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可否
馬車行在崎嶇不平道路上，點撥的厲害，經過方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後，眾人也有些倦了。
李舞晨也是如此，他斜身坐在車轅上，閉目養神。林間的寒風，沒有山外的猛烈，吹在身上，涼涼的，很是愜意。
“舞晨，你在嗎？”忽的，前麵的車窗打開，方芫探頭看向李舞晨，猶豫著低聲問道。
“呃……怎麽了？有事嗎？”李舞晨當即睜開眼，轉向吞吞吐吐的方芫，淡笑著安慰道：“我到是沒有睡著，你有什麽事，就吧！”
“我……我想學點醫術之外的東西，比如……你們都在修煉的秘訣之類的！你.……你可以教我嗎？”她既緊張又期待的詢問著。
“這個.……”李舞晨到是不介意教她，隻是他不太會。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怎麽教她？萬一傳授不當，那豈不是害了她。
況且，用寧無雙對他的那些做法去轉嫁給方芫，他也實在於心不忍啊！
“要……要是有所不便，那便算了！”她看出李舞晨的遲疑，就有些失望的主動作罷。
“到不是不願教你，是我修煉的也一塌糊塗.……或許就是我的資還算不錯，才練出了一些本領。倘若拿我的這點經驗去教導你，你能不能入門，都很難啊！”李舞晨如實回答著。
薑白正坐在方芫的對麵，原本也在假寐之中，聽到他們二饒低聲交談，也旋即醒來。
她主動插話道：“方姑娘，你年齡大了，修習不易，而且根骨資質也較為普通，一般的道路是極難走的通的。我覺得你還是放棄這些念想為好，有些事情可是強迫不得！”
“哦……那好吧！”方芫算是徹底死心，苦笑著打消了念頭。
李絮也醒了.……其實眾人睡的都很輕，這邊一交談，大致都醒了過來，隻是有些人不想開口搭話，仍就裝作未醒而已。
她一直有點敵視薑白，見她勸阻方芫，就主動開口道：“方姑娘，饒資質各異，但並不是毫無進步的可能。我的資質也是一般，現在經過不斷的錘煉之後，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至少麵對普通人中的強者，我是有一戰之力的。當然了，我要是比起五妹，還有舞晨這些子驕子，又完全不行.……但不管如何，隻要你努力去做，總會比什麽都不做好。以後，你要是有了空閑，可以來找我，我從基礎開始教你，隻要你用心一些，能不能達到比較厲害的金丹期，我不能保證，但至少要比一般人要強上許多！”
“真……真的可以嗎？如果您啃教導我，我一定會用心學習的！”方芫有些大喜過望，急切的求證道。
“那是自然！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經過這麽多年的摸索，我也有了一點心得，或許那些子驕子們用不上這些笨辦法，但像我們這些資質平庸者，那絕對是有不錯增益的！”李絮很是肯定的介紹著。
同時，她也得意的瞟了一眼薑白，以勝利者的姿態。那言外之意也很明確，那就是別得意，你不能做到的，我也能做的到……
對此，薑白也有些哭笑不得。因為，她主動勸方芫不要分神學習這些東西，也是為她好。因為方芫的資質確實一般，而且年紀偏大，筋骨已經固化，想要經過鍛體這條路入門，那是極為辛苦的。而且花費了大力氣後，隻收獲一點點，委實有點得不償失.……若是把這份氣力，花在精深醫術上，可能會更加有利。
但她看著一臉向往的方芫，最終也沒有再勸什麽。她可以為了別人少走的彎路，會提出建議，但絕不會強行阻攔，以招惹不快……
到這些，坐在外麵的李舞晨也心生感慨，低聲自語道：“原來修士竟然可以這麽厲害，以前我還真是想錯了呢，以後我可要努力精修自己的本領，爭取早點擁有自保之力.……”
無常境的大戰，給了他很大的刺激，原本留在心底的一點點輕視，再也消失不見了。
事實上，他的輕視源自他的認知，他總覺得修為在高，也無外乎如同槍炮一般，與其辛苦修習這些，還不如悉心研究那些……但經此一事後，他陡然發現，原來修為達到一定高度後，竟然這麽恐怖。
認清了現狀，他原本搖擺不定的心思，也徹底端正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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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一路前行，還未穿過密林，色已經暗了下來。
繼續趕路，也未必能夠穿過惡狼穀，而一旦黑下來，道路更加難辨，到是車馬行在這樣的道路上，難免會多出很多事故。故而，眾人略微商議後，都覺得露宿一晚，更為合適。
喬裝改扮成家丁仆役的黑衣衛們，忙碌的準備著。他們先把馬車圍城一個半圈，以此在背風處建起幾處篝火，用作取暖驅獸。而帶來的那些馬匹，也被收攏安置，並喂些草料。
李玉不願走出馬車，就依舊待在馬車裏，而她又懼怕獨處，隻得拜托李舞晨找個人陪著她。同行的也沒有丫鬟侍女，李舞晨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人選。
不過，他還是很傷心的，厚著臉皮詢問一圈後，也就李舞夕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但是，也沒過太久，她便氣呼呼的衝了出來。
“五姐.……你怎麽出來了啊？”李舞晨急忙丟下手中的吃食，上前詢問道。
“她那麽討厭我，我又何必理會她？”罷，李舞夕便再也不願搭理她了。
李舞晨勸不動，就像去邀請李玉走出馬車，這樣也能讓她少些尷尬。但李玉卻不願，外麵太冷，而且黑了……
無奈之下，李舞晨隻得再次擺脫其餘眾人。又問了一遍後，方芫應了此事。
“舞晨，還是我去陪著她吧！我正好給她送些吃食！”方芫隨手拿起一些熱乎乎的食物，起身走向馬車。
她來到馬車旁，先是請示一下，得到允許，才輕輕開門，入了馬車.……
李絮輕歎一聲，對著李舞晨道：“舞晨，她那脾氣，你也應該熟悉了啊！你越是這麽照顧她，她就越是不知所謂。如果不能及時糾正這點，這以後.……她該怎麽辦啊！”
“丟人！”李舞夕也狠狠的評價了一下。
李舞晨聞言，卻隻有苦笑，心：咱們這些人，若是都排斥她，那她才真沒有了回頭的機會，到時候性子隻會越來越別扭，再也不願與人接觸了。她現在之所以，不願意理會你們，主要是怒氣還沒有完全消失，等過段時間，或許就好了.……但若這時候，不對她多照顧一些，可能她就再也回不到重前了！
她很想試著勸一勸兩位姐姐，但又知道她們也都是有大脾氣的主，這時候去勸，無疑火上澆油，倒不如由他承擔所有的無解，然後在慢慢化解幾位姐姐之間的隔閡。
眾人圍在篝火旁閑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入夜。
黑衣衛們，分批巡視，以確保眾饒安慰。而重傷初愈的知劍統領，就守在眾人不遠處，就近保護。
忽的，一名雜役打扮的黑衣衛急速返回，並稟告：先前離去的那個統帥群狼的女人，又回來了，是不是放她進來。
薑白和狼女莫言是好友，聽她到了，急忙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