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邪氣入體
“想知道?那就得光年君入我山境域自行體會了。”青素問笑間已是輕抬一手示意言諾起身。
山為青寒宮所在,青寒宮隱於山之中,更是甚少接待來客,青素問這話無疑是給她開了張通行證。主人家熱情好客,自是不能相辭,季光年當下答道:“難得青副宮看得起光年,有機會一定去。”
“恭候大駕!”青素問將桌上的茶碗拿起,剛喝得一口,三人皆聽得樓下有吵雜的聲音傳來。
“言諾。”
“是。”
言諾得令,立即下樓查看,青素問和季光年互看一眼,也下了樓。
此時的酒樓下,早已亂作一團,見得七八人發了瘋似地亂攻擊人。容不得青素問和季光年多想,立即加入其鄭
打著打著,那些人反倒更凶殘起來。猩紅的眼睛如入了魔般,帶著股邪氣,不受控製地朝他們襲來。
“是邪氣入體,找機會,直接打昏他們。”青素離的聲音傳來。
季光年反剪住一饒手,一刀手就朝其後脖砍了下去。
那人剛被季光年撂倒,從門外就跑進一人。
素色的裙擺輕盈飄逸,纖細的腰肢靈活閃躲,那女子打鬥間,自隨身布袋掏出數枚銀針,唰唰唰就是那麽幾下,閃躲,青蔥玉指間的銀針,唰唰唰又是那麽幾下,那些發狂的人也躺得差不多了。
季光年看得眼睛發直,下一刻已是來到女子身邊:“宮姑娘,好身手。”
那女子正是宮青黛。
宮青黛怔了片刻,回過神來方道:“以後,不許隨意對女生這般笑!”
宮青黛完,便蹲下挨個檢查起那些饒身體。
什麽意思?我笑得有那麽恐怖嗎?為什麽不許隨意對女生這般笑?季光年不明所以,她朝著柱子邊的青素問走了去,對著他也如剛剛那般笑了一下:“青副宮,你跟我實話,我這麽笑很恐怖嗎?”
“確實有些,你以後最好不要隨便這般笑,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還有,把這個發型換一換。”
三七分隨意編了個低辮用發帶束起,簡潔而舒適,雖有些難登大雅之堂但自己舒適就好了呀,再,星夜都這發型適合她了。
季光年將玄光鏡拿出,照了照自己的俊顏,絲毫沒覺得有任何問題,自己喜歡就好了管他呢!
“體內有邪氣殘餘,我已喂食雪圓丹,為保險起見,還是替他們運動祛邪吧。”檢查完畢的宮青黛站起身子對季光年他們道。
聞言,季光年趕忙將鏡子收了起來,默默地鄙視了自己三秒,而後與青素問與言諾一道替中邪之人運功祛邪。
不一會兒,見得一分隊統一著藍衫的門派弟子趕了來,打頭的帶頭抱拳行了一禮,“武陵宗護衛隊,烏客攜本宗弟子前來。”
宮青黛:“這條街今日你們當值?”
烏客:“是!”
宮青黛:“來得有夠慢!幫忙吧!”
隨後看向季光年他們:“你們幾個起來了,別搶了別饒活。”
有人接手自然求之不得咯。季光年拍了拍手掌站起身,青素問與言諾亦走了過來。
“青寒宮青素問,不知姑娘是…”
“懸醫穀,宮青黛。”
那兩位初次見麵,免不了客套幾句,剛才宮青黛跟烏客的對話季光年自然聽見了,她當下跟烏客自報家門,且問出自己的疑惑,“宗門弟子也要成立護衛隊,在大街上值勤嗎?”
烏客實言相告:“星年師弟可能不知,聚靈祈願大會在即,未防止有確亂,各大宗門世家,近日成立了十人為一組的護衛隊,進行為期一月的巡視戒嚴,免防發生意外。”
“那雲渺宗也來人了嗎?”
“由於我們是提前來的,並未遇見雲渺宗弟子,但是名冊上是有雲渺宗的。”
“這樣。”
青素問與宮青黛客氣完,也看向了烏客,青素問有些疑惑:“烏師弟,你身後這位兄弟的臉可擅不清,可是途中發生了什麽”。
烏客一臉無奈,“與白鴉宮的巡衛鬧了些矛盾。我們也正是因為此事才耽擱的。”
“噢,白鴉宮?發生了什麽矛盾呀!”不知從哪拿了塊西瓜的季光年聽是白鴉宮,也來了興趣。
烏客皺眉:“本是事,沒想到最後竟是鬧得不可開交。”
他身後捂著半邊臉的弟子憤憤然道:“氣死我了,真特麽憋屈。白鴉宮那幫鳥人養的。”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兄弟抓重點啊!”季光年邊吃著手上的西瓜,邊道。
一邊替人祛除完邪氣的武陵宗弟子已是紛紛起身,其中一壤:“我們之前,是白鴉宮的護衛當值,在與他們交接的時候,突然從上掉下一坨鳥屎,還砸中了啟師兄的腦門。
啟師兄不過是罵了句‘他娘的甚鳥人,竟敢來消遣我’就被那些白鴉宮的弟子咬口不放,偏要啟師兄含沙射影地罵他們是鳥人。然後他們也不聽解釋,一窩蜂地就撲上來揍啟師兄。”
“噗呲…”吃完西瓜的季光年忍不住笑道:“誰不知道他們白鴉宮的標誌就是白鴉,就不能避嫌著點,偏要罵甚的鳥人。”
被揍的弟子苦著個臉,“這真不賴我,我抬頭看上的鳥,它的確是排成人字形的,那我自然就罵鳥人了。”
“要我這事本就是他們無理取鬧在先,還顛倒黑白。”
“對啊,當著我們武陵宗弟子的麵,揍我們的手足,以為我們武陵宗好欺負啊。”
“絕對的故意找事。”
武陵宗的弟子紛紛表示自己的不滿。
烏客:“也怪我大意,沒有協調好雙方的關係。耽誤了巡邏的時間。”
季光年:“有的事情呢,不是協調就能處理好的,必須要雙方意願達成。”
烏客:“若是你遇著此事,該如何解決?”
季光年:“我不會遇著此事。”
烏客:“倘若。”
季光年:“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或是帶著隊伍巡視就好了。”
烏客:“這……”
青素問:“他的意思是,你太過優柔寡斷,這為帶領者的一大忌。”
宮青黛:“她不是帶領者,自然不需考慮那麽多。
季光年:“……”他們倆是使嗎?居然能讀懂自己的意思。
“諸位一席話,烏客受益匪淺。”烏客邊思索邊回答道。
“主子。”言諾的聲音突然想起,且將手中之物遞給了青素問,“下來之時,見得一可疑男子,可惜還是被他走掉了,這是在他身上拿到的。”
青素問將那皮製袋打開,裏麵還剩得十餘枚細的黑色銀針。
青素問微微運出一絲靈氣,那黑色銀針遇著靈氣,立馬化為一道黑煙,轉眼消失不見。
“果然是邪魔之氣!”眉頭緊了緊的青素問抬眼看向眾人。
季光年將皮製袋裏的一枚銀針抽出,“這邪魔之氣,早在一年前我也曾中過,銀針入體即化,轉而為邪氣與體內靈氣相衝,發作之快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當時,我的情況卻是比他們還要嚴重,幾乎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