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外套口袋裏的掛號單
最後,蘇向陽還是買了一條紅寶石項鏈送我當做謝禮。
至於霍停歸,則是買了金鐲子給小星,另外還給小樹葉買了平安鎖。
這個男人較真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讓人好笑又無語。
“東西買好了,準備回家吧。”我說道。
回去的路上,仍舊是霍停歸開車。
我擔心他回去就把禮物送給小星和小樹葉,所以特意告知他運動會的事情。
蘇向陽一臉擔憂的看向我,“你真的要讓他去運動會?”
“怎麽,覺得我年紀大,不如那些年輕的爸爸媽媽厲害,不能幫小星拿到第一?”霍停歸冷冷問道。
蘇向陽立馬擺手,露出一抹笑容來,“我是擔心幼兒園單身的老師會看上他,畢竟霍少這麽帥嘛。”
“這麽會說話,怎麽不多說兩句?”霍停歸繃住的表情緩和下來。
我則在旁邊感歎,“要是真的有人要他就好了,我白送都可以,隻要多給我一點錢,我親自送到她手裏。”
“你是不是今晚想被欺負了?”霍停歸橫眉掃我一眼。
我頓時又驚又羞,“呀,你說這個幹什麽,沒看見蘇向陽還在旁邊嗎?”
“我可以不存在的,當我透明的就好了,或者你們願意,我現在下車,你們可以把日程提到現在?”蘇向陽在後座都快要笑瘋了。
結果霍停歸真的刹住車,“好啊,下車吧。”
這下蘇向陽就笑不出來了,盯著霍停歸,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你來真的啊?”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下去吧。”霍停歸平靜的說道。
我背後的汗毛根根豎起,“喂,你別開玩笑了,趕緊開車回家,我錯了還不行,到時候我一定和你緊緊挽住手臂,絕對不讓幼兒園老師搶走你,可以吧?”
我是真的怕。
怕霍停歸真的把蘇向陽扔在路邊,然後帶著我揚長而去。
就算什麽也沒做,等蘇向陽回去把這件事情一說,我的老臉也就算是丟得幹幹淨淨了。
好在在我的極力哀求下,霍停歸總算是放過了我。
扔下一句,“現在可以回家,但是晚上跑不掉。”
天知道,我的臉頰燙得都可以直接煎雞蛋了,勉強從牙縫裏擠出字來,“快走吧。”
好不容易回了厲公館,前腳剛到,後腳薑來他們就回來了。
薑來進來的時候,明顯一臉疲態,還不忘詢問蘇向陽,“怎麽樣,霍爸生氣了嗎?”
“沒有,他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罵了我一頓,不過現在氣消了。”蘇向陽平靜回答,看不出一絲破綻。
薑來哦了一聲,這才轉身回到房間去。
我則是帶著滿滿的好奇,把甘露拉到角落的沙發上去,詢問她,“你怎麽辦到的,快告訴我。”
甘露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我伸手,“先給錢,要收谘詢費的。”
“給你十塊,外加一小包薯片,說不說?”我問道。
“當然說啊,先給我才行。”甘露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在我拿了薯片和十塊錢給她之後,她迅速的把錢藏進襪子裏,又拆開薯片來吃。
“你能不能注意點個人衛生,摸了襪子又吃薯片。”我嫌棄死了。
甘露卻不以為然的朝著我眨眼睛,“都是自己的身體,怎麽還要分三六九等呢,再說了,我摸襪子的是這兩根手指,吃薯片是這兩根。”
居然還分得這麽詳細……
這麽奇葩的人,大概也就隻有甘露了吧。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又問道。
甘露嗯了一聲,咽下最後一口薯片,“我不是個孕婦嘛,就裝肚子疼唄,在去參與道歉和照顧我這個孕婦之間,薑來會選擇哪一個呢?”
當然是後者。
難怪薑來後麵就沒有再跟來了,原來是著急送甘露去醫院了。
隻是……醫生難道不會揭穿甘露嗎?
“醫生又不是神仙,他隻能根據你提出的病痛來為你分析病症,但我提出的是假的,他當然分析不出來,可我又裝得很像,他就隻能一項一項的為我檢查。”
說著,突然又氣呼呼的朝著我伸手,“再給我兩百塊。”
我愣怔住,“好端端的,幹嘛又要給你兩百塊,你是來敲竹杠了嗎?”
“敲什麽竹杠,這是我應得的,為了不露餡,我硬生生讓醫生抽了四管血,四管啊,我的血都被抽走了一大半,不得拿兩百塊買好吃的補補嗎?”甘露氣呼呼道。
“這樣啊,”我失聲笑道,“錢不能給,但是我可以請你去吃一頓好吃的,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食物,可以隨便點。”
過分的食物,就包括了冰橙汁和冰淇淋。
可即便如此,能出去吃飯,總比在家吃孕婦餐要好得多。
甘露歡天喜地的就答應了,並且開始籌劃著要去哪個高檔餐廳好好宰我一頓。
在手機上搜索餐廳的同時,又詢問我,“你們那邊怎麽樣?”
“都搞定了,求婚戒指也買回來了,這周就會去沙灘求婚,你可以當穿泳裝的時尚孕媽了。”我說道。
甘露卻撇嘴,“不穿,曬黑了怎麽辦,到時候我就不是最漂亮的產婦了。”
“你連胖都不在乎,還在乎黑?”我一臉詫異。
甘露立馬作勢要過來揍我,“胖的都是孩子,我沒胖,我瘦著呢!”
“什麽孩子能有二十斤,生出來就能說能走嗎?”我狂笑。
正在嬉笑打鬧,阮棠就從門外回來了,手裏還拿著包,看樣子是去了不近的地方。
“幹嘛去了?”甘露問道。
阮棠扯了扯嘴角,“沒幹嘛,就是出去轉轉,想買件羽絨服來著,結果沒看見好看的。”
“你就在附近商場逛的吧?沒什麽好玩意兒,改天我們去九天大廈那邊逛,那裏才好看呢。”甘露說道。
阮棠點頭,“好啊,改天再去。”
說完之後,就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掛鉤上,轉身回了房間。
正好宋阿姨要出門去幹洗外套,就問我們各自還有什麽衣服要洗的嗎?
“我看阮棠那件外套好像穿了好幾天了,應該也拿去洗洗,就在門口掛著。”我說道。
宋阿姨哦了一聲,過去取下外套,照例先掏口袋,免得裏麵有什麽東西。
結果一掏,就從裏麵掏出了一張小紙條,“這個掛號單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