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心思歹毒
“警署中的小公子有恙,警長命先生進局探案,而少夫人您,也要一同隨行。”
什麽?
牽扯到警局,一切都是凶險異常,洛參香即刻收拾,一到顧家門口,就看到了顧步。
他的麵色仍舊冷淡,但是卻比昨日好了很多。
“警局姨娘的公子出事了,警長命我徹查。”
洛參香點了點頭,一路無言,二人一同入局。
“顧先生,我如今就連後院之事都不得不拜托,顧先生可對我有怨言?”高台上的警長難得放軟了語氣。
“不敢。”顧步的麵上毫無波瀾。
“同是我的孩兒,我不便處理,一切都交給顧先生吧!”
洛參香就跟在顧步身側,聽的也是真真切切,想必是與李夫人和柳公子有關吧。
在這警署裏,膽敢如此作為的,也就隻有那二位了。
“小公子的乳母呢?”洛參香先一步來到了後院。
“回顧少夫人,奴一直守在小公子身旁。”
“既然一直守著,那可有何人來過?”洛參香微微眯眼。
“除了奴以外,就隻有小公子的貼身丫鬟雲兒了。不過那丫頭是不會傷害公子的。”
聽到乳母這樣說,洛參香冷哼一聲。
“既然隻有你們二人,不是她,便的你了?”
看到乳母啞口無言,洛參香也不想再去過多說什麽,隻是淡淡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小玉去叫雲兒過來。”
“謝謝少夫人。”聽到少夫人無心怪罪她,還讓她完好離開,她便感激不盡。
“是”小玉應了一聲便離去。
片刻後,房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知道雲兒來了,嘴角勾抹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少夫人突然召喚她前來,必然是已經得知情況。既然如此她必須要做好今日走不出這門的準備,安安心心死去。因為她沒了姨娘他也不想活下去了。
想到對生死已經拋開,她便坦坦蕩蕩跟著小玉走了過來。
“少夫人好。”剛看到洛參香的背影,她便請安道。
“雲兒你昨日被乳母撞見,你可有什麽要說的?”她冷冷地說道,並未轉身看她。
一邊詐道,她已經了解過,跟在小公子身邊的這個丫鬟,最開始是李夫人的,後來輾轉在局中幾個姨娘身邊伺候,不過那幾個姨娘也都已經逝去!
“奴婢不知道少夫人在說什麽。”她越說就越發地心虛低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不敢直視她的背影。
“不知道?小公子!”她快速轉身望著她,咬著牙清清楚楚地反問道。
與洛參香一對視,雲兒便沒了當初的勇氣,嚇得縮縮脖子,身體也不自覺往後退。洛參香那深邃的眼眸好像漩渦將她捆綁在其中,無法逃脫內心的想法。
“是,是奴婢。姨娘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她在洛參香緊緊注目下將實話大膽地說出來,感覺心裏踏實了。這樣是死是活全憑洛參香作主。
姨娘?
這個警署之中死了不少個姨娘,她如今這樣說,是不想指認李夫人吧。
“先生來了!”門外傳來公公陰陽怪氣的聲音。
警局人聽聞,立馬都跪下請安。
“怎麽樣了?”顧步快步走到洛參香麵前,拉過她的手,焦急地問道。
“醫生已經說無藥可醫,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洛參香歎了口氣,傷心地撇過頭去。
“什麽?”說完便瞪著還跪在地上的雲兒。
雲兒被他這一瞪也是全身發抖,手心冒汗,低著頭眼神在不停地閃躲。她知道她難逃這一劫,但是在麵對他們的時候她還是會害怕。
“不要,既然她對她主子那麽忠心耿耿,那麽就讓她去給她那所謂的主子守墓吧。”聽到顧步這樣說,她急忙出聲阻止道。
“好。”顧步輕聲細語說道,完全顧及她的感受來。
雲兒很驚訝,怎麽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沒被處死。
“來人,拖她去墓地。”顧步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聽到顧步最終的判決,小玉和洛參香對望一眼,沒有在多說什麽,這是個拉李夫人下水的好機會,但一切點到為止就好。
李夫人那邊聽到雲兒要被處死,心中隱隱作痛,眼眶微微泛紅,那丫頭待她是真心,她卻保不住她。
這麽些年,雲兒幫她做了不少事。
警署……當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知己之間,必然沒有秘密,如此,又怎麽會是沒事的樣子。
“少夫人,您說,李夫人在局中算無辜嗎?”小玉聲音不覺得帶上幾分肅穆,直視著洛參香清亮的眸。
洛參香看著自家姐妹嚴肅的模樣,心裏一陣打鼓,心一橫,也開了口:“她本也是李家送入局中的道具,可是後來作惡太多,已經不算是無辜了。”
“小玉,你說,有朝一日,我會不會也成為那樣?”看小玉沉默,洛參香的聲音帶上哭腔。
小玉聽著心疼,抱著她安撫,待她平靜下來,緩緩開口:“少夫人啊,您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小玉絮絮叨叨勸解著,洛參香默默聽著,沒有多說。
不一會,顧步折返回來,小玉便悄然退下。
“這孩子,也真是多病多災。”洛參香看了看床上公子,也並不是無藥可醫,洛參香已經寫好一串方劑給了醫生。
離局之後,警長的封賞應聲而來,而更多的,卻是帶給了顧步越發多的忙碌。
轉眼幾月便已經過去,顧步體內的母毒也安定下來,二人身上的蟲毒都沒有再發作。
“你來了。”顧步在書房內無力的抬起頭,皺起的眉頭久久的擰在一起,就連見了她都沒有半分疏解。
洛參香上前,將湯盅放在他的麵前,俯身拿過顧步手裏的筆,輕輕的放回了桌案上,然後回頭伸出雙手去撫平他糾纏在一起的眉頭。
因為長時間的憂鬱,顧步的眉心已然多了一道豎紋,她心中心疼不已。
“我本不應該過問政務的事,可我見你幾日來一直鬱結難消,到底是什麽事情使你如此?”她溫柔詢問著顧步,雙手放在他的雙肩上,不停的揉捏著。
她被顧步扶著坐了下來,後拿下她的一雙纖手,欣慰的放在胸前緩緩道來:“日國又一次犯了邊疆,這一次警長讓我擬定一個隨軍出行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