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有人怒了
“我欺負你?笑話,你沒有經過我這個女主人的同意,就跑到這裏來住下,你不是口口聲聲講什麽禮數嗎?這就是你的家教?”薑豆豆不屑。
靜雅往旁邊移了一步,離薑豆豆遠一點。
“我雖然是個草根,但是自幼我家裏大人也教給我什麽叫廉恥,喂喂喂,靜雅小姐,不管你和慕容禦過去有多麽甜蜜浪漫,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慕容禦的妻子是我,你自己留不住男人,跑到我麵前來緬懷過去有用嗎?”薑豆豆嗤之以鼻。
這世上有的女人失去了男人,不反思自己的不足,總是怪男人薄幸,怪其他女人當第三者,整天以正宮娘娘自居,從來不去想想,男人也有選擇的權利,更可況當年他們還沒有結婚。
“你,你,你血口噴人,阿禦怎麽會娶了你這種女人,簡直粗野!”靜雅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動物一樣,伸出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著薑豆豆。
“我粗野?我要是不粗野一下,豈不枉擔了虛名?”薑豆豆真的生氣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除了嬌裏嬌氣的矯情,還特麽的會什麽?有特麽的什麽資格在這裏跟我說話!”
“你,你居然說髒話!”靜雅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薑豆豆。
“我就說了,怎麽著吧?你要是再矯情,我還揍你呢!”薑豆豆朝著靜雅揮了揮手胳膊。
雖然她很瘦弱,但是氣勢上比嬌嬌弱弱的靜雅要強悍很多,所以這兩個人看上去,一個像大灰狼,一個像小白兔。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阿禦喜歡溫柔的女人,我和阿禦無話不談,早晚阿禦會拋棄你的。”靜雅現在隻能給自己鼓氣了。
“是嗎?”薑豆豆冷笑,“既然你們無話不談,那慕容禦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他為什麽沒有跟你結婚?”
這個原因薑豆豆至今也不知道,她隻是猜測是因為靜雅這個人的性子。
“那,那是因為——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是我和阿禦之間的事情,你既然問我,這證明阿禦肯定沒有告訴過你,看,還是我和阿禦最親密,一紙結婚證書有什麽用?關鍵還是男人的心在我這裏。”靜雅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這的確是對薑豆豆的致命一擊。
慕容禦告訴她在星耀會所傷害趙敏的人是肖靜,雖然很意外,她還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畢竟慕容禦對她說了,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關鍵是他肯對她說。
可是,關於靜雅呢?他一個字也沒有說過,也不讓她問。
這就是夫妻之間的隔閡。
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有時候怪不得敵人,是自己人離心離德。
靜雅見薑豆豆忽然不語了,以為自己勝利了,“是你不講道德,搶走了我的阿禦!”
“我?十年之前我剛上小學六年級,怎麽搶?我現在以這裏女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給我滾出這裏!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有你好看的!”薑豆豆氣勢洶洶的往靜雅這裏走來,一副真的要打人的樣子。
“啊!殺人了!”薑豆豆還沒有碰她,靜雅就先叫著跳開了,往王媽那裏跑去。
有的人就是這樣,賊很捉賊。
薑豆豆並不想真的要打她。
不是不敢。
自打靜雅出現在這裏,慕容禦又對這件事不聞不問,薑豆豆已經是一肚子火了。
不動手,隻是因為一種教養,打了靜雅,等於髒了自己的手,雖然她是草根,但不屑於對這種女人動手。
“王媽,快報警,這裏有個殺人犯!”靜雅抓著王媽哭喊,梨花帶雨的樣子好不可憐。
王媽隻是好言相勸,自是不敢報警,沒有慕容禦的首肯,沒有人敢那樣做。
“殺人犯?我看還是要先打給精神病院,這裏有個瑪麗蘇精神病!”薑豆豆沒好氣的說。
管家趕忙上來勸薑豆豆,畢竟她是這裏的女主人,要是氣個好歹,慕容禦如果問起來,管家是脫不了責任的。
“她的房間在哪裏?”薑豆豆問管家。
管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隻是看著薑豆豆,不敢回答。
“你說!你要是不說,現在我就辭退你!”薑豆豆衝到王媽麵前,靜雅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躲到王媽身後。
“在在在二樓書房東邊第四個房間就是。”王媽以前見到薑豆豆的時候,一直覺得她是個不言不語好性子的人,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女主人還有這麽潑辣的一麵,嚇得什麽都說了。
薑豆豆不再廢話,轉身就往二樓走去。
管家和王媽麵麵相覷。
王媽可以站在那裏和靜雅一起發傻,但是管家到底是管家,馬上離開客廳,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通知慕容禦。
畢竟靜雅也是當年禦少愛過的人,一個新歡一個舊愛,這男人喜歡誰,還真是說不準。
管家打電話給慕容禦。報告了事情的經過。
“把錄像發給我看。”慕容禦聽了報告,沒有說怎麽處理,倒是先要看這個。
管家一直將手機放在客廳僻靜角落裏,錄下了整個過程,發了過去。
然後,電話裏就沒有了聲音。
管家幾次看手機,要不是一直顯示是通話狀態,還真以為慕容禦掛斷了或者信號忽然中斷了。
禦少大概在看錄像吧。
忽然管家聽到電話裏慕容禦嗤的一聲笑,不由得愣住了。
她在這裏工作了這麽多年,禦少是很少笑的,現在居然笑的這麽開心。
之後,管家聽到了更詭異的事情,禦少居然在下意識的自語,“這個笨女人,吃醋了?果然有趣。”
管家能判斷出禦少說的肯定是薑豆豆。
新歡修理了舊愛,禦少沒有生氣,這局注定薑豆豆勝出。
“不管少夫人要怎麽做,都由她去。”慕容禦下達了命令。
管家趕緊答應。
“我這裏還要一個重要的會議,稍後會再找你,你繼續關注事態的發展。”慕容禦那口氣完全不像是後院起火,道好像在看戲一樣。
在管家的懵懂中,慕容禦掛斷了電話。
禦少都下了命令了,管家也自然不會攔著薑豆豆做任何事。
在這裏打工的傭人向來都是察言觀色以管家馬首是瞻的,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少夫人,給自己的以後找不痛快,自然包括王媽在內。
薑豆豆上了二樓,往靜雅的房間走去。
要去靜雅的房間,勢必首先經過書房,然後經過十年前那間婚房,中間隔著的幾個房間不是臥室,而是小客廳和花房。
“難怪會住這裏,原來離資本家最近。”薑豆豆明白了過來。
靜雅不敢去住十年前的房間,也不敢去書房,所以選了距離慕容禦最近的地方。
但是,薑豆豆沒有直接去靜雅的房間,而是先回了十年前的婚房。
一進門就直接走到衣櫃前,看著穿衣鏡裏自己那身白裙子就不自在。
馬上打開衣櫃,翻出自己的T恤和牛仔褲來,要換掉裙子。
那裙子是修身的,穿的時候容易,著急想要脫下去卻在拉鏈位置卡住了。
薑豆豆不耐煩去整理拉鏈,心裏的火一直沒有地方出,也就不心疼這裙子了,這裙子肯定是資本家買的,明知道靜雅喜歡穿白裙子,而她不喜歡裙子,他還這樣做,那麽她還管那麽多做什麽。
刺啦一聲,薑豆豆直接將裙子撕開,脫了下來。
換好自己的衣服後,再看鏡子了的人,薑豆豆連首飾都摘了下來,隻留下了龍鳳鐲和薑老太太的那個鐲子。
然後去衛生間洗掉臉上的化妝品,最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薑豆豆,這才是你!”素麵朝天,衣著樸素,不需要任何的雕飾。
薑豆豆走出臥室,直奔靜雅的房間。
正有一個傭人在打掃靜雅的房間,見薑豆豆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嚇得不知所措。
“哪些東西是靜雅的?”薑豆豆問道,環視整個房間。
這間臥室和婚房布局差不多,隻是相對而言沒有那麽精致罷了。
那個傭人被薑豆豆嚇住了,說不出話來,隻用手東指一個行李箱,西指一個首飾盒。
薑豆豆打開衣櫃,見全都是裙子,猜應該都是靜雅的,一股腦的全塞進了行李箱裏,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和首飾專門找了個袋子都裝了進去。
“這床單換過沒有?”薑豆豆指著床問傭人。
“少夫人請原諒,我這就去換。”用人總算找到自己的嘴巴,能說話了,還以為少夫人是在責怪她沒有在中午之前換好床單。
“沒換正好!”薑豆豆利索的將靜雅用過的枕頭和毛巾被都裹在床單裏,打了個包袱。
最後再看一眼房間,凡是略有眼生,覺得像是靜雅的東西,全部裝了起來,然後薑豆豆一直手拎著行李箱和化妝品,一隻手拎著包袱下了樓。
管家和王媽靜雅等人一直沒有離開客廳,靜雅在朝傭人們哭訴薑豆豆如何的野蠻無禮,但是沒有傭人敢應聲,現在見薑豆豆這個樣子下了樓,都嚇了一大跳。
靜雅的那個行李箱本來就不大,薑豆豆沒有將衣物折疊好就放了進去,占的空間就比較大,剛才又是大力的扣上的蓋子,現在蓋子鬆了開來,靜雅的一條短裙掉了出來。
“哎呀,你怎麽能隨便動人家的衣服!”靜雅馬上跑過去想要奪回自己的東西。
薑豆豆就沒打算要跟她爭奪這個行李箱,見她過來,直接將箱子丟給了她。
靜雅嬌嬌弱弱的沒有什麽力氣,一下子沒有接住,箱子掉在了地上,蓋子大開,所有的貼身衣物到外衣散落在了客廳裏,一地狼藉。
“搶劫啊,我的首飾呢!”靜雅急的白了臉。
“喏,在這裏!”薑豆豆順手將裝著首飾的袋子丟過去。
這次靜雅倒是接住了,趕忙將袋子裏的東西都倒出來檢查,“還好,沒有少什麽,不然你賠不起的,我的首飾件件都是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