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筆跡有問題
都已經確定這是蘇靜白的筆跡了,還能有什麽問題?
我想了想,試探的問,“難道這個字跡是複印上去的,不作數?”
可仔細想想,當時讓蘇向陽看的時候,我也湊上去仔細瞧來著,沒看出是複印的啊。
如今複印技術好到可以以假亂真?
“比這個問題要稍微輕一點。”蘇向陽仍舊沒有說到重點上去。
我實在是忍不住,“那你直接說問題好了,不要賣關子。”
甘露在一旁舉手複議,“就是,快說,到底什麽問題。”
蘇向陽這才緩緩的打開那個牛皮紙的文件袋,拿出裏麵的鑒定報告來,“筆跡是屬於蘇靜白的,但不是最近寫的。”
任何手寫的東西,墨水和紙張都有一定程度的浸潤,金貴無比的紙也不可避免。
或許我們常人眼中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在鑒定機構裏,有專業的儀器檢測,就可以確定墨水和紙張到底接觸了多久。
“這張紙,至少是三個月前寫的,所以如果真的要拿來當做證據的話,很輕鬆就會被推翻,說我們是偽造證據。”蘇向陽說道。
聞言,甘露瞬時瞪大了雙眼,“你開玩笑吧?我巴不得蘇靜白在牢裏麵死掉,我還偽造證據救她出來?法官什麽的都不長腦子嗎?”
“法官會長腦子,但是在證據麵前,我們就是沒有邏輯和情理。”蘇向陽的語氣也很無奈。
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證據可以突破,可沒想到蘇靜白藏了這麽一手等我們。
眼瞧著臨門一腳,才發現那跟前壓根就不是球門,而是個無底深淵。
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所以,我受的苦就不算了嗎?”甘露鬱悶道。
蘇向陽頷首,“暫時隻能算了,畢竟我們沒有證據啊。”
“我不服,蘇靜白這次是嚇唬我們,下次真的拿我開刀怎麽辦,老劉,難道你也不管我?”
劉律師將甘露圈入懷中,哄她,“我當然要管你,所以你以後就不要出去好了,免得被蘇靜白發現,抓住機會對付你,怎麽樣?”
甘露氣得立馬推開了劉律師,“你這是什麽鬼主意,這不就是當縮頭烏龜嗎?”
“這不是無奈之舉嗎?”劉律師弱弱解釋。
偏偏甘露和他杠上了,雙手叉腰理論,“那好,現在我們躲起來是無奈之舉,那如果蘇靜白一直抓不到,我們就要一直這麽無奈,我們倒是無所謂,孩子呢,難道長大了也不出去社交,在厲公館熬到蘇靜白死?”
甘露的話很直白,戳中了我們所有人的痛處。
的確,如果一直隻當縮頭烏龜的話,想等到出頭之日,就是蘇靜白死的那天。
那是什麽時候,幾年之後,十幾年之後還是幾十年後,誰都不知道。
漫長的等待,尤其是為了這種事情而等待,真的不值得。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你記得長相嗎?”霍停歸問我。
我詫異抬頭看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又聽見霍停歸說,“如果紙條沒有用的話,那我們就從那個人入手,甘露說得對,我們沒關係,但是孩子不行,是應該想辦法。”
“我勉強記得一點,但是他遮得太嚴實了,恐怕照我的記憶畫出來,也不可能找到他的。”我說道。
說的同時,腦海中還在飛快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的確如同我所說的那樣,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嘴裏叼著煙,煙霧繚繞的,壓根沒來得及看清楚長相。
這好像也是一條死路啊。
我正打算沮喪的歎氣,腦子裏電光火石的,又想到了一點來。
那根煙!
“那個男人叼著煙呢,肯定會有DNA的,隻要我們找到煙屁股,就可以去警察局核對DNA,說不定能找到呢?”我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甘露也跟著我蹦起來,“那還等什麽啊,趕緊去商場啊,要是垃圾被倒掉的話怎麽辦?”
我們一群人趕緊出發去商場。
到車庫開車的時候,阮棠正好是回來。
她從車窗探出頭來,滿臉疑惑,“沈安姐,你們這麽晚出去吃宵夜嗎?”
“去撿垃圾。”甘露說道。
“撿……什麽玩意兒?”阮棠迷茫不解。
阮棠幹脆利落,直接從車裏把阮棠給扯了出來,又塞進旁邊的保姆車裏,“哎呀,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具體事情路上跟你說,姐姐我今天可驚險了。”
“哦哦哦,”阮棠稀裏糊塗的係上安全帶,“怎麽驚險了啊?”
等甘露說完事情的經過,保姆車也停在了商場門口。
阮棠率先衝了下去,表情憤怒且焦灼,直接去拍商場已經關閉的卷簾門,“快開門,快點。”
“阮棠果然還是愛我的,聽說我出事,你看她多著急啊。”甘露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的感動。
我無奈的朝著甘露翻個白眼,“你怎麽還得意上了。”
“她當然應該得意,”霍停歸也下了車,將我往身後一扯,把我給擋得嚴嚴實實,“畢竟這輩子會被人藏在天花板裏惡作劇的女人,可能也就隻有她了。”
“呀你這個人,能不能說點好的,我可是你未來親家。”甘露頓時冒火,對著霍停歸張牙舞爪,好幾次胳膊就差點打到我。
這下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霍停歸說話之前,會把我扯到身後擋住。
是怕誤傷我吧?
心中小小的感動之後,才走向阮棠,“商場沒人呢,我給經理打過電話了,他應該馬上就到了。”
“那你不早說。”阮棠鬱悶,“害我剛才還叫罵,浪費感情。”
“一點都不浪費,我很感動啊,你這麽為了我,我一定記你一輩子的好,讓我兒子給你送終。”甘露立馬走上去道。
阮棠嫌棄,“誰是為了你啊,我是幫沈安姐找證據而已,免得蘇靜白再有機會害她和小星小樹葉,你哪位啊,大媽。”
聞言,甘露立馬追著阮棠打,繞著商場門口的流動早餐車吵鬧不已。
這兩個人,怎麽什麽時候都能吵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