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騾子是馬。
第191章 是騾子是馬。
「恨天高」眼見著事情敗露,急於保命,瘋了一樣上來撕打方莉,邊打還邊罵著:「你這個騙子,騙我是什麼埃利斯的高徒,你這個大騙子!」
一群保鏢把人拉開,「恨天高」依舊不依不饒著,彷彿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保鏢們已經把剛剛還瘋狂反抗,現在卻一聲不吭的騙子醫生帶了下去,扭送去了警察局。
「飛機頭」見此情景,頓時腿有些軟,急忙跪在冷月齡面前,為自己辯解著:
「姑姑,您相信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騙子啊,要不然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往爺爺跟前領啊!」
冷月齡低頭看了一眼還趴在自己腳邊的人,厭倦的揮了揮手,「人都帶下去,不要讓他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至於究竟是知道故意為之,還是真不知情,爵男」
冷爵男點頭:「姑姑,我會找人查清的。」
一群人都大眼瞪小眼,一聲不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耷拉著腦袋離開了。
一群撒潑打滾的人離開,小院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冷月齡這才看著早已經戴上口罩的顏致,說:「顏小姐,對不起,讓你看了場笑話,剛才那些晚輩一慣口無遮攔,衝撞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面對如此有理有據,有氣度有魄力的決斷,顏致也不得不佩服,冷家小姑姑的能力。
而且,她竟然莫名的就對這位姑姑有著天生的親近感。
她客氣的笑道:「沒關係,醫學界畢竟是一個拼資歷、拼經驗的地方,我年輕資歷尚淺,他們有所懷疑也屬正常。」
冷月齡笑了笑,突然對這個小姑娘心生了很多好感,是個懂事的。
本來她也不信一個剛剛22的小姑娘能有如此本事,直到被自己侄子冷爵男告知她的真實身份。
她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這小姑娘算一個,功名在身,卻懂得避其鋒芒,不卑不亢、虛懷若谷,實乃成大事之人。
接下來,在冷月齡和冷爵男的陪同下,顏致給老爺子制定了周密的治療計劃。
顏致又對老爺子進行了第一次針灸治療。
針灸完,顏致又拿了一些口服藥給老爺子,下次再看診就需要下周她從x市「Diamond盛筵」回來以後了。
冷家人表示萬分感謝,連剛才一直對她有懷疑的冷瑰齡,都忍不住對顏致產生了信服依賴之情。
臨走時,顏致特意和冷家幾位姑姑、冷爵男交代,「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危及,稍有不慎就會再次複發,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了,切記,我開的葯一定要按時服下,我保證老爺子至少還能活到90歲。」
冷家人連連點頭,高高興興的送走了顏致.
顏致當晚回怡園,想起冷爵男說時慕早知她是Dazer Queen 的事兒,就有點心虛。
然而,時慕卻沒給她心虛的機會。
因為沒等她到家,他就打來了電話,說臨時有急事出差,要三、四天後才回來。
時慕這陣子要忙自己的科研基地和網路公司,又新接手了姑姑的網站,顏致知道他很忙,可是.
顏致按亮了手機的屏幕,盯著手機上顯示的日期看了好久。
20**年2月12日,三天後,那就是2月15日了。
她默默的熄了屏幕,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間,久久未動.
第二天上班,顏致正在自己的新辦公室整理東西,馬國遠就笑嘻嘻的敲門過來和顏致打招呼,還再次客套的伸出手來,想和顏致握一下。
顏致不知道馬國遠的本性還好,一知道,心裡難免會有點噁心。
她並沒有伸手,而是用言語代替了握手:「馬經理早上好啊!」
馬國遠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卻轉瞬即逝,只是嬉皮笑臉的道:「顏董,幾天不見,又漂亮了.」
他說完,就上下打量了顏致一番,而後收回視線,臉上已經是一派再正常不過的表情。
一個摧殘過無數少男少女的人,裝得倒是一副衣冠禽獸樣。
顏致沒有接話,而是問:「馬經理一大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馬國遠笑嘻嘻的坐下,裝作彙報工作的樣子一本正經的道:
「我是來和顏董打個招呼的,下個禮拜,x市那邊有個每年一屆的珠寶展銷會,像我們這種小文娛公司,每年都少不了要和主辦方們處好關係,過兩天會由我帶隊,挑選兩個藝人一起過去,給捧個場子,我提前跟您打個招呼。」
顏致表情淡然,佯裝完全不知這事兒,問道:「哦,哪兩位藝人?」
「葉嫵和林菲兒。」
顏致瞭然,點了點頭,卻迴避了馬國遠的話題:
「嗯,我知道了,這個事我們下午會上再說,正好你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剛剛接手公司,有些業務還不太熟練,看馬經理一個人管這麼一大攤子事兒,還要每天向我彙報,實在太受累了,所以我特意聘請了一個副經理過來,很有經驗,讓她給你做副手,協助你,你工作也更好開展一些,她人明天就會來報到,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馬國遠瞬間一噎,顯然是沒想到顏致剛上任沒幾天,就能在這個行業找到個「自己人」,而且還如此快空降了下來。
這是明顯的下馬威。
前陣子,崔董找他談,當他聽說「珞月」要移主給一個才二十齣頭的小丫頭時,滿臉的不屑。
他有所耳聞,她是珞月原來創始人顏珞恆和崔月齡夫婦的獨生女兒。
崔董也說了,「是她一個不爭氣的外甥女」,所以,他完全沒把顏致放在眼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半晌的懵,待反應過來后,雖然心裡像是吃了屎一樣,但表面上還得高興的應下。
「好啊,那太好了,您要不說,我也想和您申請招個副經理來呢,不知是哪位有名的經理人,我或許也認識呢。」
「你見到就知道了,她以前做過金牌經紀人,對文娛公司的管理流程和業務都很熟練。」
馬國遠一聽,是個小小經紀人,心裡雖不屑,但面上卻沒有明顯表露出來。
直到出了顏致的辦公室,他才自言自語著:
「呵,小丫頭片子,敢和我叫板?是騾子是馬,我們先拉出來溜溜再說,一個空降兵而已,不出一個月,我就會讓她哭著離開,再也不敢來攪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