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逼他女朋友就範。
第220章 逼他女朋友就範。
付景修視頻的聲音主人,正是顏致日思夜想的人。
她一把奪過手機,雙眼緊盯著視頻。
視頻上,時慕一身墨綠色的迷彩服,居高臨下的站在一架直升機旁,他的身後,還跟著很多同樣穿著迷彩服,全副武裝拿著槍的手下。
他喊完,視頻里沒有任何回應,視頻很短,時慕的臉也只是一晃而過,便結束了。
即便是一晃而過,顏致還是敏銳的發現,他好像瘦了
她心疼難耐,甩開手機,穿上拖鞋就往外跑,卻還沒等跑出卧室,就被門外的黑衣人堵住了。
他用力推著黑衣人,視圖上腳去踢對方的后脖頸,可是一腳下去后,她就覺得渾身頓時力氣耗盡,只能蹲在地上劇烈的喘著。
付景修卻是半點不慌,放下小狗,任由它在地上撒歡的跑著,不急不忙的說:「都告訴你了,不要掙扎,你自己發明的葯,自己還不清楚藥效嗎?」
顏致雙目已然噙滿了凶光,回頭沖著付景修大喊:「付景修,快放我出去,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把我逼急了,我不給你解毒了,你另請高明吧!」
付景修也不急躁,而是拉著她來到了客廳,點開了大屏幕,視頻上出現了一個畫面,顏致看的出來,不是事先拍攝的,而是無人機拍下的實時畫面。
畫面上,時慕一個人,正站在一處巨石上,一身迷彩服,臉上化著「油彩妝」,腰間別著兩把槍,身上一排彈匣,手上還有一條粗長的繩子。
他一旁的人都在焦急的勸著他什麼,他卻絲毫聽不進去,見鏡頭拍過來,他抬頭對著鏡頭大聲道:
「付景修,如你所願,我願意和你賭,如果我能夠平安走出來,也請你遵守承諾,放她出來,否則,就算是要被軍事法庭審判,我也要血洗你的老巢,把她帶出來!」
顏致的眼皮劇烈跳動,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才看清了視頻的地點,正是帝朗島的「鬼蜮森林」入口處。
帝朗島,大西洋中部海岸線一百多公裡外的一座獨立島嶼,熱帶季風性氣候,島上常年氣溫偏高,植被環繞。
當初付景修選擇在這座島建立「The Soul」的總部,是因為它易守難攻,島內資源豐富,即便是遭遇包圍,也不會被輕易困死。
最重要的是,它只有兩個入口,一個是北面的「康魂大道」,常年有重兵把守,還有直升機24小時巡邏,日常組織人的進出都是走這裡。
而這南邊,就是傳說中的「鬼蜮森林」。
之所以稱為「鬼蜮森林」,顧名思義,它是一座常年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一般人進去,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
現在還是帝朗島的雨季,裡面更是常年陰暗潮濕,蚊蟲遍布,偶爾還有不知名的野獸出沒,最致命的是,裡面常年生活著帝朗島三十餘種最兇猛的毒蛇,其中還包括巨型蟒。
那裡外圍常年設了鐵絲網,沒有人敢靠近,更沒有人活著從那裡出來過。
所以,外面的人想要從那裡進來,是不可能的。
現在,時慕卻說他要進到那裡去。
顏致雙眼霎時間赤紅,氣急了,抬手沖著付景修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使得一旁的「小茶杯犬」都停住不動了,猛地打了個哆嗦。
組織里,敢打付景修的,顏致還是頭一個。
付景修被她打的偏過臉去,半晌才轉過頭來,眼裡晦暗不明。
一旁的黑衣人沖了上來,已經舉槍頂住了顏致的太陽穴。
顏致雙眼染滿了血色,沒有絲毫畏懼:「付景修,你殺了我吧!讓我和他一起死,我說過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我死了,沒人給你解毒,你也活不成!」
付景修卻只是摸了摸自己被顏致打得有些發紅的臉頰,沖黑衣人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黑衣人這才收了槍,繼續在一旁待命。
付景修上前,一把撈起坐在地上的顏致,將人甩在了床上,面色不辨喜怒,
「膽子肥了呵,是不是依仗著我喜歡你,就覺得自己可以肆意妄為,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可不介意現在就讓他死!」
顏致趴在床上,無力的垂著視線,淚珠已然溢滿了眼眶。
「付景修,我求求你了,別再為難他了,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行么」
「你叫他別.進去,別」
付景修輕笑,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去處理。
黑衣人領命而下,付景修看著趴在床上的顏致,面色稍稍好轉,
「那好,你自己說出來的話,就不要出爾反爾,我現在就叫人放了他,下個月,我就會帶著你一起回京都,這兩年期間,我會信守承諾,不會碰你,兩年後,如果他願意,你們依舊可以繼續在一起。」
顏致沒動,而是死死的將臉頰埋在床褥間,一言不發。
付景修也沒逼她說話,而是轉身出了房間。
他剛走出顏致住的院子,就聽手下來報:「領主,外面那個小子說了,不需要你的施捨,也不要您用這個來逼他女朋友就範.」
付景修不可思議:「他還是進去了?」
手下點了點頭。
付景修的瞳孔猛地緊縮,半晌才輕嘆,「不愧是DR-Soul啊.」他說著,臉上的情緒有些複雜,半晌才吩咐,「讓無人機密切觀察,必要的時候,幫他一下,確保他不要出事。」
手下面露詫色,卻還是領命離開了。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遠處的海面上海水已經開始退潮,崗哨的探照塔上已然燈火通明,預示著又一個黑夜的到來。
而付景修卻知道,這個夜晚,註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想到這兒,他不知不覺順著小路,走入了「雲翳園」。
雲翳園裡,一如既往的清凈整潔,到了飯時,只有幾個傭人在廚房忙活著。
付景修詢問一個老傭人:「她怎麼樣了。」
老傭人回答:「還是老樣子,夫人一直睡得很安詳。」
付景修瞭然的點了點頭,進了樓上的房間。
他沒有開燈,而是借著月光,靜靜的看著床上女人安靜的睡顏。
他幾乎都記不得她會說話時是什麼樣子了,可記憶里殘留的片段,卻清晰的告訴他,她是個偉大的母親。
他至今都隱約記得,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阿傾,不要怕,你是勇敢的孩子,看到那邊的亮光了嗎,一會兒,無論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回頭,就一直跑,一直跑千萬不要回頭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