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繼續調查
我向來不是個多疑的人。
可甘露這樣的表現,還是讓我覺得奇怪起來。
很是古怪的看向甘露,“你怎麽了,好像很激動地樣子?”
甘露哦了一聲,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也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所以問問你嘛。”
“那兩樣東西我給收起來了,在保險箱裏麵,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去拿給你。”我說道。
甘露就朝著我擺手,“好,那我在這裏幫你看著火,你去拿吧。”
雖然覺得甘露奇奇怪怪的,但我壓根就沒有想太多,去樓上拿了東西給她看。
童院長交給我的,是一雙虎頭鞋和一個小小的香囊,上麵繡著一隻老虎,正好是我的生肖。
甘露都拿著仔仔細細的看,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我盯著那個香囊上的老虎看了一會兒,又道,“我想起來了,你也是屬老虎的吧,我倆同歲?”
“是啊,我們是同歲。”甘露笑了笑。
她把東西都遞給我,很是認真的看向我,“沈安,你有沒有想過,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我給問倒了。
“我沒有想過哎,事情過去得太久了,我又一直把童院長當成媽媽,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去找他們。”
說罷,又苦澀的笑了笑,“再說了,他們拋棄我,肯定也沒想過讓我回去找他們吧,我何必自己討嫌呢?”
“沒準他們是不知道啊,所以才會這麽久都不來找你呢?”甘露著急說道。
我越發覺得甘露奇奇怪怪了。
“你怎麽老說這個啊,感覺今天奇奇怪怪的,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心裏檢查?”我說著,還伸手在甘露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甘露伸手撇開我,“你幹嘛啊,你是不是想說我是神經病?”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道。
“那你就不要說這個了,行了,你燉燕窩吧,我回房間去休息了,待會兒老劉回來讓他不要來找我,我得自己待會兒。”
話音剛落,廚房外麵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同時,還有劉律師急吼吼的聲音。
我朝著甘露聳肩,“得,你的老劉已經回來了,看樣子不用我轉達意思了。”
甘露鬱悶的看我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劉律師簡直擔心死了,見到甘露第一件事情,就是按住肩膀仔仔細細的檢查,確定沒有受任何一點傷,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你幹嘛不去月子中心啊。”
“就不想去唄,也沒什麽意思,去幹什麽啊,我想在家折磨沈安,讓沈安給我當保姆。”甘露說道。
聞言,劉律師頓時嚴肅著一張臉,“這怎麽可以呢,少奶奶也懷孕呢,這樣給少奶奶增加工作量,很容易出事情的。”
“也沒什麽啊。”甘露還是很無所謂,轉頭看向站在廚房門口的我,“是吧,你願意照顧我吧?”
我仍舊是覺得今天的甘露怪怪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反駁甘露,而是點頭,“是啊,我願意照顧你。”
心中卻在想,現在蘇靜白馬上就要坐牢了,那小星和錢姨就能從京市回來。
雖然不能什麽事情都交給錢姨來做,但好歹能幫我分擔一點。
這樣的話,讓甘露住在家裏麵,也不是什麽難事。
甘露很是得意,“看見了吧,人家沈安都說可以呢。”
說完,又朝著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好了,我現在要睡覺了,你一會兒燉好燕窩就叫我啊,我先去睡覺了。”
“我陪你上樓。”劉律師說道。
可甘露卻拒絕了,“不要你,我想自己躺會兒,你跟著我上去,肯定會問東問西的,我回答你問題都夠費勁的,還怎麽好好休息啊。”
不管劉律師說什麽,甘露就是不讓他跟著。
無奈,劉律師隻得作罷。
隻是看著甘露上樓的時候,那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顯然是很擔心。
等到甘露回了房間之後,我才把劉律師給拉到廚房去。
這次避免甘露突然出現,我還特意關了門。
劉律師大概是沒見過這個陣仗,心中不禁發毛,詢問我道,“少奶奶,你這是幹什麽,突然這樣我很害怕啊,是不是甘露怎麽了?”
我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總之我心裏感覺不太好。”
我把剛才甘露和我的那番對話,都告訴了劉律師。
劉律師頓時眉頭緊蹙,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疑惑,“少奶奶,你沒開玩笑吧,這真的是甘露說的?”
我點頭,言之鑿鑿,“當然啊,我就算是要和你開玩笑,也不會選在今天,選在這個時候啊。”
顯然劉律師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道,“少奶奶,你幫我看著一下甘露,我去把甘露的車給開回來。”
“明天找拖車的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自己去開啊,甘露現在的情緒應該不太穩定,你留在他身邊陪著最好。”我說道。
劉律師朝著我搖頭,“少奶奶你誤會了,我要去開車是因為我想看裏頭的監控,看看甘露在車上都幹什麽了,沒準我能查到什麽呢?”
哦對,我怎麽把這麽有力的東西給忘了啊。
於是朝著劉律師猛甩手,“你快去吧,我幫你看著就行了,不過剛才甘露就說累了想要去休息,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下樓的。”
“恩。”劉律師點頭,就換了鞋又出門去了。
我也把燕窩的火給調成了小火,讓它慢慢燉著,自己擦了擦手,就去了蘇向陽的房間。
當然不是為了找蘇向陽,而是去找薑來。
就像是劉律師說的那樣,現在多找一點線索,沒準就能分析出甘露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
那麽把她帶回來的薑來,我是必須要問的。
走到門口想要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的,順著那個小小的縫隙,我看見蘇向陽正在努力的搬動自己的兩條腿,好像要下床走動似的。
那密布額頭的汗,以及蒼白緊咬的嘴唇,都讓他看上去十分虛弱和可憐。
明知道自己走不了,為什麽還非要嚐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