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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我一定會給他報仇。

  第217章 我一定會給他報仇。 

  顏致覺得自己很熱。 

  熱得整個人大汗淋漓,像是被人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 

  她最後唯一清醒的意識,是在飛機上,眼見著飛機離地面越來越遠,時慕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小。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絕望湧入心頭,她很害怕,害怕的在心裡不停的絕望哭泣,可卻沒有人理她。 

  而後,她一直都處在夢魘中,無法自拔,迷迷糊糊間有一個溫熱的大手將她抱起,撫摸著她的頭,最後將她放到了一處柔軟的床榻上。 

  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卻知道那不是時慕,不是她家哥哥。 

  而後她感覺,自己彷彿是被人塞入了一個火柴盒子里,四周封閉,將她包裹的嚴絲合縫,見不到一點光亮。 

  她試圖掙扎,焦急的探索著四周,卻只有令人窒息的黑暗。 

  她試圖拚命用力踢打著四周,四周的壁壘在她的拍打下,如水紋一樣晃動,任她如何用力,都弄不碎,弄不破。 

  最後,她絕望的用頭撞向那壁壘,奮力一擊間,黑色的堡壘霎時間如破碎的冰晶一般飛濺開來,刺傷了她的眼,也刺得她渾身都止不住的疼。 

  而後,她的視線里慢慢出現了一盞燈,周圍霎時間四光大亮,她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入眼的便是一片白白的天花板. 

  如遭遇了涅磐淬火一般,她渾身的骨頭都酥麻酸痛的要命,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這時,身旁有一個聲音傳來:「哎呀,睜眼了,睜眼了,小師妹,你終於醒了。」 

  是誰?是誰在說話,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好悅耳。 

  顏致緩緩睜開眼,入眼的就是一張烈焰紅唇,而後是一張熟悉的臉,她有半晌的怔忡,才認出來,是安淮。 

  而後那張笑臉突然不見了,只見安淮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身後跟著醫生和一臉面無表情的柴放。 

  顏致慢慢的張口,乾裂嘴唇下發出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這聲音,啞的如砂紙劃過桌面一般:「這裡是哪裡啊.」 

  安淮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不再發燒,才說:「這裡是帝朗島,你曾經住過的房間。」 

  顏致的眼神中依舊滿是迷茫。 

  「小師妹,你不會失憶了吧,還記得我是誰不?」安淮指著自己,一臉擔憂。 

  顏致恍惚了半晌,又努力的眨了眨眼,許久,才嘆了口氣:「希拉里,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安淮和柴放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兩人慢慢將顏致扶起來,斜倚在床邊,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顏致的手依舊沒什麼力氣,安淮就難得做了一次貼心大姐姐,幫顏致托著杯子,找來吸管,讓她用吸管吸了幾口。 

  因為吸管不夠長,她端杯子的傾斜角度還不到位,顏致好幾次都沒有吸上來,還差點弄灑了。 

  柴放看不下去了,一把接過了杯子,一臉的嫌棄。 

  安淮瞪了他一眼,難得倆人沒再吵架。 

  有了水的滋潤,顏致頓時覺得自己的喉嚨不再如火燒一般,像是乾涸龜裂的土地終於等來了甘霖,瞬間滋潤了很多。 

  醫生上來給顏致檢查的空擋,她才開口問:「我怎麼會在這裡,那天救我的人是付景修?」 

  兩人點了點頭。 

  顏致突然想起了在飛機上被打暈的情景,頓時緊張了起來:「他什麼意思?為什麼不送我回京都?」 

  安淮和柴放卻是出奇的安靜,都不再說話了。 

  顏致心裡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就聽到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門口出現的身影,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應該是剛剛處理完公務,他峻挺的鼻樑上還駕著沒來得及摘下來的眼鏡,襯得整個人陰柔里多了几絲斯文,氣場愈發的邪魅狂絹。 

  他一進來,一屋子的其他人都乖乖退了出去,把卧室們關上,只留下顏致一個人,斜倚在床上,面對著付景修。 

  顏致每次見付景修,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卻總是難免的緊張。 

  倒不是因為她怕了付景修,而是他氣場太過強大,為人陰晴不定,讓人難以琢磨。 

  付景修進來后,並沒有到她床邊,而是獨自負手立在窗邊,彷彿只是到她房間來看景色的。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半晌,顏致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還是先開了口。 

  付景修的視線這才從窗外慢慢抽離回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病色,低聲問了句:「身體感覺怎麼樣?」 

  顏致點點頭表示還好,「你把我關在這裡是.」 

  「留在我身邊,兩年,兩年後你恢復自由之身。」付景修果然是付景修,多餘的廢話一句都不講。 

  顏致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 

  付景修的唇角微微勾起,有了絲邪肆的弧度。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做我的女人,兩年為期,我帶你回京都,你知道的,如果我身上的毒最終解不了,我也只有三年多的壽命,所以,你不是要報答我嗎,這就是我需要你報答的時候了。」 

  顏致拚命的搖頭,「不可能,付景修,你死了這條心吧,這是不可能的。」 

  付景修難得沒有動怒,而是挑了挑眉:「為什麼,因為那天那小子?」 

  顏致斟酌了一番,盡量不惹怒他,卻還是實話實說:「對,也因為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他,只想和他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沒辦法阻攔。」 

  付景修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殺意,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顏致的下顎。 

  顏致渾身還沒有完全恢復,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付景修捏著她的下顎。 

  顏致雖被扣住要害,卻依舊不卑不亢: 

  「我非常感謝你,三番五次的幫了我,所以就算你要我去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我也願意,可你要明白,愛情和感激,是沒辦法混為一談的,我不愛你,所以,求求你放過我吧.」 

  付景修聽罷,突然加大了手間的力道,顏致的下顎已經被他捏的吱吱作響。 

  她雖然很疼,眼神卻是愈發的堅定。 

  付景修的眼裡透著幾分嗜血的寒芒,「你就那麼喜歡那小子,喜歡到不惜背叛The soul ,背叛我,甚至冒著被我殺死的危險?」 

  顏致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我找人一槍崩了他?」 

  顏致被他捏的舌頭都要打了結,卻還是一字一頓道:「你要是敢動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是一定會給他報仇的.」 

  付景修聞言,突然鬆了手。 

  顏致劇烈的喘息了一會兒,抬頭見付景修,身形挺拔修長的立在窗邊,面色不辨喜怒。 

  顏致以為,他肯定會發怒,甚至當場讓人去找時慕的麻煩,豈料他卻突然笑了,而後說了一句讓她匪夷所思的話:「那小子比我有福氣啊」 

  付景修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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