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果真厲害的淦專家
老實說,看見蘇靜白這個樣子,我沒有半點意外。
她能在監獄裏迅速掌握外麵的訊息,足夠說明她的厲害之處。
自然,擺出這樣的表情也不算囂張跋扈。
我平靜的坐下,拿起了話筒來,“找我什麽事?”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沈安,你成長了。”蘇靜白輕笑著說道。
看著她頂著這張和甘露有五分相似的整容臉,我就覺得冒火。
還要強行壓下去,質問她,“到底找我什麽事?”
“沒什麽啊,就是隱約感覺到你好像是為了我的檔案而來,所以問問你是不是真的。”蘇靜白漫不經心回答。
還隱約感覺?
都這會兒了,還裝什麽啊。
我索性就和蘇靜白撕破了臉皮,直言道,“是啊,我來查你的檔案,好看看你能不能把牢底坐穿,一直在裏麵死掉。”
“幹嘛那麽狠心,”蘇靜白朝著我撇嘴,“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婆婆,又是蘇向陽的媽媽,蘇向陽難道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換而言之,蘇靜白就是我好朋友的媽媽,應該受到尊敬似的。
我卻忍不住想發笑,“穗蓉夫人,說這話惡心誰呢,你有個婆婆的樣子嗎?你有個媽媽的樣子嗎?”
“沒有撕破臉之前,我對你還是挺好的,是你自己不識抬舉,才把局麵弄成這樣尷尬的。”蘇靜白沒有絲毫愧疚的意思。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我對蘇向陽不好嗎,我給他公司,給他人脈,給他機會,是他不珍惜。”
“不珍惜的兒子,就應該被毀掉嗎?”我咆哮問。
蘇靜白抬手將耳旁的碎發攏了攏,眼神十分茫然的看我,“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毀掉蘇向陽了?傷害蘇向陽的人,不是高山嗎?他自己都認罪啦。”
這個角色轉換,還真是切換得毫無違和感啊。
我真的很好奇,蘇靜白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否則怎麽會對於自己做過的壞事沒有一點愧疚感呢?甚至還能理直氣壯的和人爭辯。
“高山為你這樣的人被判死刑,真是不值得。”我厭惡道。
蘇靜白還在裝無辜,“他被判死刑,是因為他殺了薑來,又傷害了蘇向陽,甚至還逼著我陪他做壞事,他是罪有應得啊,怎麽能說不值得呢。”
我一句話都聽不下去了。
“我真應該把這些都錄下來,給高山聽聽。”我說著,就要放下話筒。
蘇靜白趕在我掛斷之前,又急忙道,“你查了蘇靜白的檔案也沒有用,就算是你能困住蘇靜白,也會有別人來找你們麻煩的。”
“不就是你的那些跟班嗎?放心,你有多少,我就對付多少,直到你的跟班一個都不剩。”我放狠話。
如果現在露怯,就是讓蘇靜白白白得意。
我才不會這樣做呢!
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就立馬站起身來離開了。
分明是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聽不到蘇靜白的任何聲音才對,可我的耳朵裏卻清晰的出現了她肆無忌憚的笑聲,很刺耳,幾乎讓太陽穴都開始突突跳起來。
而當我轉頭去看的時候,蘇靜白真的在笑,笑得很肆無忌憚!
真是個瘋子!
我說著,趕緊快步離開了。
出租車司機還在外麵等我,殷勤的幫我開車門,“小姐,我們還去打車的那個位置吧?還是去其他地方?”
我揉著太陽穴,深呼吸好幾口氣才緩和下來。
“先等一下,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地點再說。”我說道。
司機趕忙點頭,“好的好的,不著急,我先把空調調高一點,看你好像頭疼的樣子,應該是凍著了,暖和暖和。”
熱乎乎的風源源不斷的吹在了我的臉頰上,帶來溫暖的同時也帶走了濕度。
我反而更加不舒服起來。
努力的往車門的位置挪了一下,阮棠的電話也打通了。
“我忙完了,現在過去找你,你見到醫生了嗎?”我問道。
阮棠嗯了一聲,“見到了,我現在都在醫院外麵的咖啡館坐著休息了,你過來就行。”
這麽快?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才十二點,不是約的一點鍾嗎?”
“哦,那個專家突然有空了,說是有個病患臨時有事沒來,他就幹脆早點給我看完,好早點回家休息。”阮棠回答,“你也知道的,專家就是這麽隨性。”
這倒是。
“那醫生怎麽說啊?”我又問道。
“電話裏怎麽說得清楚呢,等你來了再說吧,我給你點杯熱可可吧,然後等著你。”阮棠回答。
我說好,掛斷了電話。
等車子抵達咖啡館,阮棠就隔著玻璃朝著我擺手。
“沒想到要這麽久,熱可可都涼了,我就給喝了,然後給你換了一杯新的,應該馬上就來。”阮棠說道。
喝東西什麽的我倒是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阮棠身上,“那個專家怎麽說?”
“專家說,我味覺恢複需要一段時間,而且要有突破口,就問我以前最怕吃什麽味道的東西,我說苦的,他就讓我吃苦的東西,越苦越好,這樣容易刺激味覺。”
說著,又把跟前的美式黑咖推了推,“看,所以我嚐試了這種最苦的咖啡。”
“有效果嗎?”我期待的問。
阮棠重重點頭,“有點效果,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好像真的感覺到舌尖有點苦澀的味道。”
“心理作用哪有那麽厲害,沒準是真的感覺到了,從今天開始,讓宋阿姨多給你做點苦的東西吃。”
什麽苦瓜汁,苦瓜片,苦瓜粥之類的,多弄一點。
還有美式黑咖,也要準備一天一杯。
“隻要你能好起來,暫時吃點苦沒什麽。”我勸道。
又不禁感歎,“看樣子這個專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之前是我白擔憂了。”
“就是啊。”阮棠順著我的話點頭。
“不如我送錦旗給他吧,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我提議道。
阮棠卻立馬大聲反駁了我,“不行,不能送!”
太過於激動,一時間吸引了咖啡館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