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章
「我的奶是有毒嗎?我都開大招了你比耗子都跑得快!」
經過三四次奶隊友時隊友跑開,扶桑暴躁著說了一句。
直播間笑瘋了。
[原本我以為只有我玩蔡文姬的時候隊友不靠近我,現在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所有蔡文姬都是一樣的。]
[桑桑你開麥,他們肯定粘著你走!]
[桑桑的奶沒毒,有毒的是他們!桑桑沖啊!你開麥的話他們肯定保護你了!]
……
扶桑開了麥。
沒有臆想當中嬌滴滴的撒嬌,扶桑直接開噴:「打野你去轉發兩條錦鯉保佑你今天少死幾次行嗎?」
「法師你比美團還能送,哥哥上手吧別用腳玩了。」
「上單你是慈善機構啊,把送人頭當做送溫暖?不守塔你是準備讓塔保護你?」
「清兵啊,你這是準備用兵線致富啊?」
「打團你們不來,是忙著給王者貼瓷磚呢……」
……
喬樾看直播開的免提。
扶桑罵人是不帶一個髒字,並且說的特別直溜。
彈幕上全是一片哈哈哈哈。
喬樾第一次看見扶桑另外一副面孔,該說不說,和姐姐還是有兩三分相似。
少年抬手揉了揉眉心,狹長漂亮的桃花眼隱隱有些紅血絲。
直播還在繼續,喬樾也不嫌無聊,耳邊是扶桑懟人的聲音。
不知怎的,竟有了些困意。
兩分鐘后,喬樾趴在桌上陷入了沉睡,扶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懟人的話居然還有催眠反派的效果。
就挺意外。
喬樾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姐姐,沒有楚燕綏這個不討喜的電燈泡,再然後姐姐的身影就被傅桑替代。
……
*
扶桑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在路上被一個長相不錯的混混少年攔住了去路。
他眉骨處有一道顯眼的疤痕,平白為他增添了些許煞氣。
看著就是不好惹的對象。
張嶼白弔兒郎當的,渾身懶散,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煙,煙霧裊裊升起,有幾分嗆人。
扶桑對他有點印象。
就是那個不知好歹跟造怨機①號作對的職高男生。
張嶼白看見扶桑時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唇邊的笑容十分不羈。
周邊來往的學生眾多,看見張嶼白就不自覺的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似乎害怕惹上什麼野獸似的。
他說:「傅桑,怎麼不跟楚燕綏那狗……走一起?」
脫口而出的B字被張嶼白及時的收了回去。
雖然扶桑的性格看著挺有趣的,但是也掩飾不住她是個三好學生的事實。
嗯,光看外表扶桑確實挺像個三好學生。
扶桑穿著附中的秋季校服,筆直纖長的腿被寬鬆的運動褲遮住,外套穿戴整齊,拉鏈拉到了鎖骨處。
耳垂瑩白圓潤,沒有耳洞。
一雙杏眼瀲灧似乎盛滿璀璨星光,鼻樑高挺,唇瓣殷紅,說是洋娃娃都有人相信。
張嶼白喜歡熊大的女生,之前交往過的幾個女生都是shu女的類型。
但不知怎的,自從上次見過扶桑之後就對她念念不忘了。
今天也是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裡堵她。
扶桑對少年口中的那個「狗」字眼十分在意,她眯了眯眼,唇邊的笑容淡了下去:「只有狗才會說別人是狗。」
再怎麼說楚燕綏都是她的造怨機,容不得一個殺馬特胡亂詆毀。
狗?
男主要是狗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里的人全部都是狗了。
嘖。
扶桑對張嶼白的好感直線下降,甚至越看他越覺得煩。
張嶼白丟掉煙頭,然後抬起腳用腳尖碾滅猩紅的火星。
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道女生急急忙忙的傳了過來。
「張嶼白!你昨天不是答應我老老實實去學校嗎?我就不該相信你!真的是給我省點心好嗎?要不是你爸……」
女人的長相小家碧玉很清秀,膚色雖然不白,但卻透著小麥色的健康。
她怒氣沖沖的看著張嶼白,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
扶桑看了幾秒,覺得特別的眼熟,很快便想起來眼前奔三的女人是她上個身份的塑料姐妹花張聞悅。
她死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後面其他人的走向一無所知。
張聞悅褪去了年輕時的青澀,現在看起來十分老練。
張聞悅,張嶼白。
都姓張,看來應該是親戚關係。
扶桑興趣闌珊的想要直接離開,張聞悅卻一眼就看見了她,瞳孔緊縮,然後吶吶的喊了一聲:「桑……桑桑?」
張嶼白沒有跟張聞悅計較,只是對她剛才的稱呼上了心。
「你認識傅桑?」
張聞悅站在原地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慌亂的移開視線,笑容尷尬又勉強:「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眼前的少女跟死去的顧扶桑可以說是十分相似,剛才她都險些以為那就是顧扶桑了。
……
扶桑去教室的時候,班裡又多了一條傳聞。
今天早上來學校時被張嶼白糾纏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來,不少女生又在背地裡說扶桑是個綠茶。
勾三搭四的,有了楚燕綏和喬樾還不夠,居然還去招惹職高的校霸張嶼白。
嘖,狐狸精就是這樣的。
扶桑覺得這個世界的女生對女生的惡意太大了。
如若來個玻璃心的女孩子,指不定就覺得是校園暴力,一個抑鬱人就沒了。
說到玻璃心,扶桑的視線就落在了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上。
昨天趙小燕就請假沒來,今天看樣子也不會來了。
對於這個女生,扶桑印象還挺好的,癩蛤蟆的事情也是她事先提醒她小心的。
上課鈴打響,楚燕綏和喬樾才姍姍來遲,等過了兩分鐘,趙小燕才氣喘吁吁的進了教室。
老師看見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頭,簡單問了一下她遲到的理由,趙小燕支支吾吾的,最後被罰這堂課站在後面聽。
幸災樂禍的偷笑不斷的湧入趙小燕的耳朵,她拿著課本低著頭,腳步沉重的走到了最後面。
楚燕綏的感冒已經好了很多,他看著坐在斜前方的扶桑,唇角勾了勾,然後從抽屜肚裡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