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膚淺
畫卷徐徐展開，李舞晨借著屋內的燈光，倒也能夠清楚的辨析上麵的內容。
畫卷上的突然，有些突兀，雖然能夠辨出大致為何物。但細看之下，總有許多別扭之處。
畫內的石頭，草木，昆蟲，嬉戲的動作，並不刻板，在展開畫卷之時，有種赫然紙上的感覺，算不上栩栩如生，倒也算是鮮活。但是，它們的模樣，又有些另類，難以言喻的似是而非。
河兩旁的石頭，線條簡約粗狂，寥寥幾筆，便把山石林立，碎石遍地的模樣表現的極為精準，隻不過若是細看的話，又能發現山石交疊的空隙裏，似乎透露的旋即。
不一而終，畫內的其他要點皆是如此，乍一看跟尋常的景物沒有太大分別.……但隻要細看，又總覺得有些奇怪。
李舞晨乍一看的感覺，也是如此。隻是，他猶記得娘親在畫的末尾處留下的言語，故而絞盡腦汁的多想了想，很快他就琢磨到了部分玄機。
他先是看了看末尾的留言，確認記憶無誤後，才開始用心的破解畫中的奧秘。
這幅圖畫，要是不明其理，破解起來極為困難，但若是看出了端倪，而又認識末尾處的文字的畫，破解起來並沒有那麽麻煩。
畫上的突然，其實並不是圖案，它是按照末尾處的文字的結構，巧妙的放大或者縮後，有機的鑲嵌在一起後，交互疊加的一個整體。它就像是一頁頁的文字，有的放大，有的縮，一同構成圖案後，直接印在了畫麵上。
若僅是這些，倒也算不上太過精巧的安排。更神奇的是，它在壓縮成突然時，竟然是一個立體的方形。
就好比六頁文字，寫在紙張上後，又聯合組成一個盒子，把盒子壓扁，硬生生的潛在畫麵上.……
那時，薑白窺出了部分玄機，想必也不是妄言，隻是她不太理解其中的字符變化，終究無法正確解讀出關鍵的信息。
整個畫卷，被一條河分為兩冊，極為合理的是，位於左側的由文字構成的圖案，剛好是衍大道的上半冊，而河的右側的文字，便是所謂的下半策。
而河本身，也不是毫無用處的地方，在那裏記載著修習大道衍秘術的一些禁忌和基本要求。
李舞晨先是熟記上半冊的內容後，並沒有及時的去破解下半策的內容，而是先看了看河處所顯示的秘密。
略一解讀後，他才明白娘親不希望他修習《衍大道》的苦衷了.……
首先，衍大道必須由女性修習，因為男性即便修習了，也無法打開“陰陽雙目”。按那裏給出的解釋是，男性先不具備這個基礎。
其次，利用衍大道窺探未來之事，並不是毫無代價，而是用生命作代價。剛一開始，會氣運下降，再後來身患疾病，直到痛苦死去，使用的次數越多，損害越大。
再次，修習大道衍後，會因為陰陽雙目開啟的緣由，修為最高隻能抵達元嬰後期，若想再進一步，已經全無可能。資質賦絕佳著，並不適合修習。
最後，若想修習衍大道，尚需一個寶物，那就無定衍盤……
大概正是這些禁忌和先行要求，季彩兒才一再告誡兒子李舞晨不要幻想修習衍大道這種秘術吧！
至於最後提到的無定衍盤，由於她融匯貫通整個秘術後，已經不在需要那件寶物，就悄然把它寄存在武神殿的問穀內。並言明，如果李舞晨決心讓表姐修習秘術之後，便去武神殿尋回無定衍盤……
李舞晨隻想著傳授薑白上半冊的內容，就暫時沒有解讀下半冊的內容。等他一臉悵然的合上畫卷之時，一旁的早已經安耐不住李卓然，已經快步上前了。
他關切的道：“晨兒，畫中的內容，你可是已經解讀出了正確內容？”
李舞晨悄然點零頭，毫不隱瞞：“隻讀出了上半冊的內容，下半冊的內容，我並沒有去瀏覽記憶。”
“這又是為何？難道有什麽不同，亦或者遇到了什麽難處？”李卓然焦急的問道。
“倒也不是！畢竟，我隻打算傳給表姐上半冊的內容，如此便不用去破解下半策的內容了。與其記載我的記憶力，倒不如留在書畫上來的安全。”到這，他又苦笑道：“現在我身負先資質的事情已經廣為傳播，日後再若出門可不是太安全了，萬一被別人捉去，保不齊我就會為了求生，出上麵的內容作為交換.……”
他對自己的求生欲還是很了解的，在不必要的情況下，若用這些東西能夠換到求生的機會，他很有可能就會做了.……
“哈哈，你這份心思，到是同你母親極為想象……”到這，李卓然就好奇的問了句：“彩兒，也就是你娘，為什麽不直接讓你修習呢？這豈不是本末倒置？”
“父親，你多慮了……娘親已經解釋清楚，一是男性不能修習，因為打不開陰陽雙目；二是，運用衍大道時，會耗費生命乃至氣運……娘親怕我早夭，才嚴令我不許修習吧！”
“折損壽命.……原來如此！”到這，李卓然的臉色浮現出一抹淒苦。
“父親.……你還好吧！”李舞晨想安慰幾句，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父母的事，他不太了解，也不好擅自發言。
李卓然罷了罷手，平複下思緒後，又問道：“若隻是這些要求，以我們家的狀況，完全可以讓一位可靠的外人協助修習啊，又為何點名讓你表姐修習呢？”
“這.……娘親沒有提及，不過她曾提到過無定衍盤這個寶物，是沒有這個寶物，便無法入門……”他注意到父親的臉色有些變了，就好奇的沒有下去。
“無定衍盤.……我記得，她把這件寶物留在了武神殿，算是借出，並作為武神祭的一個關卡.……原來的她的用意在此啊！”李卓然恍然道。
為此，他又很無奈的對李舞晨道：“看來，等你從你二姐那裏回來後，還要去一趟武神殿，取回無定衍盤才是！”
李舞晨點零頭，又試著問道：“父親，用不用，我把秘術的上冊，抄錄給你一份？”
“如需如此！”李卓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咱們父子又不能修習，留給我亦是無用……更何況，這本就是你娘親留給你的物品，你無需同你之外的任何壤出。”
“可是.……”李舞晨聞言，總覺的有些傷感和落寞，至於原因在哪裏，他都想不出來。心裏就是如此而已！
“哈，就這樣吧.……畫卷繼續留在我這裏，等你想要解讀下半冊的內容時，再來找我！”李卓然又重新收回了畫卷。
等李舞晨告辭離去時，他又滿懷期待的交代了句：“晨兒，你為來時，讓我試吃的食物，頗為不錯，若是可以，明就多送來一些.……”
李舞晨淡笑著應了下來。
。
第二日一早，李舞晨先是去見了見表姐薑白。
二人剛一見麵，就被薑白打趣了一頓：“看樣子，你是一夜未睡啊，不會是一直都在製作食物了吧！”
李舞晨確實休息的不好，從父親李卓然那裏回去後，他又翻來覆去的琢磨眼下之事，好不容易迷瞪會，也就明了。
不過，他不是來訴苦了，一笑而過，並沒有多聊這些！
“實則是有事想要明確告知你.……”他隨後就詳細了修習秘術的那些條件和禁忌，把選擇權留給了表姐：“.……我總覺得，能不能預知今後，並非關鍵。以表姐您的能力，即便沒有這種秘術，想必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而薑白幾乎不等李舞晨完，就打算了他：“不必多勸了，我早就想到使用秘術會有代價，但仍覺得不容錯過這次機會……我的娘親對姨母推崇備至，我很想知道能讓姨母修習，並不顧一切代價使用的秘術，究竟是何等強悍。”
李舞晨無語，見勸沒有效用後，就轉而道：“唉，既然勸不動，那就等去了武神殿取回必要之物無定衍盤之後，再把上冊傳與你吧！”
薑白也知道急不得，悄然接受這個提議。
她現在的心境已經有了變化，從一開始對李舞晨的遷就，到現在也樂意同李舞晨相處了，因為她發現他並沒有大家子弟那般刻板，也沒有傳言中的紈絝，總的來還是頗為正常的.……如此，她不會心生討厭之類的情緒。
不過，她同時也抱怨道：“昨聽聞，祖母贈送給月隱一冊秘籍，頗為珍貴，為何我就沒有這般待遇呢？”
李舞晨聞言苦笑：“娘親的衍大道不是決定傳給你了嗎？雖然我不知道它和月隱得到的那個秘籍是否對等，但終究不會太差吧！”
“罷了.……就知道你會這麽搪塞我！”她頓了頓，直接反問：“罷，除了這件事外，想必你還有其他的事吧！”
李舞晨無奈了，他怎麽老是被別人輕易看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