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由我來還
星母曾言,第一仙帝遺留下的這塊蒲團,除了對於打坐修鍊有效果之外,對於提升悟性,悟創神通也有著不可思議的輔助神效。
打坐修鍊的輔助效果,葉白算是已經體會到,現在便要看一看,提升悟性,悟創神通的不可思議的輔助神效。
葉白又撤去修神玉章的運轉,閉目冥思起來。
而他思索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當日仙墓空間崩塌前,那位紅髮仙帝留下的烙印虛影,施展出的那一式仙術翻天!
一式神通,崩塌了一方空間!
葉白對這式神通的印象,實在太深刻,對這式神通的神往,也是強烈到了極點,不過葉白心中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想要施展出這式神通,恐怕多半要牽扯到更多第二重天地法則,甚至第三重天地法則,甚至是本源之力,無論是什麼,都不是現在的他可以覬覦的,因錯說 ……此葉白始終沒有多去猜測。
如今葉白同樣不打算深入研究,只是借這式神通的玄奧,來試一試鴻紫蒲團的效果而已。
心動一動,紅髮仙帝當日的施法動作,立刻再次呈現在葉白的腦海之中,一舉一動,莫要玄妙無比。 葉白心中暗嘆,很快就將這負面的情緒,排出腦海,專心體會起來。
而這一次,在他體會的時候,鴻紫蒲團既未釋放出七彩光罩,也未現出無數破碎的金銀芒彩瀰漫在葉白身邊,而是釋放出了一層紫色的霧氣,繚繞在葉白的身邊。揮之不散,令葉白盤坐的身影,多了幾分神秘。
葉白的心神,隨著紫色霧氣的繚繞,漸漸變的異常冷靜而又清明起來,彷彿只要心念一動。就能揣摩透紅髮仙帝的手訣動作中,蘊藏的每一處玄妙。
但事實上,葉白並沒有能立刻做到這一點,還需反覆揣摩。
「其中的原因,應該不是因為鴻紫蒲團的這個效果太差,而是紅髮仙帝本身也極高明,他的這式翻天,更非普通的仙術。」
葉白體會著自己的變化,思路清明到了極點。
……
不知過了多久。葉白才睜開雙眼,深邃的瞳孔里,交織著喜悅,黯然,又期待複雜神色。
似乎悟到了什麼,又似乎仍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第二重法則。第三重法則,本源……不領悟這些,就算能夠推演出完整的手法,也是施展不出這式翻天的,充其量只能算是小翻天,最多比大師兄的世界之傾厲害一些。」
葉白停住手訣。輕聲嘆息了一句。
說完,心念再轉道:「那位紅髮仙帝,應該不會違背第一仙帝的話,不可能毀了這件鴻紫蒲團,看來就算當年我沒有取走鴻紫蒲團。這件通天仙寶,最終只怕也會從空間裂縫裡流出去,只是不知落到誰的手裡而已……」
葉白思索了片刻之後,不再糾結於鴻紫蒲團效用的問題,此物如今既然在他的手裡,他當然沒有任何理由再荒廢時間。
「紀元之子……」
葉白嘿嘿笑了笑,眼中漸有戰意蒸騰。
取出海量的仙石之後,葉白立刻吸納起來。
他首先選擇的,仍是衝擊更高的修為境界。
……
時間飛逝。
海狂瀾等人,有合適的任務便去做,結束了之後,回來該療傷療傷,該修鍊修鍊,倒也過的逍遙自在。
只是因為黑廟始終沒有再次開放的緣故,黃金雷帥的情緒,漸漸有些浮動,面色也常常是有些陰沉的。
海狂瀾等人,雖然十分同情他,但也無可奈何,主宰和風族之間的爭鬥,肯定是他們沒有資格指手劃腳的,大主宰不開放黑廟,任何人也沒有辦法。
但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和大主宰討一個人情。
這一日,李冬陽在和海狂瀾商量過之後,二人駕馭著黃金船,飛向月離星。
「老師,我想請你和大主宰討一個人情,讓他開放黑廟,就算不能讓我們所有人進去,至少可以放葉白和黃金師兄進去,他們和風族之間,是肯定不會有任何勾結的。」
入了獨立空間之後,李冬陽將事情講了一遍,立刻向星母懇求道。
星母不言,許久之後,面上閃過無奈的唏噓之色,輕聲道:「人情……是要還的。冬陽,你可知道,修到了我們這一步,不會輕易欠下任何人的因果人情,否則將來還的時候,不知道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李冬陽聞言,頓時眉頭一皺,陷入了尷尬之中,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唐突。
他原本就是個老實人,也不善言辭,聽到星母的這番話之後,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海狂瀾就比他狡猾的多,原本站在一邊沒有吭聲,見李冬陽無言以對,一雙虎目中精芒閃動了一下,接上話,笑著道:「前輩,這個人情,不如就由葉白日後替你還吧,我想他肯定沒有反對意見的。若前輩不放心,我立刻去把他拽過來。」
星母聞言,哈哈一笑道:「我倒不擔心葉白會反悔,只是這個臭小子,天生能惹事,更牽扯到雷星域的一樁大因果在身,他能不能活到幫我還這份人情的那一天,還是未知之數。」
海狂瀾和李冬陽聽到這裡,頓時苦笑起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李冬陽微一沉吟,目光堅定道:「老師,這份人情,就由我日後來還吧。」
星母目光一閃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子,由你來還與由我來還,又有什麼區別呢?」
李冬陽再次說不出話來。
而海狂瀾此刻,卻是面色漸轉嚴肅,思索了片刻之後,目光異常堅毅的看著星母道:「前輩,既然如此,這份人情,日後就由我來還吧!」
聲音錚錚,極有風骨,更聽不出一絲虛偽味道。
「狂瀾兄——」
李冬陽聽到海狂瀾的話,有些愕然的看著他,他和葉白,黃金雷帥之間,多少有一層師兄弟的關係,擔下這份人情,尚算說的過去,但把海狂瀾卷進來,實在是有些沒有道理。
「冬陽兄不必勸我,葉白是我的老朋友,從他那裡,我更是得到了不少機緣,尤其是那門仙訣,更是天大人情,當然是要還的,至於黃金道兄,與我雖然非親非故,但他既然入了我的隊伍,我這個首領,也不能虧待了他。」
海狂瀾直接伸手,打斷了李冬陽要說的話,神色異常的霸氣而又堅定,濃黑的大刀眉微微上挑,一副恩怨分明又當然不讓的氣概。
李冬陽默然,星目中湧起欣然而又感動之色。
另外一邊,星母目中,則是浮現出古怪的笑意,微微瞥了海狂瀾一眼,笑道:「海小子,你這番話,聽的老身都有些動容,不過你也是個能惹禍的主,將來恐怕也是一劫連著一劫。」…
海狂瀾聞言,嘿嘿一笑道:「若非如此,我豈能爬的更高?我還要超越葉白的那個小子呢,前輩,這份人情就由我擔下了,我也一定會活到幫你還了這份人情的那一天的!」
話到最後,海狂瀾的面色,少見的嚴肅認真。
星母深深凝視了他一眼道:「你想好了嗎?連我都不知道,大主宰將來,會讓我如何還這份人情,或許會是你的修道生涯里,最重要的一樣法寶……」
海狂瀾嘴角勾動,豪邁一笑道:「不用想了,只要我的這條命還在,任何重要的東西,都可以再取回來的,更不要說法寶了。」
星母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說定了,老身也不用你立下任何誓言,只需你記得今天的話就可以。」
海狂瀾重重點頭,沒有再廢話。
「無數年沒出,沒想到為了你們這些小輩的事情,還要我再跑一趟。」
星母嘆息了一聲,終於站了起來,傴僂著胖呼呼的身軀,朝前走去,既然是請大主宰放行,星母當然不能隨意的喊一聲就行。
「多謝前輩!」
「多謝老師!」
海狂瀾和李冬陽,同時朝星母行了一禮。
星母點了點頭,看不見她有其他任何動作,也看不見她打開空間大門,身影便詭異的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
獨立空間里,只剩李冬陽和海狂瀾,還有那條調皮的小星魚,獨自修鍊著。
一陣靜默無聲。
李冬陽朝海狂瀾行了一禮道:「狂瀾兄,我代葉白和黃金師兄,謝過你的這份恩情。」
「冬陽兄,你太客氣了!」
海狂瀾豪爽笑道:「不過是一份人情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的確只是一份人情,不過若對方是大主宰,那就不是一般的人情了,見海狂瀾這麼說,李冬陽雖然無奈,但也不再矯情,點了點頭。
「狂瀾兄,光是憑你這份心胸氣度,我相信你將來的成就,必定不會輸於葉白和大師兄。」
李冬陽異常真誠的道了一句,滿眼佩服之色。
海狂瀾聞言,哈哈一笑,說不出的痛快。
追趕葉白和季蒼茫的步伐,海狂瀾從來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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