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綁她回家
凶巴巴的阮棠站在我麵前,板著一張臉,讓我瞬間就哭出了聲來。
“沈安姐,”阮棠的聲音又溫柔下來,走到了我跟前坐下,拍我的肩膀,“我不是說過了嗎,霍少現在沒事,你暫時不用擔心。”
我不相信,抽噎著開口,“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霍停歸,怎麽能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呢?”
“我敢這樣說,當然是有證據啊。”阮棠說道。
她把手機遞給我看。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則南城本地新聞,是關於霍停歸轉讓霍氏股份的消息。
“這是……蘇靜白幹的?”我瞠目結舌。
阮棠點頭,有些無奈的歎氣,“是啊,除了她之外,還有誰這麽炙熱的惦記著霍氏的財產呢?”
隨後,阮棠又道,“因為交接手續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霍少這段時間都會出現在大家麵前,如果他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豈不是就會被媒體猜想是被脅迫?蘇靜白沒有那麽傻的。”
我鬆了一口氣。
隻要霍停歸暫時沒有造成身體上的受傷,那就還好。
至於霍氏被轉讓出去,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有那麽在乎了。
有什麽能比得上霍停歸更珍貴呢?
隻要霍停歸能夠回來,那就足夠了。
旁邊的宋阿姨卻很愧疚,“我名下的財產和房產什麽的,都會轉讓給你的,雖然比不上霍氏的十分之一,但我會盡可能的彌補的,抱歉。”
“宋阿姨,”我搖頭,“你不用這樣抱歉,這是霍停歸做出的決定,和你沒有關係。”
“那也是為了救小美,才……”宋阿姨還是很自責。
阮棠適時開口,“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也得拿錢給沈安姐了,畢竟霍少救的不止你家小美一個啊,可拿錢給沈安姐,她不會開心的,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把霍少給救回來吧。”
我這會兒反倒腦子裏麵清醒過來了。
霍停歸離開的時候,讓我和宋阿姨相信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還帶著堅定的光芒。
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已經想好辦法了?
但不管怎麽樣,我們也不能幹坐著等待。
要想到辦法去救霍停歸才行。
眼下擺在我們麵前的第一道坎,就是要怎麽樣找到霍停歸。
蘇靜白為了掩人耳目,是安排的一個國外的公司來轉移霍氏的股份。
阮棠和蘇向陽已經調查過了,那就是個皮包公司,壓根查不到半點資料。
“不能報警說是敲詐或者綁架嗎?”我問道。
蘇向陽搖頭,眉頭蹙得很緊,“不能,且不說我們沒有對方的犯罪證據,就說即便拿到了犯罪證據,也沒有辦法進行跨國抓捕,沈安,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犯了錯誤之後就會去國外嗎?就是這個道理。”
兩個國家的法律是不同的,因此,在定罪這方麵也會有分歧。
國內的罪證,壓根就不可能在國外行得通。
這就是漏洞。
我頓時頹然,“那就沒有別的辦法查到霍停歸的位置了嗎?”
“我們還在想,別擔心,大家都在努力,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辦法的。”蘇向陽安慰我道。
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響。
稀裏嘩啦一通,嚇了我一跳,下意識往門外看,“誰在下麵?”
“是薑來,”蘇向陽解釋,“那個假的薑來。”
蘇向陽居然把那個假薑來給弄回厲公館了?
我愕然瞪大雙眸,不明白蘇向陽此舉是什麽意思。
蘇向陽便向我解釋,“對於蘇靜白來說,她已經是一顆廢棋子了,以後不可能再用,也就不會再出現我麵前,我舍不得,所以就給綁回來了。”
我敏銳的注意到,蘇向陽說的是綁字。
神情不禁更加緊張,“你把人給綁回來,報警怎麽辦,到時候你還要去坐牢呢。”
要把霍停歸救回來,就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
要是蘇向陽再出什麽事情的話,我真的會承受不住的。
蘇向陽卻朝著我搖頭,“我和蘇靜白通過電話了,用薑來的電話,說了要借走薑來一段時間,蘇靜白同意了。”
這也行?
“她如今有了霍停歸,壓根不會顧上這顆廢棋子的,再說如果他不報警的話,我是不可能被抓走的。”蘇向陽又緩緩道。
最後大概是怕我還不放心,又向我保證,“再給我三天時間,然後我就放她走,我給她準備了海邊小鎮的機票,在那裏會有人看著她的。”
“好吧。”我沒什麽意見。
隻是聽見剛才那瓷器的聲音,擔心這位假薑來會做出什麽自殺之類的蠢事,所以還是決定和蘇向陽去樓下看看。
到了樓下才發現,她穿著束縛衣躺在地上,旁邊就是滿地的碎片,錢姨已經在彎腰打掃了。
見我進來,錢姨的神情關切,“沒事了吧安安,聽說你在宴會上暈倒了,肯定是太累了,中午我給你燉雞湯?”
關於我的計劃,錢姨一無所知。
自然,霍停歸被蘇靜白給帶走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在錢姨的眼中,霍停歸形同於她的親兒子,當時我被帶走,她急得幾度昏厥,更不要說是更為心疼的霍停歸了。
所以我們大家心照不宣的,並沒有告訴錢姨這件事情。
隻是勉強的擠出笑容來,“好,那錢姨你去廚房忙吧,這邊我來就好了。”
錢姨爽快答應,轉身出去了。
我仔細的將地上的碎瓷片給收拾幹淨,又打算把假薑來給弄回床上去。
她十分抗拒,不斷的掙紮,哪怕穿著束縛衣,也像是一條強有力的魚。
我費了好大的的力氣,全身都脫力了,還是沒有成功。
隻得放棄,搬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氣喘籲籲的,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張酷似薑來的臉頰來。
真的和薑來長得很相似,八成的相似度。
乍一看過去,讓我有種恍惚感,好像薑來還活著似的。
可那雙眼底藏著的恨意和厭惡,卻是薑來從來沒有的東西。
就這麽一點,足以分開他們兩人。
“你整容成薑來的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