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付景修哥。
第195章 付景修哥。
時慕下了飛機,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顏致的來電提醒,心裡忍不住狂喜。
這還是他發現她和「The soul」有交集而故意冷落她以來,她第一次主動打過來。
他急忙回撥了過去,卻發現對方竟然關機了!
*———*
顏致一路坐著地鐵,又打了計程車,趕在七點半之前來到了指定地點。
付景修約的地點,是在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化工廠里,平時一到了夜晚,這裡就像是鬼廠一樣,周圍漆黑一片,寂靜無人。
如果有人,不是流浪漢,那八成就是「鬼」了。
顏致進入這片區域,立刻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也不是沒在這樣的環境下走過夜路,所以輕車熟路,一路上除了時不時有幾條野貓躥出來,沒遇到任何阻礙。
她摸索著來到指定的樓前,輕輕鬆鬆的爬到樓上,頂樓通向天台的門是反鎖著的,平時不會有人上的來,她從頭上拿出了黑卡子,不到10秒鐘就成功的撬開了鎖。
打開門后,她四周環顧了一圈,而後悄無聲息的隱匿在一處堆著雜物的箱子後方,靜待時間到來。
雖然是組織特有系統發的情報,但本著小心些為妙,她出來的時候帶了很多自己最新研製的小武器,小藥丸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
2月的京都,天氣還沒有完全暖和起來,時不時就有涼風吹過,顏致縮了縮脖子,看著組織徽章上顯示的時間,八點整了。
整點,天空中就傳來了一陣螺旋槳的轟隆聲,隨即聲音越來越近,大風裹挾著而來的,是一架帶有「TS」骷髏頭標誌的大型直升機。
顏致出於謹慎,並沒有立刻上前,而是靜待著飛機靠近。
然而,飛機卻在飛到臨近地面十幾米時,突然有不明的飛行物體從天而降,而且越來越多。
顏致本能的護住頭,卻發現了有些不對,因為從天空飄散下來的東西,好像並不是什麼危險物品,而是一片片芬香四溢的粉紅色花瓣!
她懵逼了,這是什麼情況。
花瓣飄完,緊接著,顏致四周的牆壁上,開始有一排排的小彩燈逐一亮起,霎時間整個天台,都被籠罩在了一片華光異彩的世界里。
顏致才反應過來,彩燈圍成的形狀,在天空中看,應該是個巨大的心型。
她完全呆住了,不明白這是啥意思,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趕上哪個大佬的求愛現場?
正在她懵逼之際,直升機的梯子落下,從上面迅速滑下來兩個人。
他們一男一女,男的身形健碩,一身黑色的裘勁夾克皮衣,頭戴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女人一身小漆皮的紅色馬甲,一頭長長的大波浪捲髮,搖曳在風中。
顏致定睛一看,正是「希拉里」和「柯林頓」!
看到了熟人,顏致這才從箱子後面探出個小腦袋,語氣中帶著十足的驚訝:「師兄,師姐,你們怎麼來了?這陣仗是準備今晚在這裡度蜜月嗎?」
柴放正在靠近的腳步猛地頓住了,嘴角劇烈的抽了抽,黝黑的臉上瞬間有了驚恐之色。
兩人齊聲道:「怎麼可能!」
「希拉里」鄙夷的看了「柯林頓」一眼,一個回手把正在往前走的人按了回去,自己撲上前:
「哎呀,小可愛,想死我了,么么噠~」安淮上前,捧著顏致的小臉就親了一口。
顏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蛋,開心的問:「師姐,你們怎麼過來了,不是說有緊急事情嗎?」
安淮這才想起是來執行任務的,剛想說話,嘴便被柴放捂住了,拖向後方。
顏致看著兩人這一頓互不謙讓的騷操作,興緻勃勃的抱著肩膀看熱鬧。
這時,突然有個不明物體從直升機上掉了下來,差點砸到「柯林頓」腦袋上。
兩人急急一躲,才發現是個不鏽鋼小茶杯蓋。
兩人齊齊向上望去,才發現飛機上除了飛行員,還有人。
柴放捂著受驚的小心臟,卻沒敢發飆,咳了咳,指了指天上,一本正經的道:「小師妹,老大有請。」
「上面是付景修,他親自過來了?」
顏致朝著天上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飛機的窗口一抹黑色的身影端坐著。
「訊息上說有緊急情況,怎麼了,是他毒發了嗎?」
倆人一臉的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咳了咳,不正面回答顏致。
安淮最先受不了這種沉默和尷尬,發了聲:「哎呀,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顏致狐疑,不知道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索性付景修也吃不了她,她便背著醫藥箱,單手挽起耷拉下來的繩索,一個縱身,就順著旋梯攀到了飛機上。
她上去后,就被機艙內的景色震撼到了。
一片粉色和紫色的花海,彩帶、氣球、紅酒,一樣不少。
好像是誰的大型求婚現場。
而這一堆粉嫩中間,翹腿而坐的人,薄唇緊抿著,辨不出情緒,大長腿在名貴的西褲包裹下,顯得整個人身形挺闊昂藏。
見到顏致上來,付景修一貫冰冷的俊臉上竟也閃過了一抹緊張,幽深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沉聲道:「過來坐。」
顏致走到付景修對面坐下,立刻就被他強大的氣場壓得有些窒息。
付景修卻是一直不說話,此時機艙門關閉,飛機緩緩升起,把「希拉里」和「柯林頓」留在了天台上。
顏致有些焦急,扒著機艙的窗戶看了半天,眼見著地上的人越來越遠,付景修才掀了掀眼皮解釋道:「一會兒回去接他們。」
顏致「哦」了一聲,默不作聲的坐好。
接著,又是好長時間的沉默。
要不是這機艙內的布置有些奇怪,顏致甚至以為,付景修是不是大老遠的飛過來,找她打禪靜坐的。
顏致見對方不說話,心裡有些虛得厲害,咽了咽唾沫道:「那個,老闆,您找我是?」
「叫我景修哥哥。」男人的聲音透著几絲不悅,手臂懶懶的搭在扶手上,眼睛卻向外望著,似乎是在等什麼。
顏致又咽了咽唾沫,叫不出口,因為答應過她家哥哥,除了他,以後再不管別人叫哥哥。
付景修的表情終於有了絲變化,明顯不悅了。
為了保命,顏致只好解釋道:「別了,以前都叫老闆,現在也」
付景修的神情更不悅了。
顏致無奈,只好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句:「付景修哥.」
嗯???
付景修只覺得,這稱呼,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