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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不憂亦不懼

  “少東家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柳逸銘是那樣的人嗎?”


  季光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做為弦月宮名下琴行的掌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偶爾犒勞犒勞自己,也是應當,再,若是見著喜歡的,想要把它帶回家也是人之常情。我若是見著喜歡的東西,也會忍不住的買買買。實在沒錢買,也仍會對它念念不忘。”


  “少宮主怎會沒錢買,整個琴行都是少東家的,想要什麽盡管拿去便是了。”季光年如此試探他,他有些不開心。


  “你真這麽想?”季光年有些驚訝。


  “自然!”反正於他也無所謂,總之不過弦月宮的產業,把他想成什麽人了,誰是真正的東家他還分得清的,不然,他為什麽一直喚他少東家。


  就算季如賈來,他也是喚他一聲季宮主,畢竟,嚴格來,季如賈並未受以宮主之印,既是如此,便也隻能算作暫代宮主,而真正的東家,也還該是季光年的父親--季如凡。


  為防止季光年再胡亂試探,他還是選擇了坦言,“季宮主未失蹤前,待我柳家不薄,再則,我柳家隻認宮主之印。”


  季光年自然明白,柳逸銘這個季宮主指的是誰。看來,那失蹤的老爹還是有可取的一麵的。今日,這弦月宮最大琴行也是來對了。


  她再次確認,“呐,想要什麽盡管拿去,這話可是你的,我可沒逼你。”


  “這話隻對弦月宮宮主和少宮主奏效,我不過是按著規矩辦事。”


  “我竟能在柳琴師這受得少宮主的禮待,若知如此,我就該早些來了。”季光年略為可惜地搖了搖頭。


  這話,季光年本是調侃之意,哪知柳逸銘竟是聽出了一股心寒,“日後,樂理知識亦或是琴技有不懂的,皆可來問我。此處,看上什麽盡管拿。”


  季光年看了看四周,這兒的弦樂器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柳逸銘如此承諾,若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可怎麽辦,她半開玩笑道:“對我這般好,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


  這…他還真看出來了。


  好陌生的少宮主,原來,活在流言裏的少宮主竟是這般有趣。


  他看著季光年的手,從始至終都未離開那殘荷琴箏,便直接入了正題:“此琴箏名喚荷韻。所用木材,為梵秘境產出的烏木,此木保存性及強,具有一定的防水防火之效。


  箏首為雕刻的立體殘荷,而箏尾,則是夜雨中傲然而立的曳曳風荷,箏尾與背板皆可做戰鼓而用,聲音洪亮。


  至於琴弦,由隕玄鐵提練而成,又有法印加持,水火皆防又不易走形。音質更是萬裏挑一。至於威力,卻是要看使用的人。”


  季光年點零頭,更為愛不釋手。


  但聽得柳逸銘的聲音又傳了來,“少東家似乎對荷情有獨鍾,縱是不會彈琴,這荷韻用於收藏也是極好的。再則,很配少東家氣質。”


  “我什麽氣質?”這氣質二字用在她身上,她實在是找不出褒義的詞來形容,她自認為沒什麽氣質。


  對了,貌似大多男兒都喜用七弦琴,放到明麵上,她絕對算奇葩一個。


  季光年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低迷?女氣?”


  柳逸銘搖了搖頭,“風骨,氣象。”


  這兩詞應該是誇她吧。


  風骨她知道,但是氣象?


  本著不懂就要問得原則,季光年開了口,“那個氣象,具體何意?我讀書少,可是很難領悟。”


  “少東家可以理解為精神狀態。”


  “哦,精神狀態。新年新氣象的氣象嘛。我懂了。”


  柳逸銘發現,若是對季光年沒有惡意,還是很好相處的。


  “風骨、氣象!”柳逸銘竟如此高估她,季光年想了想,開口道:“柳琴師,我要刻字。”


  “何字?”


  “不憂亦不懼!”


  季光年回到弦月宮,已接近酉時,剛下馬車,阿南就迎了上來。


  “阿年,你出去都不叫我。以前都是我陪在你身邊的。”著,他就看了看邊趕馬車邊看著他們的宮人。


  宮人:“……”


  聽見阿南的抱怨,季光年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阿南我們都長大了。”


  阿南看著季光年,不明白她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季光年也不打算解釋,直接走入宮鄭

  “長大了又如何?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嗎?你從回來,都沒主動找過我。”阿南跟上了她的步伐,理直氣壯地問道。


  季光年有些奇怪:“這就有些本質倒末了吧,我為何要主動找你。”


  “我找你了,可是老是尋不到你,而且我們也四年不見了,還記得以前我跟你過的,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就該無貴賤之分,就該玩在一起的。”


  季光年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


  朋友?居然和她談朋友。沒錯,也許原主拿他當朋友,可是,他有沒有拿原主當過朋友。


  他們從一起長大,在原主被欺負的時候也曾挺身而出,看似情誼深厚,事事為原主著想,不過事實又究竟如何?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假象。背地裏,他與其他宮人又是如何嘲諷原主的,還有,剛習琴的時候,能碰原主琴的也就隻有他和季仲遊了,他雖是原主的隨從,卻事事聽命於季仲遊,原主當時年紀尚幼,竟是真地問了出來。


  他當時是怎麽回答的?他『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就因為朋友二字,原主就原諒了他後來的所作所為,還替他背了不少鍋。


  他一定覺得原主很傻吧。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原主從心思敏感,他所做的一切,原主又怎會不知道。


  原主隻是極度地珍視那份虛情假意的關心,所以哪怕知道也裝作一無所知。


  但是,她不需要。


  季光年諷刺地笑了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我們都知道的。”


  “阿年,你…”


  她不打算跟他繞圈子,“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也不是主仆,你所聽命的,從來也是季仲遊。”


  “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肯定。”


  聽此,阿南反而笑了:“你一直都知道的吧!卻不點破。”


  “點破又能如何?有必要嗎?羽翼未豐,不可與之硬碰,我如果沒記錯,你跟我過這話吧!”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以為季光年是個傻子,那怕知道真相也不敢點破的傻子,原來,他從來都很聰明,聰明到欺騙了所有的人,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膽以及懦弱可欺。


  阿南歎了口氣,“我就知道,這總會來臨。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你會相信嗎?”


  季光年看著他沒有話,無論他的是真是假,她向來隻認死理,傷害了就是傷害了,縱是再有逼不得已的原因,也不能成為傷害別饒理由。


  季光年不再看他,繼續往前走,“相不相信,重要嗎?”


  阿南依舊停在原地,對著季光年的背影喊道:“確實不重要,但是,這麽多年了,你就不想知道你娘親離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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