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發現秘密
老實說,在女洗手間裏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道,其實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
畢竟這裏是酒店,那麽多女孩子都會來,難保會撞上幾個正好來例假的。
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總覺得這個血腥味很是奇怪。
正想著,錢姨也拿著保溫杯從洗手間隔間裏麵走了出來,瞧見我,頓時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把保溫杯往身後藏,“沈安,你……你怎麽來了啊?”
本來我還覺得沒什麽的,可看見錢姨這個動作,心裏頓時間就咯噔一聲。
走上前去詢問,“錢姨,那個保溫杯怎麽了嗎?”
“能怎麽啊,就是嚇了一跳,本能動作而已,再說我就把甘爸的保溫杯拿到洗手間來,不是不太好嗎?怎麽說也是要用嘴巴碰的東西。”
乍一聽錢姨這些解釋,我也聽不出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可心裏就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事情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正打算再問,甘露就打電話過來了。
“沈安,你在哪兒呢,我們馬上就要到酒店了,趕緊出來接我啊,我怕到時候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
我啞然失笑,“昨天不是彩排過了嗎,怎麽還會不知道啊?”
“我一緊張就全部忘記了,總之我不管,你必須來接我,知道嗎?”
話音中,還有導航的機械女音,提醒前方還有五百米就抵達目的地。
於是甘露再次叫嚷起來,“快一點啊,我真的馬上就到酒店了,快來救我!”
“好了好了,”我無奈的答應,“我馬上就出來,還有,今天是你結婚的好日子,不要說什麽救不救的,多不吉利。”
訓斥著,我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了,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錢姨,你先回包間去吧,我去接甘露,然後再一塊兒過來。”我說道。
錢姨嗯了一聲,並且以我肉眼可見的動作歎了一口氣。
隻是動作太快了,一晃眼就徹底消失不見,讓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我光惦記著出去接甘露了,也沒有想太多,就往外麵走去。
都快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胸口上的那朵花居然不見了。
上麵寫了女方家屬四個字,是甘露特意叮囑我戴上的。
她說今天結婚,沒有媽媽來參加,就沒有什麽真正的女性家屬了。
隻有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可以撐撐場麵,讓我一定要戴著。
另外呢,還可以趁著結婚這件事,公布一下甘家的成員變動。
這樣顯得比較自然。
我拗不過甘露,隻得答應了。
今天從醫院出發的時候,我就一直戴著那朵花的,可現在居然不見了。
依稀記得,在包間的時候,我還看見了一眼呢。
難道說,是出去找錢姨的時候弄掉了?
正想著,甘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婚車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權衡之下,我趕緊跑回洗手間去,想看看錢姨還在不在。
現在隻能讓錢姨去幫我尋找,而我就先出去迎接甘露了。
一路小跑回洗手間,果然是瞧見錢姨還在,此刻正彎著腰在盥洗池前忙活著什麽呢。
對於我的出現,錢姨毫無察覺。
我走過去,伸手拍錢姨的肩膀,“錢姨,時間來不及了,麻煩你去幫我找一下我的胸花,我剛才不小……這是——血?”
麵對我的再次突然出現,錢姨著實是被嚇得不輕,趕緊轉頭看向我,緊張得手裏的保溫杯都直接掉了。
並且支支吾吾的,想要遮掩這一切。
“安安,這是……這是……”
說到這裏,卻什麽都說不下去了。
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了,隻看著盥洗池裏那被稀釋的紅色,刺眼得很,讓人觸目驚心。
橫倒在池底的保溫杯裏,還緩緩地流出淺紅色的液體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著事情不太對勁。
甘爸的保溫杯裏麵,怎麽會有血呢?
再想起剛才錢姨從隔間出來時候的慌慌張張,我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隻是心裏還有點不想承認,“這是甘爸吐的血,是嗎?”
“你不是讓我找東西嗎,是胸花是吧,我這就去給你找啊。”錢姨試圖轉移話題。
我猛的按住了錢姨的肩膀,“是甘爸的嗎,怎麽會呢?怎麽會這麽突然呢?”
“沈安,你乖,這件事情等之後再說好嘛,今天是甘露結婚啊。”錢姨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哀求。
聽聞這話,我也瞬間緘默了。
是啊,今天是甘露結婚,要是有什麽意外的情況出現,不僅會讓這場婚禮草草收場,還會讓甘露的情緒崩潰。
我有點理解錢姨為什麽要這麽說。
可是,如果是甘爸吐血的話,就說明事情很嚴重,就這樣拖著,真的好嗎?
“這時候,甘露第三次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錢姨趁熱打鐵,再次催促我,“快去吧,我去幫你找胸花,我想你保證,等到婚禮結束,我就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你,好嗎?”
在錢姨的再三保證之下,我神情恍惚的走出了酒店。
甘露的婚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一堆記者和攝影師圍著,水泄不通的。
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他們讓出一條道,再讓劉律師公主抱著甘露進入酒店。
一路到了化妝間,沒了旁人,甘露才開始抱怨我,“你怎麽不接電話啊,我等你好半天,緊張死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不是都進來了嗎,還是讓化妝師給你補妝吧。”我說道。
說完,就坐到旁邊去,繼續思考這件事情。
到底是什麽情況導致甘爸吐血的呢,是很嚴重的情況嗎,那為什麽醫生沒有告訴我們呢?
我真想掏出手機來查查,可想到旁邊坐的就是甘露,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隻得硬生生忍住。
“沈安!”甘露伸出手來,在我的麵前晃悠了一下。
“什麽?”我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向甘露。
甘露朝著我很不滿意的撇嘴,“我才要問你什麽呢,你怎麽走神了啊,剛才和你說話,你都在想什麽啊,還嘀嘀咕咕的,說什麽血之類的,什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