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中毒
顧步重新請醫生給老夫人看病,結果卻有了變化,“先前我給老夫人看病,並沒有這些症狀,先生提到的吐血等症狀,完全是中毒所致。”
聽到“中毒”兩字,鈴木琉璃嚇得倒在地上,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心虛,“沒想到姐姐竟然……”
聽到她的驚呼,顧步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命令醫生切記保密,醫生點點頭就要退下,心知並不是夫人所為,但是先生沒有問自己,就不能冒昧的說了。
顧步知道此事肯定不是洛參香所為,隻是洛參香並不趕緊來自己身邊解釋,反而在冷院置氣,心中越發生氣。
冷院之中的洛參香也是想著,要是顧步不來接自己,她是萬不會自己回去的,省的讓旁人看了笑話,覺著她洛參香就會耍小孩子脾氣。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揣度,洛參香怎麽也沒等來顧步接自己回去的消息,反而聽說,先生近日寵幸姨娘的緊。
鈴木琉璃春風得意,沒想到自己不僅趕走了夫人,還毫不費力得到了先生的寵幸,每日歡喜的不行。
顧步實際上是為了讓洛參香吃醋,好讓自己有機會聽他解釋,才如此寵幸旁人,隻是洛參香不聞不問,似乎不在意似的,竟然這麽沉得住氣。
聽見府內種種傳言,洛參香並不是不在意,而是若是自己就這樣離開,就是打了自己的臉了。風雨生就在這時聞訊趕來。
風雨生每次都這樣貼心,哪次自己不順心了,就第一時間趕來寬慰自己,洛參香十分動容。
令洛參香沒想到的是,風雨生竟然帶著行裝,“我這次特意來府內陪伴你,省得你總是向往外跑。”風雨生嗔怪道,洛參香笑著點頭,“是是是,還是你想的周到。”
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風雨生都說了一遍,洛參香才覺得心中暢快了不少,難怪自己憋的慌,原來是很久沒有找人傾訴過了。
風雨生知道洛參香心中委屈,急忙安慰:“顧先生想來也是情急關心老夫人,你怎麽能這麽往心裏去呢,現在先生有心接你回去,也開不了口。”
“所以他就能不管不顧的寵幸那鈴木琉璃了,絲毫不顧及我心中感受?”洛參香說的真切,除了自己之外,顧步還沒這麽高調的寵幸過別人。
終於說了很多安慰的話,洛參香才沉沉睡去,風雨生看著她睡著才離開了家,心想洛參香一定很久沒睡過什麽安生覺了吧,就要歇下。
聽雨樓離家極遠,風雨生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家的院牆下睡著。
半夢半醒之時,隻聽冷院喧鬧,起來一看,竟然是洛參香房中起了大火,眾人都在救火,聲稱洛參香還在裏麵,火勢太大,沒人能進得去。
風雨生心急如焚,麵對熊熊大火,也是十分自責,要是今晚洛參香睡的不好,還能及時聽見聲響,逃出來,偏生今晚睡得熟,什麽聲音也聽不到。
“公子別去,還是讓奴婢來救出夫人吧,夫人平時對我們大恩,這次終於能償還夫人了。”說話的是洛參香身旁的佩兒,她是洛參香的貼身丫鬟,果然情感勝過旁人。
“好,務必救出她來。”
佩兒聽了風雨生的吩咐,在身上又加了幾件衣物,用毛巾捂住口鼻就衝進火場,一下子沒有了身影。進門之後,濃煙將自己嗆得睜不開眼,可佩兒還是勉強張口:“少夫人,夫人?”
連續叫了幾聲並沒有聽見回應,佩兒生怕洛參香已經暈倒,更加賣力尋找。找進臥房中時,眼看房梁都快燒塌了,終於看見裹著被子的洛參香,佩兒大喜過望:“夫人,奴婢進來救您了。”
外麵的風雨生還是十分焦急,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要找出失火原因才是,眼前顧步不在,隻有自己能幫上忙。
風雨生找遍了整個冷院,終於在一處院內的角落找到燃燒過的火油。
風雨生在心中計算,果然又是有人想要加害洛參香,縱火的凶手一定就在這冷院之中。
大火已經在府內侍衛的解救之下漸漸變小。
“眼下少夫人生死未卜,還望府內各位留守再旁,省的明兒府內又被留言漫天飛了。”風雨生命令道。
這裏的人雖然不知道風雨生身份,可是也見過他來府內做客,一時之間都聽從於他。
風雨生繼續注意周圍可疑之人,要是縱火之人還在府內就一定還在這混亂的火燒之地。
眾人不敢動,隻有一人想趁機溜走,護衛眼疾手快,將逃跑的婢女擒住。
正要上前審問一番的時候,看見洛參香攙扶著佩兒已經從火場出來,風雨生看見洛參香身上除了煙灰並沒有什麽打傷,算是放了心。
佩兒為了救出洛參香被落下的房木砸到,險險喪命,為救自己不惜喪命讓自己觸動,洛參香立即吩咐要醫生前來救治,並將她抬到茯苓院內。
“你可算脫險,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洛參香被風雨生抱住,看起來是讓他十分擔心了。
“沒事,多虧了佩兒救我,我才能脫險。”洛參香小聲回應,吸了太多煙使她聲音有變。
人見到夫人平安出來,前後又開始幫她擦拭,“凶手抓住沒有?”
洛參香和風雨生已經十分有默契,他知道風雨生一定會趁自己遇難盡快找到凶手,循著風雨生的目光看過去,正是陌生的丫鬟。
那丫鬟一副從容的樣子,讓洛參香看了十分不快,怎麽最近這些婢女和小保安都這樣囂張。
“為何要放火燒我?”洛參香稍作休息就開始審問那丫鬟,雖然聲音小,但是十分有威嚴。
眼見丫鬟被護衛束縛著不能動,見他想在懷中翻找的樣子,洛參香下令,搜了她的身,這一搜不要緊,可是拿出來的東西卻令眾人吃驚——竟是顧步的令牌。
“是先生要我殺死夫人,還要做的像意外一樣,這下我沒完成還讓您抓住,隻能已死謝罪。”丫鬟被翻出令牌之後,還坦言護主,於是壯哉護衛的刀上流血身亡了。
顧步這時匆匆趕來,他聽說此處失火也是嚇得半死,悔恨自己沒能盡快將洛參香接到身邊,趕到之時卻偏偏趕上這丫鬟自殺,洛參香依然心灰意冷,顧步來了也已經死無對證了。
顧步聽見方才的話,忽然變得百口莫辯,最近自己為了氣洛參香,大肆寵幸姨娘的事情是內外皆知,借機除掉夫人也是情理之中,何況作案之人手中還有自己令牌,現在自己說什麽,似乎也是徒勞了。
“就因為一個女人,你就想致我於死地,顧步你好狠心。”
洛參香看見顧步那一刻不知不覺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次自己真的心傷了,原先的誤會還沒解開,就撞上這麽一件大事。
洛參香心裏還是有些疑慮的,可是此刻說出的話,卻結結實實都是懷疑。
看著洛參香心灰意冷的樣子,顧步想上前抱抱她,給她擦擦眼淚,“你聽我解釋好嗎?”蒼白的訴說心聲,聽到的卻是拒絕,“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我不知道用意。”洛參香厲聲喝道。
洛參香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嗬斥他,明明剛才在火場已經用了大半心力,現下隻是強撐這身體不倒,如今心中的苦楚無人能解。
每次都是這樣將自己推遠,顧步已經心累不知如何還手,仿佛兩個人早就背道而馳,漸行漸遠了。
“不管你信不信,此人的話都是假的,我顧步絕不會做殺妻這種卑劣之事。”顧步隻能無助的看著洛參香。
“不管如何都已經沒意義了對吧,我洛參香於你,已經沒有意義。”
顧步也快被激怒,“香兒,你到底想怎麽樣!”
“還我自由。”洛參香帶著淚眼,微笑的看著顧步。
“顧先生可否聽我一句?”風雨生此刻也是好心,知道他們二人再說下去恐怕隻有爭吵。
“不必說了。”洛參香冷下了臉,同時也看到了角落裏一個隱藏的麵孔。
嗬,鈴木琉璃,你還是沉不住氣。
洛參香冷笑一聲,回頭看著顧步。
“從今日開始,你我和離!”
顧步目光閃爍,隱約有些情愫,可是很快又隱藏下去。
“好。”
聽到這聲,角落裏那人終於隱藏不下去,“卡擦”一聲,不小心踩斷了樹枝。
“誰!”
顧步一臉精明,頃刻間就將那鈴木琉璃抓了出來。
“你怎麽在這?”
顧步此刻沒有什麽疑慮,問出來也不過是質問。
“我,琉璃近日不用照顧老夫人,睡得比較晚,剛剛看到火光衝天,這才趕來。”
鈴木琉璃麵上難以掩飾喜色,若是他們二人和離,那最有可能得到夫人之位的,就是她了。
“是嗎?”洛參香走上前來,指了指地上的婢女。
“你可知道她是誰?”
“自然不知。”鈴木琉璃知道死無對證,也不怕。
“那你可知道,這令牌上,有什麽不同?”
令牌?
鈴木琉璃忍不住搓了搓手,難道洛參香設計了什麽?
“我一早便知你要來取一件證物,因此……”話音未落,顧步主動拿起了那令牌,“上麵,與我的掛墜上,全然是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