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偶得隱情
親耳聽到了這尚書房之中傳出了這樣一陣淫靡的聲音,令得在外麵待著的小魚和龍澈泉兩個人那是無比的難受。
小魚還好,因為她並不是特別清楚這房間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到了龍澈泉此刻的古怪,跟著他有了些許的疑惑而已。
但是龍澈泉不一樣,他這靈敏的耳識,讓他清清楚楚的還原了這房間之中的現實場景,令他感覺到無比的尷尬。
不行,不能再讓這裏麵的兩個貨繼續逍遙下去了,若是繼續讓他們兩個逍遙快活下去的話,那麽自己應該辦的事兒,也就必須得拖到猴年馬月才能辦了。
所以,當機立斷的龍澈泉,便是將原本停留在半空之中的手,狠狠地敲在了這尚書房的大門之上。
叩叩叩!
一陣極有規律的敲門聲,自大門上響起,傳遍了這整間尚書房。
“誰!?”
一聽到這一陣敲門的聲音,門內正在幹壞事的兩個人便是立刻就停下了動作,尤其是那疑心病極重的兵書尚書武柄權立刻就警覺了起來,自己不是已經在這尚書房外麵布置了重兵把守麽?可為什麽還有人來攪和自己的好事兒?難不成是被人全部清除掉了?或者,是有什麽更大的人物會來自己這裏?
本就是老狐狸成精的武柄權,雖然是心中極度不爽,但也是強忍著心中的火氣,皺著眉頭,向著外邊喊道。
因為這樣的情況,在他這裏有著兩種情況,並不單單隻是敵襲這一種情況,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有著什麽大人物要來拜訪,畢竟現在並不清楚外麵來的是什麽人,所以還是表現的比較親和一點的好。
但是這房間裏麵的那個女人,就沒有武柄權這樣強大的心髒了,頓時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裏,卻被武柄權生生的按住,隨後,隻見這武柄權動了動自己的太師椅,將這個女人塞到了桌子的下麵,不讓對方出來。
反正從這桌子的下麵有著當班,是看不到這裏麵發生的事情的,所以,這武柄權根本就不擔心下麵的女人被人發現,又能夠享受她的服務,何樂而不為呢?
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便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將麵前的桌子收拾好,一副正常辦公的樣子。
“是我,新上任的護國少將軍,初來乍到,有事找武大人商量!”
龍澈泉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麵前的房門,大剌剌的走了進去。
但是,龍澈泉進門之後居然沒看到有女人,但這種偽裝起來的樣子又怎麽能夠瞞得住龍澈泉的眼睛?僅僅是看了看這個人的姿勢,便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所謂的咬,還是很舒服的。
“我讓你進來了嗎?”
一看進來的是一個沒見過麵的年輕人,這武柄權馬上就是換了一副嘴臉,再也不像是之前的那種親和,立刻就變得嚴厲了起來,就連語氣,都變得犀利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但,明白人卻是總能從他的語氣裏麵聽出來些許的色厲內荏,就好像是在竭力掩飾什麽東西,隻是用這樣的一種辦法來震懾住麵前的這位年輕人而已。
“額,大人你也沒說不讓我進來吧?”
並未理會武柄權的問題,龍澈泉也沒有像武柄權想的那樣被震懾到,徑直的就走到了這老頭的麵前,一手撐頭,看著麵前的武柄權,笑吟吟的道。
隻不過,他用來支撐自己腦袋的那隻手,衣袖上麵還是沾染著他手底下的那些重甲侍衛身上的鮮血,將原本灰色的衣服,浸染的乃是一片殷紅。
“猥瑣!貪生怕死賣隊友的人!”
說來也奇怪,當龍澈泉第一眼看到這個老頭的時候,腦海中便是得出了一個這樣的印象,他自己也奇怪,就算這個什麽武柄權此刻的行為不檢,也也不至於讓他感覺到這樣的一種感覺啊!
再者說,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按理說並沒有什麽印象,但是這剛一見麵就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難不成自己之前同他有仇不成?
“哦?你就是龍士安的那個養子?繼承護國將軍之位的那個?有什麽事情?快說,一會我就要去外省監軍,快說!”
武柄權一邊忍著龍澈泉給他帶來的怒氣,故意將“養子”兩個字加重了些,以表示自己目前的不滿,一邊忍受著身下那個衝腦的刺激,一邊故作鎮定的說道。
但是他的這副樣子,在明眼人看來,那定然是藏著什麽貓膩,不然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又怎麽會是那般古怪,一會痛苦,一會兒歡樂呢?
但是他不知道,龍澈泉並沒有因為他這簡單的挑釁而生氣,就算龍澈泉這個人情緒並不算怎麽穩定,但是對於他這種淺顯至極的挑釁,若是還能生氣的話,那隻能說明,他龍澈泉自己還是太嫩了。
“倒也沒有什麽特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來您這裏報報到,順便,拿了我的官服和官印。”
雖然並沒有因為這武柄權的話而感到生氣,但是這並不代表龍澈泉現在的情緒就很高,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將自己來這的目的講了出來,幹幹脆脆,根本就沒有拖遝。
剛一聽到龍澈泉的話之後,武柄權也是被結結實實被龍澈泉的氣勢驚了一下,甚至,他之前故意給龍澈泉設的下馬威,也沒有起到作用,但畢竟是常年居於高位的人,並不會因為龍澈泉這一兩句的話就給嚇到。
“你的官服和官印?嗬嗬,看不出來膽子還挺大的,就憑你這樣一個隻會在煙花柳巷之中尋歡作樂的廢物來說,還想拿官印,不把你的官職給擼下來都算老爺我格外開恩了!”
這兵部尚書的一雙老眼之中閃爍著光芒,毋庸置疑的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龍澈泉便是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這老頭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這都什麽時候了,對自己的印象依舊是之前自己偽裝出來的樣子。
但經不住龍澈泉細細推敲,就是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好像自己之前總來沒有在朝堂之上見識過這個家夥,就好像不存在這個人一樣,但是這個家夥又是一個的的確確存在的家夥,但應該就是因為他的這種極度怕死的毛病,讓他就連朝堂都不敢上,也就是龍澈泉為什麽在朝會之上並沒有見到過他的原因。
同樣的,自己之前在朝堂之上大發神威的事情他就算是聽過,但因為之前那種刻板印象的根深蒂固,便是令他根本就不相信龍澈泉會是這樣的一種人,目光短淺加上狂妄自大,讓他的消息,一直是停留在幾個月之前的樣子。
簡直就是一個送上門來的玩具,所以,看到這家夥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樣子,玩心大起,反正是還得說兩句,倒不如就陪他好好玩玩。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以後我會改,但是這個的機會對我很重要,我希望尚書大人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龍澈泉放下姿態懇求說道。
看到龍澈泉這樣的一副“認慫”的模樣,那武柄權此刻更是囂張,點著麵前的桌子,對著龍澈泉淡淡的道:
“哼,不瞞你說,你這個官兒說白了就是一個虛名而已,本就是為了安撫龍家設立的,基本上就跟你沒有啥關係,像你這樣的花花大少,不在家裏好好待著享受聖恩,非得來這兵部拿什麽官服官印,你可知道,拿了這身衣服之後,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嘛,無所謂了,反正棋子就是棋子,炮灰就是炮灰,你爹是炮灰棋子,你也是炮灰棋子,拿了就拿了吧,反正下場都一樣。”想了想,武柄權也不怕龍澈泉知道什麽,淡淡的說道。
言語之中,也沒有絲毫關於自己所說的話的自覺,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你什麽意思?”
聽到這老頭提到了自己的父親,並且言語之中好像還提到了當年的些許隱情,龍澈泉眼睛一眯,冷冷的問道。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爹,在那南疆拚死拚活的守了十幾年,到頭來也不過是一枚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而已,所謂的護國將軍,那也不過是一個為了安撫那些平頭老百姓的借口而已,要不是你爹實在是能打,早就是跟著他的那些炮灰們一起去死了,那還會讓他再接著打上三年?
不過,他到也是活的夠本了,明明可以在那小山村裏苟活,偏偏非得去送死,倒是讓我們白白的撿了三年的盾牌去使。”
原本,換成之前的龍澈泉,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定然是會徹底暴怒起來,但是現在,他卻非常出奇的平靜了下來,表麵上看去,竟是連一丁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陷入了令人膽寒的死寂之中。
但熟悉龍澈泉的人都知道,若是龍澈泉陷入了這樣的狀態之中的話,才是他最恐怖的狀態,這種令人膽寒的死寂,才是龍澈泉真正暴怒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