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背後操盤手
我頓時沒招了,隻能轉頭去看旁邊的甘露。
甘露就出來救我。
“行了,錢這方麵真的不用你,霍停歸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沈安是他的嫂子,這筆錢當然是自家人來給,至於你,可以幫忙啊。”
“幫忙?”薑來表情一愣,“怎麽幫忙啊?”
還能怎麽幫忙?
“當然是在蘇向陽旁邊照顧啊,這樣還能省去一個護工的錢,另外你們兩個人多在相處一下,你也沒有那麽難受啊。”甘露說道。
薑來如坐針氈,“真的可以嗎,可是……蘇向陽說,不希望我去照顧的。”
甘露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啊,之前還不讓我們救他呢,現在不也是好好地嗎,這貨兒就是腦子一根筋而已,等轉過來就好了。”
可盡管甘露這樣說,薑來還是很不放心。
“那我們應該讓他轉過來啊,要是就這麽等著的話,恐怕等不到的。”薑來道。
甘露則表示,這件事情交到她手上就可以了。
本來我和薑來還表示懷疑的,可沒想到甘露去蘇向陽的病房裏麵走了一遭,就直接打電話讓薑來上樓。
在病房裏麵,蘇向陽表現得對薑來十分客氣,也沒有任何排斥的樣子。
這驚人的轉變,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起甘露來。
我悄悄的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又問他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甘露勾唇一笑,“秘密!”
這貨兒居然還要藏秘密了。
氣得我掐了一把她腰上的細肉,非要問出個究竟來。
但是最後鬧了一通,甘露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能我自己選擇投降了。
好在這是個好兆頭,蘇向陽願意接受薑來的照顧,並且同意去國外治療的時候,也讓薑來陪同。
薑來開心得跟小孩子似的,說自己還沒有護照什麽的,現在就得去辦,於是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同時,甘露那邊也拿到了檢驗科的報告,告知我,那些芹菜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也就是說,蘇靜白並沒有下毒什麽的。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蘇向陽不用在麵臨什麽要當庭指認自己親生母親的為難事情了。
我以為,事情的走向到這裏,就都是好的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沒到晚上,霍爸就再次病危了。
仍舊是突發的心髒疾病,很嚴重,再次被推進了急救室。
站在手術室外麵等待的時候,護工手足無措的和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我就是出去上個廁所而已,怎麽就弄成這樣了,還好我沒有帶紙回來得快,否則等到我上完廁所回來,可能就真的沒戲了。”
說著,又朝著我十分歉意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要工資了,隻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這跟你沒關係,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一直盯著,偏偏好是這個時候出事而已,隻是怎麽正好是你離開這個時候呢,他之前有說什麽地方不舒服嗎?”我問道就。
護工仔細的思索一番,“也是有的,他說很口渴,想喝水,我就給他倒了水,他喝了水就想睡覺,我看著睡著了,所以我才走的。”
“口渴?”我蹙眉,“水還有嗎?”
旁邊的甘露看向我,“你懷疑水有問題?”
我點頭,“現在的我是草木皆兵,任何有可能的事情,我都應該調查一番,否則我心裏就不踏實。”
甘露也很讚成我的想法,“那我留在這裏等,你去把那個水拿過來,我再送去化驗。”
“好。”我點頭。
在這種事情上,我不是不信任甘露,而是更願意親力親為,這樣才能讓我心中更踏實一點。
可去了病房之後,才發現杯子裏的水都沒了。
護工很是詫異,“不可能啊,他就喝了小半杯而已啊,怎麽全部都沒有了呢,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啊?”
“或許是你離開的時候,霍爸喝了的?”我試探著問道。
護工堅決的搖頭,“不可能的,我回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呢,我記性很好的,是有的。”
聽著護工這樣篤定的回答,我的心髒不禁突突跳了起來。
倘若這樣話都是真的,那麽就說明,有人把水給倒掉了。
至於為什麽倒掉,還不明顯嗎,肯定是水有什麽問題啊!
“我現在就去警衛室調監控,阿姨,你跟我一塊兒去。”我說道。
護工不敢怠慢,趕緊跟著我一塊兒去了。
可到了監控室之後,才發現今天病房這邊的監控正在檢修,什麽錄像都沒有。
怎麽這麽正好呢?
“除開病房這邊,其他地方呢,我要看門口的。”我說道。
警衛有點詫異的看我,“門口人很多的,而且圖像比較模糊,你不一定能看清楚的,再說了,進出這麽多人,你怎麽能確定,那些人去過那個病房呢?”
可我就是不聽,非要看門口的監控。
大概是怕最後擔責任,警衛還是給我看了。
我仔細的檢查了事發之前兩個小時內的所有進出人員,可在這些人裏頭,我沒有看見任何一張我熟悉的麵孔。
“是不是時間太靠近了,要不,再往前看看?”護工提議道。
“再往上看兩個小時的。”我要求。
倘若要做壞事的話,不應該來的太早的,這樣被發現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四個小時,差不多了。
可即便是這樣查,也是一無所獲。
正在著急的時候,霍停歸便匆匆趕來了。
大概是從甘露那裏得到的消息,他直接到了警衛室,將我擁入了懷中,“這裏交給我就好,你去休息吧。”
看見霍停歸,我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是斷了。
眼淚不斷地往下掉,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霍停歸,我找不到那個凶手,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怎麽辦?”
這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哪怕我在霍爸這件事情上做了無數的努力,可還是阻擋不了意外的發生。
那麽所謂的保護,又算是什麽呢?
“霍停歸,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麵前的霍停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