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雲台二
陌星離與苗若三言不和,大有要開打的意思。突聽得一竭嘶底裏的鬼叫聲震耳傳來,幾乎同一時間,與眾饒視線一道鎖了過去。
雲台邊上,一俊秀少年此時正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坐在石柱邊。
陳師兄最先反正過來,大步行到他麵前,蹲身詢問:“季師弟,感覺怎樣了?”
“我……”她能動了!
陌生的男音從喉中傳來,她下意識摸了摸喉間,竟是摸到了一個奇怪的凸起物。她咽了咽口水,那物也跟著動了動。她皺眉欲哭,再一次接受了自己穿越成男兒身的事實。
後到的錢師兄見她如此模樣,皺眉問道:“可是嗓子不舒服?”
季光年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穆長老來了!”一弟子完,從而將的穆勒長老已是收了飛行法器,大步流星地來到她身邊。
陳錢二位師兄起身行了一禮,穆勒右手一揮,他們便留出位置,站到了一邊。
苗若見著主事長老到來,也跟了過去。
陳師兄已把事情大致告訴了穆勒,他檢查完傷口,將一粒護心丹送入季光年口中,奇怪的看著他。
聽陳隋意所述,這子之前走火入魔,體內還存了一股邪氣。該是靈氣與邪氣相互排斥,兩氣在體內亂竄所致,現在卻完全感覺不到邪氣的存在。
心脈受損輕則將養將養,重則可會喪命或是影響根基。他查看了傷口,一劍穿體,可是刺得不淺。就算恢複,也沒這麽快好才對,看季光年體內靈氣正常,受贍心脈也有愈合的趨勢,這也太過奇怪。
“可覺得有何異樣?”
“我…”男性嗓音響起,她不甚習慣,“心特疼,像裂開一般。”
他再次輸入靈氣探查經脈靈根,良久才道“心脈受損,靈根不穩,恐會影響根基,但靈力卻異常強盛,心脈呈愈合的趨向,奇怪。”
季光年目光瞥向一旁的石像,適才一人一石大眼瞪眼之際,就是這隻開了靈智的獬豸,將它口中的唾液滴到了自己傷口之上,她本還覺著奇怪,經穆勒長老這麽一,才知其中緣由。
“那究竟是好是壞?”苗若不解,靈根不穩靈力還能充裕?
“目前看來沒什麽大礙,但是之後不好!”
同門之間好狠鬥勇也是常有的事,穆勒雖是見怪不怪,但卻異常痛恨別人使用歪門邪道。
“同門之間應相互敬重,這雲台可不是方便你們好狠鬥勇使用歪門邪道的,吧,怎麽回事。”
周石將目光從觀望席收了回來,一臉委屈道,“穆長老,是季光年自己要找我比試,我想著,他定是想找我練練手,提升提升自己的戰術,便應允了。比試過程中,也不知他為何會走火入魔,我傷他也是情急之下所致,不然躺在這處的就是我了。”
穆勒望向了季光年。
周石怕他胡亂話,未等季光年開口,先一步提醒了他,“季光年,你找我比試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快和穆長老解釋一下。莫要冤枉了我!”
季光年心底冷笑,平日裏有事沒事就找他的茬,出了事就找他背黑鍋,除了原主自己修為低,膽子,無能為力外,更要得易於那些修為高的同門弟子。本宗弟子不下一萬人,平日裏,拉幫結派的也不在少數,但是針對他的人更像是被人授意為之。
之前,周石兩次三翻朝台下看去,看的就是雲渺峰一個叫劉洋溢的內門弟子。要置原主於死地,多半也是他授意。
季光年下意識的朝台下看去,劉洋溢嘴角揚起一抹惡狠狠笑意,也在看著她。
她心下一沉,有人要找你麻煩不是躲了就能過的。要是原主,肯定嚇得順了他的話,這事就這麽了了。但是,她平身最是看不得欺負弱的人,更何況被欺負的那人還是自己。
她現在,非常不爽,有一種想要揍饒衝動。似乎體內有一團氣正在慢慢的匯聚。
“周石,明明是你找的我比試,我推拒不了,才被你強拉了上來,你強拉我上台也是很多人都看到聊。道自在人心。至於你的我找你,你那夥人自然是偏頗你的。”
周石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完全沒想到季光年會駁了他的話。而且連師兄都不叫了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莫不是走火入魔還能把人給帶傻的。
“明明是你打不過我,使了手段我才走火入魔的。”
周石仿佛聽到什麽搞笑的事情,“打不過你?笑話!”這話擺明了他周石贏不了季光年。一個廢材竟敢大放厥詞。
“雲台輸贏雲花定,星離雨散誼當歸,打不打得過,比了才知道。”
雲台比試者比試之前,需手持雲花,相互見禮。勝利者的判定也是以雲花為準。對方雲花在何人手中,那人就是這場比試的贏家。一般來,比試者,都是衝著對方雲花而去的。
原主上雲台是被周石等人強迫所至。由於平日裏缺少實戰,在與周石對決了十多回合後,原主便漸漸弱了下風,他當時是抱著認輸的心態,拿出了雲花的。周石卻步步緊逼,不叫他如願。之後,找機會將形似銀針的暗器射入他體內。銀針入體即化,形成另一股氣流,與體內靈氣相抗衡。這才走火入了魔。
這哪裏是比試,根本就是謀殺!原主與周石本無過節,周石下手竟是如此狠毒。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一劍,她與原主都受了,仇也是一定要報的。
季光年將手中雲花藤高舉,眾人在看到他手中之物後,紛紛想起了他剛才念的那句警訓。
‘雲台輸贏雲花定,星離雨散誼當歸’
這不僅是雲渺宗新入門弟子的必誦口號,也是祖師尊在創宗創雲台時的警訓。
雲花花語,萬德吉祥。相傳祖師尊最是看中同門之間的德行品質,以萬德納萬物,隻希望雲渺之人無論身在何處都不要忘了此中情誼。
而周石的所作所為,卻是絲毫不顧及同門之情。同門走火入魔不及時相救,反而一劍刺其要害。這若是都能得過去,未免太牽強了些。就在剛才,有義正言辭的同門出來替那師弟抱不平。在場之人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看熱鬧心態,有的更甚進行嘲諷,人心果真那麽冷漠?不少人均在反思。
周石的關注點卻並不在這上麵,他看到雲花才明白,季光年的自負到底從何而來。他本就是奔著季光年的命去的,又怎會去取她手中的雲花。算這子命大,既然他找死,那就成全他。
打定主意的周石陰惻惻地笑道,“既是如此我們再比過,看是誰打不過誰。若是我贏了,你要當著在場饒麵,向我跪下磕頭認錯,你誣陷了我,怎樣,敢是不敢?”
聽此,有看不慣的同門在台下呐道,且紛紛有人附和。“哇,你要臉不要!這師弟都受那麽重的傷了,就算要比,也該是從新約定時間。”“就算他誤會了你,你刺了他的要害也是不爭的事實。他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你還要這麽對他。”“就是!”……
“我有什麽不敢的。”季光年冷笑道。
“你這都死一回了,還想著比試?”“對啊,而且還帶傷在身。”“撿回一條命都算你福大命大了!”
“……”
台下,又是一波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