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離去
看起來,這個五狗子,應該是趁著自己讓他去接人的功夫,和這好心的姑娘認識到了一起,並且看起來,他們兩個的關係還不一般。
當龍澈泉第一次遇到這個姑娘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是一個心腸很好的人,善良溫和,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幫助別人,這是最令龍澈泉動容的地方。
而且,從她的裝束打扮來看的話,她是一個喪了夫的寡婦,獨自帶著自己的孩子逃難值此,所幸遇到了龍澈泉,不然的話,她也隻能過著和外麵那些流民一樣的生活。
看他們身後的那一間小小的饅頭鋪,應該就是五狗子為她置辦下來的小小產業,雖然小,卻也是個保證溫飽的營生,和一個避雨趨風的容身之所。
而這五狗子,雖然是個滑頭的士兵,卻也是個知冷知熱的老實人,這一點,從他能夠盡心盡意幫人辦事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
他們兩個在一起,倒是出乎意外的合適,若不是知道他們兩個的情況,龍澈泉說不得還真的會認為這是一對幸福的夫妻。
看著兩人這般親密的模樣,龍澈泉感到了一絲溫情,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算是了了龍澈泉的一樁心事,雖不知這姑娘之前經曆了什麽,已經嫁作人婦的她為何會淪為寡婦,獨自帶著孩子逃難,來到這,卻無意之中找到了幸福。
兩個淳樸善良的人,能夠在一起相互取暖,也算是這昏暗的世道之中為數不多的幸運了吧。
並未打擾這一對即將步入幸福的小夫妻,龍澈泉攥緊了手中的韁繩,牽著大黑,離開了這裏,默默的,為他們兩個送上了祝福。
走到北邊城門附近,龍澈泉停了下來,在那裏,守城的小老頭兒早就在等待,看著自己的方向,似乎正是在等待什麽人的出現。
很顯然,他等的就是龍澈泉自己,直到他離開這座臨息城,小老頭兒才能徹底安下心來。
看起來,這家夥似乎很怕自己,不過沒關係,既然已經把他們嚇住了,以這小老頭兒謹慎膽小的性格,百分之一萬是不敢做什麽違抗命令的事的。
他可能不怕死,但是以他這種黃土蓋臉的年齡卻依舊會來幹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守城官兒,想必肯定是要利用這個身份去做一些事情,若是因為招惹了龍澈泉這個正兒八經的將軍,將腦袋上的烏紗擼了,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想了想,龍澈泉便牽著馬,向著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沒走多遠,身邊兒就竄出來一個身著短裙短衣的苗族女孩兒,氣籲籲的,也不說話,拉著龍澈泉的手,轉身就進了一處小黑胡同裏麵。
而在那小黑胡同裏麵,身穿長裙的玉奴早就等候在了那裏,看到龍澈泉的到來,也是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或者是什麽事情,需要交付給即將離去的龍澈泉。
果然,玉奴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銀製耳環,以及一卷紮的嚴嚴實實的羊皮卷,同樣是氣籲籲的,來到龍澈泉麵前,胡亂的塞到了龍澈泉的手裏,解釋起來。
據她所說,這小小的耳環,是他們白苗族的專屬飾物,是專門給朋友打造的一種銀飾,戴上它,就是整個白苗族的朋友,白苗族會盡自己所能幫助自己的朋友。
至於那一卷羊皮紙,則是一卷苗疆的詳細地圖,上麵將各個村寨都標注了出來,若是龍澈泉今後去苗疆的話,將會很輕易的找到她們。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不知道用做什麽的丹方,是他們整個寨子傳下來的,不知道幹什麽用,由於苗族天賦的限製,很少有煉丹師的出現。
再加上這丹方用的是一種繁雜的古文字書寫的,整個苗疆更是沒有什麽認識的人,隻是知道這是一張奇特的丹方而已,所以,與其讓這不知何用的丹方留在寨子裏封塵,倒不如贈給那些有本事煉製丹藥的煉丹師們。
從之前的交談中,玉奴得知龍澈泉是一個煉丹師之後,就有了這種想法,準備在分別的時候將這些東西交給龍澈泉,但由於分別來的太快,讓她沒有將東西準備好,才會在這城門外等候,將這些東西送給他。
聽到玉奴的解釋,龍澈泉也是來了興趣,將玉奴給的東西收下之後,並未過多停留,囑咐幾句之後,辭別了兩個苗族朋友。
兩個女孩兒也不矯情,因為她們姐倆也有事情要做,也要離開這裏,但因為和龍澈泉的方向相反,也隻能來到這裏短暫相送而已。
嘛,倒也不是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反正日後到了南疆守邊,當然免不了和那些蠢蠢欲動的邪匪開戰,再加上大夏皇帝對自己一家的看法,少不了要給自己使絆子。
若是真的遇到了這種情況,自己的後盾,也隻能是這些來自苗疆的朋友們。
估計,日後見麵的次數也是不少的吧。
龍澈泉想到這裏,遠遠看著兩個女孩兒離開的方向,龍澈泉陷入了沉思。
最後還是大黑對著龍澈泉發出了不滿的嘶叫,讓龍澈泉從思緒之中緩過來神兒,停止了思考。
看看天色,已經快到午時了,也是時候離開這裏了,畢竟還有更大的活兒等著自己去幹,留在這裏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實在是沒有什麽讓他留在這裏的理由。
所以,龍澈泉牽著自己的馬,走到了大路之上,遠遠看了一眼南邊兩個女孩兒的方向,微微一笑,朝著北邊的城門,走了過去。
遠遠的,那城官兒小老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龍澈泉,忙是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殷勤無比的招待著龍澈泉,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龍澈泉的行蹤,在得知龍澈泉這回是真的要走的時候,才終於是送了一大口的氣。
畢竟,留著這樣一個大神在身邊兒,就算啥事都不發生,也遲早是要被嚇死。
看著小老頭兒的這般模樣,龍澈泉僅僅是簡單囑咐了幾句之後,交代安撫好這些流民之後,便不再繼續為難,翻身上馬,一拉韁繩,朝著京城的方向就趕了回去。
當真是一騎絕塵,在大黑身後揚起的塵灰之中,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