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群魔亂舞。
第189章 群魔亂舞。
顏致摸下巴的這一舉動,在那群人眼裡看來,有著心虛的嫌疑。
那幾個人便更來勁了。
「恨天高」見狀,繼續安利著:「姑姑,埃利斯博士是牛津醫學院的院長,也是名譽校長,就是冷爵男前陣子要找的那個課題組的負責人,爺爺這個病的課題,就是埃利斯博士帶頭研究的。」
冷芳齡半信半疑,卻還是虛心的問了顏致一句:「顏小姐可曾聽說過這位方博士?」
顏致剛想開口,卻被個聲音打斷了。
「開什麼玩笑,姑姑,你問她,她怎麼可能聽說過,方博士行醫時,怕是這丫頭還吃奶呢!」「恨天高」繼續扯著嗓門嘲諷著。
顏致沒有理她,而是笑得靦腆,突然起了看好戲的心理,「抱歉,我可能是孤陋寡聞了,不曾聽說。」
「當然了,我們方博士哪裡是她這種江湖郎中能接觸到的,人家在Y國牛津那邊很有名的,曾經還獲過大獎呢!」
冷家的其他親戚一聽,都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經人這麼一攪合,冷家二姑姑冷瑰齡就開始猶豫了,她轉身對自己的姐姐低聲說:
「要不,姐,我們先聽一聽侄媳婦找來的這位醫生怎麼說,再下定論?」
冷芳齡剛想否定,手臂卻被一雙小手拉住了,她轉頭一看,剛才還一臉事不關己的小姑娘,沖她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小姑娘什麼想法,但通過上次的接觸,冷芳齡多多少少是對顏致有所了解的,她可能有自己的打算,於是她便依言主持公道:
「這樣吧,既然大家對於怎麼給老爺子看病達不成共識,那不妨就讓兩人各自診斷,然後說出自己的診療方案,我們再斟酌,好不好?」
「飛機頭」與「恨天高」等人頓時得意點頭,幾個旁系的長輩也點頭說好。
顏致就先行上去診了脈,她把脈期間,那幾個子孫就在一旁叉著腰,彷彿她稍有差池,下一秒就要把她吃了的架勢。
顏致又詢問了一些老爺子日常的飲食與大小便情況,又看了看老爺子的舌苔和眼皮。
半晌顏致才說:「我好了,也已經有方案了。」
而後輪到方莉來診治,她拿聽診器聽了半天,也問詢了一番。
方莉檢查半天不夠,還讓人把老爺子扶回了房間,又上了儀器給老爺子檢查了半天,才又將人推回了院子,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老爺子都累得睡著了,她才推了推眼鏡抬頭向眾人說道:「我也檢查完了。」
「怎麼樣,需要怎麼治?」「恨天高」大嫂著急問道。
「老爺子這個病現在已經到了極其兇險的地步,再晚一陣子,就要完全癱瘓了。」
冷家人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一臉擔憂。
方莉見狀,頗為自豪的繼續道:
「不過不用過度擔心,幸虧你們遇到了我,這幾年我協助我老師專心於此病的治療,所以頗有心得,我的建議是儘快進行手術,疏通腦血管,然後再進行中西醫結合治療。」
顏致聽完,咋了咋舌,沒有說話。
冷芳齡沉思了一下,提出了疑問,「我父親已經80歲高齡了,還有進行手術的必要嗎,會不會反而對他的身體不利?」
方莉皺了皺眉,盡量多些耐心解釋:
「是有這種可能的,醫學上的一些併發因素都是很難預測的,只能說各有利弊,不過現在你們如果放任老爺子的病情不管,不過半年,老爺子的壽命也就差不多了,可如果手術了,說不定還有一絲生的希望,我話說到這裡,你們家屬可以自己斟酌一下。」
方莉說完,就斜了顏致一眼,從下到上打量她一番,那表情,充滿了挑釁,彷彿是在說:「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還敢自稱為大夫,真是可笑。」
冷芳齡轉過頭,和顏悅色的詢問在一旁一直悄咪咪沒說話的顏致,「那顏小姐,您的診療方案是.」
「很簡單,針灸、電療叫活血通脈,配上我特製的葯,不過時間需要長一些,大約要一個月才能見效,小半年才能痊癒。」
「你開什麼玩笑,小半年?」「朝天辮」突然插著腰,一副馬上要揍人的姿態,
「剛才方醫生已經說了,老爺子如果不好好治療,最多也只有半年,你治個病恰好也需要半年,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時間吧,照你這麼說,萬一老爺子的病被你耽誤了,我們到時候想請其他的醫生過來都無力回天了!」
「是啊,是啊!」一旁幾個不明所以的人跟著附和,確實是這麼個理。
「恨天高」聽后,頓時更得意了。
顏致看明白了,這一家人,除了冷家大姑姑,根本沒有人信任她。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她立刻收拾了布包要往外走,「那,既然你們覺得這位方醫生的診療方案好,那你們就請自便吧,我行醫是為了救人減輕病人痛苦的,不是強買強賣搞推銷的,你們如果不信,那也不必再說了。」
她剛起身,就被冷芳齡攔住了,「顏小姐,您別生氣,我這幾個侄子們也是從小口無遮攔慣了,您別放在心上。」
「姑姑,我看她是見自己的騙術被識破了,想要趁機跑路了!」
正在這時,一旁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綠毛龜」小弟,突然一步上前,扯下了顏致的口罩,嚷嚷著:「戴著口罩遮遮掩掩的,見不得人嗎?」
顏致口罩被扯下的瞬間,那張清麗的小臉就露了出來,剛才還出言不遜的「綠毛龜」忍不住雙眼放光,「呦呵,這哪來的漂亮小妞,長得還挺正點。」
「綠毛龜」眼裡幾乎放出了X射線,不管不顧的上前,想要挑起了顏致的下巴,以便看清她的模樣,可還沒等她碰到人,手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接著,他就再也沒心思看什麼美人了。
手上先是傳來了瘋狂的麻痹感,而後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爪子瘋狂的在半空中飛舞著,活像是只被燙了爪子的禿鷹。
那上躥下跳的樣子,像極了被燒了屁股的竄天猴。
周圍人一陣手忙腳亂,不知他究竟怎麼了。
「朝天辮」最先反應過來,堆起了他的一臉橫肉,對著顏致喊道:「你對我三弟幹了什麼,你這個黑心的庸醫,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說著他就想上前抓顏致。
嘎嘣一聲,「朝天辮」本來如熊掌一般厚實的大手,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朝天辮」頓時「嗷」的一聲,再也沒有了剛才社會大哥的風範,疼的滿地打起滾來。
就在場面混亂不堪時,一個冷厲的女聲打破了一眾人的喧鬧,「都給我住手,一群人竟敢跑到這裡來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