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深夜毒發。
第312章 深夜毒發。
宴席還在繼續。
時靖康見付景修已然面露醉意,不動聲色的打聽,「付總看起來,好像和傾天的時慕,不止女人這點過結吧?」
付景修一提到這裡,突然撂了杯子,語氣中也多了幾分不屑:
「哎,說來也是話長,我來京都,也是因為和父親賭氣,所以想在這邊開拓屬於自己的市場,一開始朋友給我介紹,接觸的是冷家。」
時耀泉聽到這裡,微微眯了眯眼睛。
付景修狀似不查時耀泉的審視,接著向外傾訴:「
「誰知冷家絲毫不給面子,我和那冷爵男接觸了幾次,那小子陰得很,總和我耍滑頭,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冷家那小子和時慕關係很好,是在幫他出氣,你們不知道,當時給我氣得」
付景修喝著喝著,似乎就打開了話匣子,把一開始在冷爵男那裡受的挫折都滔滔不絕的倒了出來。
時靖康和連榮就在一旁賠笑附和著。
時耀泉和朱幻甄對視一眼,眼底忍不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宴席最後收杯時,付景修已然喝醉了,走路都搖搖晃晃不穩了。
助理把他扶出了院子,他向站在門口相送的時家眾人東倒西歪的擺手,「不不用送了,伯父,有機會再來拜訪.」
時耀泉笑容已然玩味,連連點頭。
目送付景修離開后,時靖康立刻上樓進了時耀泉的書房。
「爸,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在撒謊?」
時耀泉舌頭頂著后槽牙,沉思了一下才道:「嗯,看樣子他選擇我們,也是事出有因,這次能這麼坦誠,大概也是有想表忠心的意思。」
時靖康立刻鬆了口氣,「我就說么,這個付宴應該還是可靠的。」
「嗯,我主要就是懷疑,他為什麼偏偏不投靠冷家,而選擇我們家,而且他出現的時間段有點奇怪,結果說來說去,原來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時靖康沒太理解時耀泉話里的意思,「您說顏致那個小丫頭?」
時耀泉點頭,「嗯,朱汀和裴亮不是在兩年前抓過她么,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得而知,然後時慕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和顏致分了手,而後這個付宴就出現了」
「爸您的意思是」
「搞不好倆人曾因為這小丫頭大動過干戈,時慕後來落敗了,才跑到外面躲了一年多,近期才敢回來.」
時靖康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這種可能。
「那,爸,我們和付宴。」
「敵人的敵人,當然就是我們的朋友,給他做吧,凡事留一手便可。」
時靖康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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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時慕家小別墅。
顏致正靠在床頭看書,一旁時慕剛剛從公司回來,正在浴室里洗澡。
電話響了,顏致接起,對面就傳來了付景修私人醫生的聲音,似乎很焦急,「顏小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老大的病情複發了,您能馬上過來一趟嗎?」
顏致猛地翻身下床,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起身走到了陽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醫生在對面言簡意賅:「今晚時家擺了鴻門宴,老大不得已,多喝了一些酒,所以.」
顏致嘆氣,「我馬上就過去,你們現在趕緊給他輸液,再把我給他配置的解毒劑,微微加熱,配合著桑葉、菊花.」
掛了電話,顏致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開了時慕浴室的門,「老公,我出去一下,那個,有個朋友得了急病,我需要過去看一下.」
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時慕赤著上身,下身圍著浴巾,頭髮還濕著,探出頭來。
「什麼朋友?」
顏致不想騙他,只得實話實說:「付景修,他突然發病了,所以.」
顏致還在努力的組織著語言,想著怎麼說,時慕才能不生氣、不懷疑,豈料他只是解下了圍在腰間的浴巾,開始穿起了衣服。
「你這是?」
「太晚了,我送你過去。」時慕的語氣雲淡風清。
顏致一瞬間有點驚訝,時慕竟然沒生氣。
來不及多想,她立刻拿了醫藥箱,和時慕一起上了車。
倆人開車,由派來接顏致的車帶著,一路低調的駛進了付景修的府邸。
車到了院子里停穩后,時慕才摸了摸顏致的頭說:「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顏致點了點頭,急匆匆的上了樓,唬豹此刻已經從樓上下來,站在不遠處時刻警備著,觀察著時慕的一舉一動。
時慕嗤笑,看來付景修身邊這第一高手,還是很忌憚他的。
默默的點了一根煙,他也不動,靠著車慢慢等著。
顏致上了樓,付景修房間里已經圍了很多人。
安淮見顏致過來,急忙迎了上來,聲音有些哭唧唧的,「寶貝,你快看看老大吧,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顏致朝床上的人望去,此刻他已然臉白如紙,整個人大汗淋漓,身體微微蜷縮著,死死的咬著被單,很痛苦的模樣。
顏致嘆氣,問:「那些葯都給他服下了?」
一旁眾人猛點頭。
她揮揮手,示意財狼留下,剩下人都出去。
她快速從布包里拿出了針,在付景修手上、腳上的各個穴位開始施針。
二十分鐘后,付景修這才慢慢直起了蜷縮的身體,微微睜開了眼。
顏致劈頭蓋臉的一句話:「怎麼樣,還活著吧?」
付景修無奈的緩緩翻了個身,捂著額頭,嘴角勉強扯起,「還行,還沒死。」
「看你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自殺呢?」顏致這才鬆了口氣,拔了針。
「嗯,我都看到閻王殿的門了,只是閻王爺告訴我,我還有些事未了,才又給我趕了回來。」
顏致無語,不想再和他調侃,表情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還笑?要不是我今天在京都,估計你現在都已經開始喝孟婆湯了!」
付景修嘴角依舊勉強扯起,「他不知道你來吧?」
顏致無語,「你都已經成什麼樣子了,還在乎這些,今天為什麼要冒這個險,難道不知道過量飲酒,會加快體內毒素的擴散嗎?」
「知道,局勢所迫。」
顏致又嘆氣,「今晚什麼情況,這酒就非喝不可嗎?」
「嗯,時家的鴻門宴,非喝不可。」
顏致無奈,收了針,又給付景修摸了摸脈,繼而吩咐一旁的財狼,「你按照這個藥方,讓人去熬藥,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他說。」
財狼領命而出,顏致將付景修慢慢扶起,讓他靠在床頭邊。
付景修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想象到樣子有些狼狽,所以急著趕她走,「我已經沒事了,你快回去,這樣深夜來,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已經晚了,是他送我來的,人就在院子里。」
付景修無奈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