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真正的失望
甘露在旁邊補刀,“如果可以的話,應該去找找看你的親生父母,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生出你這麽惡毒的女人。”
見蘇靜白麵無表情,又道,“另外,再問問他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之後,後不後悔把你給生出來!”
話音剛落,剛才平淡無奇的蘇靜白,忽然就麵目猙獰起來,上去要打甘露。
劉律師趕緊攔在跟前。
甘露是躲過了,可劉律師的臉頰上卻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啊,你敢打我的男人,我要弄死你!”甘露衝上去就要和蘇靜白扭打在一起。
饒是我眼疾手快的,還是沒攔住甘露。
這兩個人都受傷了,甘露的胳膊上被掐紅了,蘇靜白脖子上則多了幾道血印。
“你不要命啦,她萬一推你一下怎麽辦,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還要不要了?”我最後抱住甘露,氣呼呼的說道。
又看向旁邊的劉律師,“趕緊帶走,快快快!”
劉律師不敢怠慢,趕緊拖著甘露走了。
都走出去好遠了,還能聽見甘露的叫罵聲,“姓蘇的,你要不要臉,你自己兒子男人都不要你了,你就來欺負我男人,你還整容,連臉皮都是借別人的,你可真是個奇葩啊。”
期間還夾雜著劉律師的懇求聲,“姑奶奶,你聲音小點,別把孩子給傷到了,我們回去給她紮小人好不好?你小聲點。”
這下子,屋子裏麵就算是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蘇靜白淡定的抹掉脖子上滲出的那點血跡,看了一眼霍停歸,“我走了,後天之前,我會辦好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在霍氏等著你。”
“到時候見。”霍停歸頷首。
蘇靜白又渾身濕漉漉的,走進了雨裏,然後很快消失不見了。
我怕她是待在附近沒有走,還特意跑到門口上去看,確定她真的已經走到了下山那條石道那裏,這才折返回來。
又問霍停歸,“幹嘛不今天趁熱打鐵啊?”
“你擔心有變數?”霍停歸問我。
我重重點頭,“當然啊,蘇靜白這個人詭計多端,又特別喜歡算計人,萬一她也學著你一樣,在公司動手腳,到時候她也不要霍氏了,就逼著你把這口惡心的鼻涕給吞下去,怎麽辦?”
聞言,霍停歸無奈的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你這什麽比喻,惡心的鼻涕,真是……能不能可愛一點?”
“我這是實話實說,”我梗起脖子,“再說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可不可愛沒關係,務實才是重任。”
霍停歸將我圈入懷中,“在我心裏,哪怕你已經七老八十了,你也是最可愛的小姑娘,小姑娘才不說惡心的鼻涕這幾個字呢,知道嗎?”
像是有一股暖流,瞬間湧入了我的心田。
我抬頭看霍停歸,又小聲歎氣,“總感覺,就這樣放過蘇靜白,都算是太便宜她了。”
“怎麽說?”霍停歸問我。
我就掰著手指頭和霍停歸算。
以往蘇靜白一樁樁一件件的壞事,哪一件不讓人氣得牙癢癢啊?
現在隻是讓她吐出一點錢來就作罷,懲罰未免太輕了一點。
金錢上的損失可以彌補給我們大家了,但是心靈上的傷害呢?
尤其是甘露。
她當初還以為整容之後的蘇靜白是真的親生母親,對她那麽好。
現在,可真是一江真心付東流,期待全部喂了狗!
“喂了狗也不能說,不可愛。”霍停歸提醒。
“這個也不能說,那個也不能說,那我還能說什麽啊?”我鬱悶道。
“你可以說,我愛你。”霍停歸回答。
我的臉頰滕然一下就紅了,心髒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真想罵自己一句不爭氣,分明都已經是個大嬸了,可在聽到霍停歸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會瞬間變成了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在霍停歸麵前,還真是沒骨氣!
“恩?怎麽不說。”霍停歸還催促我。
我趕緊掙紮出他的懷抱,“哪有這麽功夫說這個啊,蘇靜白來這麽一趟,都被氣走了兩個,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了,我們先去看看吧。”
“好。”霍停歸點頭。
我們先去看甘露,好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事情。
結果去了他們的房間,才發現甘露早就已經消氣了,捧著酸奶正在喝。
看見我們來了,還朝著我招手,“怎麽樣,那個老巫婆走了嗎?”
“走了,”我點頭,坐在了甘露旁邊,伸手摸她的肚子,“你沒事吧,有沒有肚子疼?”
倒不是我小題大做,而是甘露之前有過死胎的經曆,多少有點脆弱。
萬一這麽一氣,把孩子給氣出個好歹怎麽辦?
甘露卻大刺刺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沒事,肚子好著呢,就是剛才孩子在肚子裏踢我,看樣子是想要衝出來替他爸媽報仇!”
“那是受到你的情緒波動影響了,你還美呢,”我瞪了甘露一眼。
又趕緊讓劉律師收拾東西,現在就去山莊附近的小醫院看看。
別的項目做不了,B超心跳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再說,有醫生呢,怎麽說也比我們專業。
甘露不情不願的,被我們推上了車,直奔著附近的醫院而去。
解決了這一對,我和霍停歸又去蘇向陽的房間。
比起剛才甘露房間的輕鬆來,蘇向陽房間的氣壓簡直低到爆。
沉悶悶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蘇向陽就站在窗戶跟前,手裏還緊緊地攥著那把從蘇靜白頭上薅下來的頭發,身子微微顫抖。
“蘇向陽,你沒事吧?”我小聲問道。
蘇向陽卻沒有理我,還是保持那個動作。
薑來過來扯了扯我的胳膊,朝著我無奈搖頭,“從回來就這樣了,怎麽說話都不理。”
“是真的傷心了。”我輕歎一口氣。
今晚這番話,也算是斷了蘇靜白和蘇向陽之間的最後一點親情關係。
哪怕以前蘇向陽再幫著我們對付蘇靜白,他也不會當麵去參與,就是因為心裏某個位置,還是為蘇靜白所保留的。
可蘇靜白對他呢?
想著,我又看向窗口的蘇向陽,眼中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