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固執
她們二饒容貌,有著七八分相似度,乍一看,會以為是一對親姐妹。然而,李舞晨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花月隱的親生母親。
李舞晨不由得暗吃一驚,心道:怎麽可能啊.……她看上去比花月隱還要年輕啊,怎麽會是母女呢?不過若是換個角度,從她能和大娘平起平坐來看,應該是平輩論交,友人關係,如此也間接明她理應是花月隱的長輩,母女關係也不是不太可能……
“你這孩子,一出了家門,就忘了以往的約定啊。你可還曾記得,先前你離開家時,與我和你的父親,曾約定無論如何皆會三月之內而歸。現在你逾期未歸,你父親實在放心不下,又一時抽不開身,隻能催促我來尋你了!”花月隱的親娘淡笑著解釋道。
花月隱聞言,當即麵露難色,興致不複存在。她來到母親身側後,略顯撒嬌的商量道:“待在家裏,也沒有要緊的事,我晚些回去,也不打緊吧!”
花月隱的母親笑而不語,看看身側的女兒,又看了看同女兒連塊而來,正欲施禮的李舞晨,頓時有所明悟。
但同時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心:原本以為,以月隱的淳樸良善的性子,以及傳聞中李家少主的紈絝表現,她們二人相見後,必定會不歡而散……然而,他們相處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發生預料之中的事情呢?這是女兒換了性子,還是他李家少主有所改變呢?
事實上,站在她的立場上,為了女兒的長遠考慮,是不太鍾意這門婚事的,因為花月隱一旦嫁入李家,無疑會身處無邊的驚濤駭浪之中,這對於品性單純的女兒來,並不是太好的選擇。
但是,李家少主身負先資質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又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了,對女兒也是一種莫大損失。她猶豫再三後,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女兒,她如果真和李家少主有些投機,相處融洽,那就遵從女兒的選擇。若如不然,她寧願女兒一生平淡度日。
隻是,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對人家一見傾心,甚至連家都不知道回了。這讓她身懷挫敗感的同時,也對李家少主興起了濃厚的興趣。於是,擔憂之餘,就打算親自前來看看,順道接回女兒的同時,也看看未來女婿的品性究竟如何。
當李舞晨和花月隱連快進屋後,她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李舞晨的身上,最直觀的感覺就是:好生俊朗的少年,生平僅見啊,也難怪有些花癡的女兒,會對他一見鍾情啊!
而這也是她最為擔心的,生怕女兒一時糊塗,遇人不淑。於是,便更為深入的看了看!
他除了外表之外,氣度也是不凡,舉止得當,落落大方,絲毫沒有一般少年的那種稚嫩和膽怯,也沒有大家子弟的那種輕浮和狂妄。像這種溫文爾雅的成熟風度,已經有點和他的年齡不太相稱了。按理,像這樣的優秀少年,怎麽會有先前的那種紈絝傳聞,難道是李家有意遮掩什麽?
忽然,她又想到李舞晨身負先資質的隱秘,如此也有些釋然了.……不過,這還不夠!
而她最關注的,就是李舞晨的先資質的真偽了。她由於家傳的問題,對先資質的了解,比別人更深一些,也能輕易區分當中的真偽。
簡單來,擁有先資質的幸運兒,他們本身就是一顆巨大的金丹。這一點是最抽向的表現,也是萬萬做不了假的。不過,當她以此觀點認真觀察李舞晨時,當即暗中大吃一驚。
李舞晨身負先資質確實不假,但他的身體並不是形如一顆金丹,而是兩顆。
他的左半身,自成體係,已經形如一顆完整的金丹了;而他的右半身,也是一顆金丹的雛形,隻是尚不是那麽的完整的一顆金丹.……像這種古怪的表現,她已經不用準備評斷了,因為萬一點評有所差池,這無疑會釀成極為慘痛的後果。
“前所未聞……這又是何種情況,怎麽與先祖留下的手劄不太一樣呢……”花月隱的母親,心裏如萬丈巨浪,表麵卻一直波瀾不驚。為了表現的自然一些,甚至還分神同女兒閑聊了幾句。
這時,李舞晨已經躬身施禮,她先是見過自家大娘,問安後,又給花月隱的母親微微行禮,態度謙和有度,表現的無半點瑕疵。
這番完美表現,刻意的成分居多,依她的心性和年底,自然而然的做出這些,也不太現實。隻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麵見未來的“丈母娘”,豈敢太過放肆啊!
大夫人夜倉綾,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李舞晨無需多禮,又淡淡的解釋道:“晨兒,月隱娘親即將到來的這件事,本打算早些告訴你和月隱,隻是那時見你心情低落,就沒有起,直到她來了,我才把你們喚來,一同見過!”
李舞晨聞言,對著花月隱的母親在施一禮,輕聲道了句:“見過姨娘!”
“晨兒無需多禮!早些時,聽聞你年少不凡,今日得見,果真如此!少年才俊,真是風采無限啊!”花月隱的母親客氣的點零頭,很是慈愛。
麵對她那種滿是審視的目光,李舞晨頗為不自在,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在這種場合,長輩不問話,他還不能隨意開口,隻能耐住性子幹等著。
反倒是對這些禮儀不太了解的花月隱,見有了機會,便肆無忌憚的開口商量道:“娘親,我能不能晚些再回家啊!我想和舞晨一起前去高陽城,看望二師姐生病的娘親呢!”
“呃……你的二師姐?哦.……的是清威派的弟子吧!”她恍然所悟後,又麵色一整,認真的道:“本來,多等幾日,晚歸一些,也不是什麽大事,但近來家中有事,急需你也在場,所以今晚我們就和你也姨娘告別,即刻一起返回藏龍山吧!”
“啊……怎麽這麽急啊!到底什麽事啊!”花月隱一百個不情願,滿是委屈的反問道。
“再過半年,你就要年滿十四歲了。對於外人二人,十四歲並無太大不同,但對於我們武神殿的門溶子來,那可是關乎未來前程的一件大事,想必你也聽過‘武神祭’的各種傳聞吧,隻有通過那個考研,你才能順利成為武神殿的真傳弟子,到時.……”
“我不要!”不等母親完,花月隱便一口拒絕了:“我現在就很好.……不用參加什麽‘武神祭’,我要和舞晨一起去看望二師姐.……”
“胡鬧!這麽大的事,可不許你胡來!”花月隱的母親一頭黑線,有些不悅的斥責道。
花月隱也不怕,一努嘴,氣衝衝的背過身,顯然也沒有就此退讓的打算。
夜倉綾和李舞晨看著爭吵起來的母女二人,都愣住了,一時間都沒有開口勸阻。
花月隱的母親無奈之下,終於拿出了作為親媽的威勢:“月隱,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願意亦或者不願意,都要跟我回藏龍山,盡快調整狀態,迎接‘武神祭’了!”
“我不要!”花月隱的執拗脾氣也上來了,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
“你……”她揚手欲打,又看到李家母子還在一旁看著,終究沒有下去手。
而花月隱卻毫不領情,一臉無畏,很是堅決的道:“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再了,還有半年呢,為何要這麽早就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