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這是謀殺!
可不管我怎麽呼喊,霍爸就是沒有要蘇醒過來的跡象。
最後還是進來掛點滴的小護士看得不忍心,才小聲提醒我,“那個,現在病人的麻藥還沒有過呢,是不會醒過來的。”
“謝謝。”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緩緩地站起身來。
暫時不能叫醒霍爸,我坐在這裏隻有幹巴巴掉眼淚的份。
還不如去找霍停歸他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剛走到走廊,就發現朱陪護還有蘇向陽阮棠站在盡頭處,正在說著什麽。
我也走過去,這才聽見朱陪護激動的聲音。
“就是在這裏,當時我就在這裏撿到霍老爺子的手機,然後順勢低頭一看,就發現花壇裏麵的霍老爺子了。”
蘇向陽往外探頭看了一眼,“所以你懷疑,人是從這裏摔下去的?”
“對呀,醫生剛才也是這麽說的,如果不是二樓的話,可能人已經沒了,還真是萬幸哦。”朱陪護趕緊點頭。
“可是,”蘇向陽的表情仍舊疑惑,“這個地方這麽高,他是怎麽摔得下去的呢?”
聽聞這話,我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陽台的高度。
已經到了蘇向陽的腰部。
而霍爸的身高和蘇向陽差不多,要想就這麽不小心的摔下去,難度很大。
朱陪護茫然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不能是有人把他給推下去的吧?”
“為什麽不能,”蘇向陽嚴肅著臉頰,“今天,不對,是最近有誰來見過我爸?”
朱陪護一怔,仔細的思考半晌,然後搖頭,“我不知道啊,好像沒有人來找過他呢,要說的話,就是那天晚上,你們來過。”
“我們當然不算,除開我們還有別人嗎?”蘇向陽又問道。
朱陪護搖頭,“沒有了。”
“別問陪護了,我們直接去查監控好了。”阮棠提議道。
我趕緊點頭複議,“對對對,我們去查監控。”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霍停歸的聲音,“不用去了,這個地方是死角,什麽都看不到,我已經查過了,有用的資料,都拷貝下來了。”
“你查到什麽?”蘇向陽轉頭問他。
我則立馬奔向霍停歸,心裏的害怕和擔心都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忍不住聲音哽咽,“醫生說,霍爸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或者癱瘓,怎麽辦?”
“沒事,霍爸一定會沒事的,我們會找最好的醫生,知道嗎?”霍停歸輕拍我的後背。
又對阮棠說,“你先帶著沈安回家吧,這邊我和蘇向陽解決就可以了。”
我立馬拒絕,“我也要留在這裏,多個人多份力量,我可以幫你們出主意的。”
“你手都受傷了,還出什麽主意,阮棠,你帶他去包紮,然後回家。”霍停歸的態度十分堅決。
等轉頭看向我的時候,語氣又變得緩和下來,按住我的肩膀,“乖,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嗎?”
我當然是相信的。
“那……不管查到什麽,你都要告訴我。”我說道。
霍停歸頷首,“當然啦,怎麽會瞞著我親愛的老婆大人呢,快去包紮傷口吧。”
說完之後,又轉頭看向蘇向陽,“我們去一趟監控室,再仔細看看。”
蘇向陽應了一聲好,跟著離開了。
“沈安姐,我們去包紮傷口吧。”阮棠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整個人還有點夢裏懵懂的,就被阮棠拉到了樓下的醫務室去。
護士看了我的傷勢之後,就拿出酒精開始給我消毒。
一麵問旁邊的阮棠,“你是哪裏不舒服啊,需要我去找醫生過來嗎?”
阮棠擺手,“我沒有不舒服啊。”
“沒有嗎?”護士尷尬的擠出微笑,“不好意思啊,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太好,以為你是不舒服。”
聽聞護士這話,我才轉頭去看阮棠。
剛才一直在擔心霍爸的事情,我完全沒有顧得上去看身邊的人。
現在才發現阮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蒼白之中泛著鐵青,看上去有點恐怖。
“你怎麽成這樣了,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說啊,又不是沒錢治,我給你出醫藥費。”我趕緊道。
阮棠朝著我擺手,“真的沒事,我就是熬夜了而已,畢竟人到中年不如從前,熬夜之後就這樣了唄。”
對此護士深有同感,“之前我也是,和一堆小哥哥熬夜玩遊戲,結果半個月之後去理發店理頭發,才發現自己麵色鐵青,你也熬夜很長時間了嗎?”
“是……是啊,總是會熬夜一會兒的。”阮棠點頭。
護士便誠懇建議,“那你要改變一下作息了,這樣不行的,對你身體不好。”
“恩,我正在調整呢、”阮棠說道。
護士又叮囑了幾句之後,這才繼續給我包紮傷口。
等搞定手上的傷,阮棠就帶我回去。
我看她臉色這麽不好,又是熬夜熬太久,實在是於心不忍,就道,“還是我來開車吧,你可以在路上睡一會兒,回家之後什麽都不要想,繼續睡,補補覺。”
“我沒事,”阮棠朝著我擺手,“就是著急回來,所以趕了個早班飛機才這樣的。”
“那你身體也太不好了吧,我記得之前你熬夜做項目都沒這樣。”我說道。
阮棠朝著我擠出微笑,“是啊,我身體還真是不太行。”
“改天去體檢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毛病,調理一下也是好的。”我又建議道。
說到這裏倒是想起來了,掏出手機來,“正好甘露要出月子了,然後預約了體檢,是可以帶一個家屬一起的,劉律師剛體檢完用不上,甘露說讓我去呢,我看還是你去把。”
“不用了,”阮棠趕緊拒絕,“我不用體檢。”
“不用體檢?”我有點疑惑。
阮棠又解釋,“是……是啊,因為我剛剛體檢完,公司組織的,很快就要出結果了,到時候就知道是什麽問題了,多檢查一次不是浪費嗎?”
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了。
“你這公司怪怪的,怎麽對你總是不走尋常路呢?”我納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