點,看你認錯的態度不錯,那我就饒了你了,滾。」
「好,兄弟馬上就滾。」保安隊長聞聽李天寶的話立刻哄著一幫有些迷糊的保安退出了門口,可他剛走了幾步便又轉身走了回來,和李天寶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低三下四的朝著他點了點頭,而後才來到了櫃檯前和店主老頭耳語了幾句,之後才轉身離開了店鋪。
「李哥,這怎麼回事?」蔣天齊眼看保安隊長的反常反應。心裡不禁有些好奇。
李天寶將事情說完后,很快轉身,滿臉壞笑著看向了店主老頭,道:「老頭,現在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了。」
「李先生。我老東西錯了,你就饒了我。我這裡跟你賠罪。」老頭說著在自己來你是啪啪便是兩個嘴巴。而後還要繼續在打下去。
「得得得,別打了。」
李天寶見老頭服軟,心裡也頓時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麼大年紀了,整人也有很多方法,沒必要非要體罰。
「謝謝。謝謝李先生不跟我計較,你想看什麼我這就給去拿。」老頭一時糊塗,居然都忘了李天寶是為了看櫃檯上的那副古畫和自己產生了矛盾。
李天寶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老頭跟前的那副畫。
「哦是這個。恕我老東西記性不好,您掌眼。」
老頭說完,恭恭敬敬將畫掉了個個,讓李天寶來欣賞,隨後他更是走出櫃檯將茶几兩邊的藤椅搬到了李天寶和蔣天齊的身後,方便兩人累的時候可以坐下服務之周到更是有目共睹。
李天寶沒功夫看那老頭做什麼,而是目光全神貫注的放在了古畫上,不過多久,他感覺腦海中一股力量涌動,隨後雙眼露出別人看不到的透明光線照射在了古畫上,那一刻,腦海中已經出現了文字介紹。
看完文字,李天寶開心的笑了。
「李哥,這畫誰畫的,值錢嗎?」蔣天齊有些著急了,之所以說他著急是因為畫現在還沒到手,李天寶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李天寶瞪了蔣天齊一眼后,對店主老頭道:「這話怎麼來的,你收的?」
「正如您所說,東西是我收的,而且是在您進來之前五分鐘。」店主老頭如實回答道。
「難怪剛剛總是感覺這寶貝畫在移動,原來並不時被買走了,而是拿到這裡賣給了這老頭。」想罷,李天寶對店主老頭道:「老頭,這畫多少錢,開個價。」
「開價?」老頭聞聽李天寶詢價,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反問李天寶道:「您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我聽您的。」
「開什麼玩笑,做買賣要都老頭這樣,那他不成了傻瓜。」李天寶心裡自然有些納悶,當然,他身旁的蔣天齊也是疑惑的很,只是他吸取了剛剛的教訓不在說話了。
「我說多少錢是多少錢,那你這畫到底要賣多少錢?」李天寶問店主老頭道。
「您說值多少,它就值多少。」老頭的話和之前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意思,這讓李天寶頓時皺緊了眉頭,並道:「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賣東西的,難道我說一塊錢,你也會賣給我?」
「一塊錢,好,成交,我這就給您包上。」
店主老頭聞聽李天寶開價一塊,還真就美滋滋的開始動手捲起了古畫,並且恭恭敬敬雙手遞到了李天寶的跟前。
「老頭,你拿我尋開心是嗎?」李天寶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讓店主老頭如此這般。
「您可別這麼說,我是誠心誠意的跟您做生意,而且我也想跟您結成忘年交,只要您不嫌棄我老東西就成。」老頭依然是一副高興的神采,並將畫再次遞到了鐵鏈把的跟前。
「一塊錢,這麼便宜,我出了。」蔣天齊實在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自作主張掏出一塊錢硬幣扔在了櫃檯上,伸手替李天寶接過了畫。
李天寶並沒有制止蔣天齊,因為這價錢他說什麼也會買下來,但老頭的反常舉動絕對不會是交朋友那麼簡單。
「老頭,你到底知不知道這畫的出處的價格?」李天寶突然問那店主老頭道。
「這個當然知道。」
如果李天寶問老頭為什麼會以一塊錢的價格賣畫給他。他一定還會說是為了交朋友,但被問道專業知識的時候,作為玩古玩的人絕對不會明明知道而說不知道,就算是個棒槌也會說自己如何如何懂行。
「那你就給我說說,這畫的出處。」李天寶問老頭道。
老頭聞見李天寶發問,手捻徐然再次露出了一副驕傲的樣子,並開始娓娓道出了古畫的出處。
店主老頭的話和李天寶所得知的信息完全一致,看來他也是個古玩高手。
原來,李天寶所得的畫出自於吳道子,並且是他的一副精品化作。
吳道子出生於唐高宗時代。死於唐肅宗時代,也就是公元七百五十八年左右,從小父母雙亡的吳道子生活非常貧寒,他也是為了生機問題而不得不跟著民間畫工和雕刻師傅學習。
年紀尚輕的吳道子由於刻苦好學很快便展露出了自己的才華,不過二十歲就已經名聲在外。
吳道子隨後擺在書法大家張旭和賀知章的門下。一心想要學習書法,可他卻並沒有能夠成功。後來屠刀子發憤改攻繪畫。有句話叫男怕入錯行也許說的就是吳道子,改學繪畫后,他漸漸掌握了繪畫的妙法,在加上他刻苦好學,年未弱冠之時,便已「窮丹青之妙」。
不過多時。唐玄宗把他召入宮中擔任宮廷畫師,為他改名道玄。吳道子成了御用畫家的他,沒有皇帝的命令,不能擅自作畫。雖然如此,他卻得到了優越的生后條件,不用在四處飄蕩。
後來的吳道子曾任瑕丘縣尉,不久以後他便辭去了職位,而後他去了洛陽開始從事自己的繪畫事業。
道教中人更呼之為「吳道真君」、「吳真人」。蘇東坡在《書吳道子畫后》一文中說:「詩至於杜子美(也就是杜甫),文至於韓退之(說的是韓愈),書至於顏魯公(也就是顏真卿),畫至於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能事畢矣!」
吳道子曾於長安和洛陽兩地寺觀中繪製壁畫多達三百餘堵 ,奇蹤怪狀,無有雷同,其中更是尤以《地獄變相》聞名天下,看過之人無不稱奇妙筆。
說起吳道子的繪畫是別具風格,在山水畫上更是有著革命性的創新,而他畫的人物則是衣褶飄舉,線條遒勁,人稱蒓菜條描,具有天衣飛揚、滿壁風動的效果,被譽為「吳帶當風」。
吳道子的的焦墨線條中,略施淡彩,世稱吳裝,作畫線條非常簡練 ,所謂「筆才一二 ,象已應焉」,有疏體之稱。他的繪畫對後世影響之大從後人的尊其為「畫聖」便可見一斑。
民間畫工更是講吳道子譽為祖師爺,而蘇軾就曾稱讚吳道子的藝術為「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
吳道子繪畫無真跡傳世,傳至今日的《送子天王圖》,《寶積賓伽羅佛像》《道子墨寶》,敦煌莫高窟第的一百零三窟的維摩經變圖也被認為是吳道子的風格體現。
傳聞吳道子性格異常豪爽,最喜歡的就是酒醉作畫,相傳他在描繪壁畫中佛頭頂上的圓光時,不用尺規,揮筆而成。在龍興寺作畫的時候,觀看者圍得水泄不通。
吳道子畫畫時速度很快,有人形容為一陣旋風一般,每每都是一氣呵成,當時的都城長安是中國的文化中心,彙集了許多著名的文人和書畫家吳道子經常和這些人在一起,相互促進、提高技藝。
「說的很好,只是不知道你可知道吳道子的幾個很有意思的小故事?」李天寶問店主老頭道。
「這個我還怎的知道一個。」店主老頭說我,講述了一個關於吳道子的故事。
他的故事是有個叫吳道子的人,少年失去父母,只好背井離鄉,出外謀生,一天傍晚,吳道子路經河北定州城外時,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座雄偉壯觀的寺院「柏林寺」,便走了進去。
吳道子邁進院內,他從大殿虛掩的門縫裡,看到油燈下一位年邁的老和尚,正在殿牆上聚精會神地畫畫。
吳道子很好奇,悄悄推開門,輕輕地走了進去,站在老和尚身後看畫畫。
老和尚一回頭,發現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這麼出神看他畫壁畫,打心裡歡喜,便問吳道子:「娃娃,你喜歡這幅畫?」
吳道子聞聽後點了點頭,而當老和尚知道了他的身世后,撫摸著他的頭說:「如果你要願意學畫,就做我的徒弟好了。」吳道子聽后感激得忙磕頭行拜師禮。
一日早晨,老和尚把吳道子領到後殿,指著雪白的牆壁說:「我想在這空壁上畫一幅《江海奔騰圖》,畫了多次都不像真水實浪,明天我帶你去到各地江河湖海周遊三年,回來之後再畫。」
第二天一大早,吳道子收拾好行李,就跟著老和尚出發了,走到哪裡,老和尚都督促吳道子練習畫水,開頭他還認真,只是這日子一長,加上他小小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所以吳道子就覺得有些煩了,學習繪畫的興趣也不在向以往那樣認真。
老和尚看出了端倪后把吳道子叫到身邊,對其道:「孩子,要想把江河湖海奔騰的氣勢畫出來,那可是要非凡的功力,不下苦功夫是萬萬不能的,更要一個水珠、一朵浪花地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