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舍近求遠
老夫人本不必舍近求遠，洛參香如此與先生親近，她待洛參香好一點便是。
看來，傳言是真的了。
洛參香的娘親，也許真的與老夫人有什麽關係，而她的死，也是導致了這一切的原因。
聽聞當年顧先生和安王爭奪過洛夫人，難道……
嗬，女人最擅長嫉妒，看來老夫人也不例外。
“夫人，夫人？湯藥要涼了。”
“好。”
鈴木亭芳想通之後，心情一下變得很好。
既然自己找到了把柄，那……罷了，先靜觀其變。
既然如今自己已經與先生有了可能，那就等等。
鈴木亭芳是相信自己的，她做了這麽多方法，就不信不能懷孕！
她付出了這麽多，總該有點回報。
另一邊，洛參香還在於顧步對峙。
“顧步。”洛參香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嗯。”顧步的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
“你可知，鈴木亭芳是奉了誰的命令才敢如此大膽？”
其實顧步也想到了，隻是不想再加大母親與洛參香的誤會，這才不願意說明罷了。
“香兒，母親她……”
“顧步，你知道為什麽我和你母親永永遠遠也無法相處嗎？”
這個問題，是他們二人糾纏了很久的，洛參香今日終於要說出口了。
“香兒……”
不過看著洛參香的樣子，顧步還是有些心疼。
她總是這樣，多少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
“因為你的母親，永遠不可能接受我，且不說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若是她想要接納我，就不會一再的鼓動鈴木亭芳與我發生那麽多摩擦，她不過是想看著我知難而退，可我洛參香，偏偏不是會退步的人。”
洛參香這句話震撼到了顧步，他沒有想到，在她的心裏，竟然是這樣想的嗎，顧步知道是委屈她了。
這個顧家已經束縛了她太多，可是偏偏還有那麽多委屈她的事情。
“若是你和別的女人有了子嗣，你該如何？”
“不會的……”顧步剛剛想否認，卻發現，自己已經做錯了。
“那昨日呢？”
是啊，若是他們有了孩子，那該如何。
畢竟，在這個後院裏，有時候能夠改變地位的，就是女人的肚子。
洛參香不能不保護自己孩子的利益。
“香兒，我們不也有孩子嗎？”
說起這個，洛參香皺了皺眉。
“顧步，若是我們的孩子一直放在母親那……”
“別亂想了，不然，我再同你多生幾個？”
說著，顧步的眼神便有些不正經。
“別鬧。”
洛參香越來越受不了他了，他總是這樣，動不動就……
過了幾日。
老夫人正準備迎接她姐姐的侄女，那個姑娘名聲在外，不過如今既然她能來，自然也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議。
畢竟冰川部那裏貧寒，若是來到了我國，還能在顧家棲身，相信她是不會拒絕的。
“小女平氏拜見老夫人。”
“來來來，快起來，讓姨母看看。”
雖然關係已經很遠，可是老夫人還是自稱姨母，畢竟如今要用到她，老夫人也不希望將關係搞僵。
“姨母。”
平方寧坐在了老夫人的身旁，看著這個分明已經比自己年長一輩，可是看上去還是一般年輕的老夫人。
不過比自己的母親小一歲，居然這般年輕，這更加讓平方寧想要留下來，看來，我國的水土才更加養人。
加上這裏生活的富裕景象，她也有些羨慕。
“姨母的兒子啊，也就是當今的顧先生，如今身邊沒有個可人兒，所以姨母就尋思著，讓你來，為他收收心。”
其實平方寧在來之前就想了個大概，若不是顧步有什麽問題困擾住了老夫人，也不至於一個先生要靠著自己母親的家族來介紹婚配。
看來，要麽就是這個顧步奇醜無比，要麽，就是他被女人迷惑，不過，平方寧更相信，也更加願意相信是後者。
畢竟，老夫人如此端莊美麗，相信她的兒子也差不到哪裏去。
“那可否讓寧寧見見先生……”
“稍後啊先生就來哀家這處請安，到時候，你就隨著哀家一起便好。”
老夫人也知道平方寧在擔心什麽，不過她可以肯定，顧步的條件，平方寧見了一次，必然就會喜歡。
不怕她不動心，怕隻怕她鬥不過洛參香。
“好了，芳橘，帶寧寧去換身衣服。”
倒不是平方寧打扮的不體麵，隻是在皇府裏，她倒是顯得有些落魄了。
這裏隨隨便便一個丫鬟，穿的都與她差不多。
平方寧也知道自己家鄉那邊和顧家自然是沒有辦法比的，因此也十分順從。
由著芳橘為自己挑選了兩身衣服，挨個換給老夫人看。
“就這身吧，很適合你。”
事實上，看到平方寧的時候，老夫人有些驚豔。
平方寧生的極美不說，還有一種媚態，如今換上這身打扮，更加顯得優雅，如同王公貴族之女一般，讓老夫人眼前一亮。
不愧是他們一族，倒是與她有些像。
“夫人，先生來了。”
芳橘對這個平方寧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但是既然是老夫人的人，她自然會用心對待。
“讓人去備晚膳。”
寒暄之中，顧步已經來了，天色也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第一次見到顧步的時候，平方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以為這種人應該都是其貌不揚，畢竟這世界上不能所有好的東西都在一個人身上。
可是在顧步身上，她才真的驗證了什麽叫做天之驕子。
“阿步，這是平方寧，小寧是母親族中女子，此後便在府裏伺候母親，你看可好？”
顧步沒有什麽意見，點了點頭。
“母親看便好。”這樣的小事，他也並不掛心。
隻是平方寧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顧步，老夫人也可以看出來，她是動心了。
這丫頭從沒有離開過族裏，自然抵不住外麵的誘惑。
隻可惜，這頓飯結束，顧步似乎也沒有對她有什麽想法，目光甚至都沒有多落在過她的身上。
老夫人有些失落，卻也沒有放棄。
小寧如此優秀，相信阿步遲早會動心的。
想到這裏，老夫人也放下心來。
夜裏，平方寧在老夫人局中住下，心裏還有些忐忑。
初來乍到，沒有想到，老夫人居然是想要讓自己頂替夫人，這樣的事情，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不過一想到顧步那樣的優秀，她就有些動心。
無論如何，也要爭取試試看。
畢竟有著老夫人的幫助，雖然還沒有見過那個讓老夫人頭疼的洛參香是何方神聖，但是相信以她的能力，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顧步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也留下了一道執念。
她想得到他，也想讓自己成為那個至高無上的女人，成為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
第二日一早，顧步上完開會，便被老夫人叫了去。
平方寧自然也在。
顧步沒有想到，老夫人居然是想將平方寧推給自己。
“阿步，母親見你身邊也缺個貼心人兒，你看小寧怎麽樣？”
聽到這句話，顧步便是一陣頭疼。
“母親，孩兒已經有香兒了，不需要別的人。再者說，孩兒日日忙於朝政，實在抽不出身陪這樣的妙人兒。”
聽到顧步的話，平方寧不禁有些挫敗。
自己難道一點也沒有吸引到他嗎？
怎麽可能！
自己在族裏好歹也是人盡皆知的美女，來求親的人不計其數，可是在顧步麵前，卻是雲淡風輕的一句妙人兒？
這三個字，她擔待不起，也不想擔待。
她若是能夠留在顧步身邊，便心滿意足。
“先生，平方寧自幼在族裏長大，隻是渴望有個依靠，先生若是願意成為那個依靠，平方寧什麽也不求。”
看來，平方寧倒是真的會說話，若是別的男人，早已經動心，可是顧步不一樣。
他的心裏有著洛參香，是絕對不會對其他女人動心的。
況且，平方寧這些招數，也對他無用。
“我身邊有香兒，不需要其他人。”
似乎沒有想到顧步會這樣簡單直接的拒絕自己，平方寧多多少少有些挫敗。
可是老夫人卻在桌子下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顧步如今心裏是有洛參香，可是男人的心都在變，誰知道哪一天就不會就不愛了。
“孩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個先生沒有三妻四妾？你身邊一個洛參香，哪裏夠伺候你？再者說，這洛參香隻有一兒一女，當然需要為我們顧家開枝散葉的人了。”
一聽到子嗣，顧步的心裏就開始煩躁。
若隻是因為這個，母親是不會特意針對洛參香的。
想來還是母親心裏有芥蒂，可是顧步卻不好直說，這一頓飯吃的並不痛快。
可惜，他想要離開老夫人卻滔滔不絕，無法走掉。
“先生……”
平方寧也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讓顧步的心中更加厭惡。
“不如給你個婢女的身份，如何？”
婢女？這句話一出，不僅僅老夫人麵色變了，平方寧麵色更加難堪。
至少他們是一個族的，怎麽能如此看不起！
“阿步！”老夫人怒斥。
平方寧的心裏更加委屈，自己在族裏也是被百般供著，怎的來了這裏，就這樣的被輕視了。
“小寧是母親一族的，你怎能這樣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