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惹怒了蘇向陽
易知難大學剛畢業就去坐了牢,到今年,正好第五年。
要找到一個五年前的畢業生,還是在不是同學的情況下,頗有些難度。
當然,這種難度是對我而言。
阮棠再一次向我展示了魅力的重要性。
她去男生宿舍的宿管大爺那裏,很容易找到了當年那個大高個的電話和家庭住址。
“這麽好看一個姑娘,襯他可惜了,那就是傻缺,橫行霸道的。”大爺無奈的搖頭歎氣。
阮棠就輕聲笑了笑,“沒事大爺,我沒有看上他,我就是找他有事而已。”
有了大爺這番話,在去找大高個之前,我還特意做了心理建設。
免得見到這個橫行霸道的人會被嚇到。
結果我們沒見著。
電話換號了。
人也搬家了。
線索就這個地方中斷,想要挖出當時的真實情況,可能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阮棠卻又朝著我打響指,“安姐,你還記得我大學時候選修了什麽課嗎?”
“我跟你又不是大學同學,我哪兒知道啊。”我一頭霧水的回答。
阮棠就氣得橫我一眼,“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呀,我以前選修了心理學。”
這麽說起來,我就有點印象了。
隨即阮棠跟我說,“其實我們完全不用去找這個大高個的,咱們直接問易知難不就完了嗎,通過觀察微表情之類的,我也能察覺到,即便不夠準確,但也八九不離十。”
“管用嗎?”
阮棠點頭,“試試你就知道了。”
於是,我們轉戰了場地,又去了看守所,去看易知難。
再次見到我,易知難臉上仍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意,“怎麽,才一天沒見,你就想我了?”
“易知難,你少嬉皮笑臉的。”阮棠在邊上故意板起臉說話。
聞言,易知難的表情有瞬間的疑惑,“你怎麽知……得了吧,我不笑,難道還哭給你們看嗎?”‘
我想,他剛才可能是想問我們是怎麽知道他名字的。
可轉念一想,這裏是看守所,有著他最基本的資料,知道名字,也沒什麽奇怪的,所以才會又表情淡然下去。
可我們知道的,不止易知難想象中的那些。
緩緩地,我掏出了一張照片,貼在了玻璃上,沒說話。
易知難卻已經怒了,猛地拍上了玻璃,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像是一隻已經暴走的野獸。
毫不懷疑,如果沒有這堵玻璃,他一定會把照片撕碎,然後把我們也撕碎。
可現在,防彈玻璃成了我們最好的保護。
“這樣的照片還有很多,我花了功夫找到的,你要不要再欣賞一下?”我問道。
“對我的過去這麽好奇,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啊,可惜,我不喜歡懷孕的女人,不好玩。”易知難察覺到我的目的,漸漸恢複了平靜。
阮棠適時在邊上補充一句,“是不喜歡懷孕的女人,還是壓根不知道女人啊?”
我很清楚的看見,易知難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雖然速度很快,但我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即便他不承認,我也知道真相了。
他就是喜歡蘇向陽。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可如果為了喜歡一個人,走上了一條歧路,那就是徹徹底底的錯了。
麵前的易知難,錯得一塌糊塗。
“我知道你和蘇向陽之間的事情了,我很同情你,也希望你幸福的過完下半輩子,即便在外麵日子過得苦一點,也比在裏麵好,對吧?”我說道。
易知難沉默了,垂下頭去,眼神就隱匿在了陰影中,壓根看不真切。
我不奢望一次就得到想要的結果。
今天易知難的反應,已經讓我們找到了突破點。
所以,我和阮棠對視一眼,就準備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忘告訴獄警,“據我所知,易知難沒有親戚和朋友了,現在從犯沒抓到,如果她頻繁打電話的話,說不定就是在聯係從犯呢?”
“嗯,我們會留意的。”獄警點了點頭。
回到了車上,阮棠才朝著我豎起大拇指。
“安姐你真是絕了,你這麽一說,易知難給蘇向陽打電話通風報信,就會被懷疑的,到時候警察把嫌疑放在他身上,說不定就能查出什麽了。”
我點頭,“總之是件好事。”
至少對霍停歸來說,是一件好事。
對於我,就不一定了。
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蘇向陽發來的短信。
隻有一個表情圖。
微笑。
在成人世界裏,微笑並不是真正的友好,而是透著寒氣的偽裝。
我知道蘇向陽為什麽會給我發這個。
因為我答應了他願意妥協,卻又出爾反爾,繼續找辦法對付他。
盯著那個表情包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熄滅,我才將手機放下,打算找點別的事情做。
可想想,又把手機撿起來,同樣回了蘇向陽一個微笑。
他可以認為我是在裝糊塗。
也可以認為我是在挑釁。
但從他發那個表情圖開始,就已經是在向我證明,他並不是無堅不摧的。
而我,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
有關於我和蘇向陽的短信記錄,我很妥善的保存起來,一定要留在最後的。
雖然蘇向陽表達得十分隱晦,但等到最後所有的證據匯總在一起,這說不定也能成為什麽有用的線索。
回完這條消息之後,蘇向陽沒有再回我。
我以為就此作罷了。
可等我第二天早上帶著豆豆出去遛彎的時候,卻發現他居然就站在拐角的位置,穿著一件黑色連帽風衣,寬大的帽簷把他的臉給全然遮住,隻能看見那透著冰森森笑意的薄唇。
我心中不自覺起了一陣惡寒,下意識的,就打算往回跑去。
但蘇向陽的動作比我快。
他快步衝到我旁邊,直接抱住了我,然後硬生生往邊上拖去。
任憑我又咬又踹,一點辦法都沒有。
豆豆想要幫我,上前咬住了他的褲腿,他也隻是狠狠的踢開。
然後把我扔到了車裏麵,命令前頭的司機開車。
我剛坐起來,一張手帕就蒙在了我的鼻子上,帶著濃烈的刺鼻味道,將我團團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