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連環計劃
薑豆豆沒有動。
“後悔了?”慕容禦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問。
“不,沒有。”薑豆豆轉身跟著那女傭而去。
慕容禦一直看著薑豆豆纖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才轉頭看向阿修。
此時的客廳裏隻有他們主仆二人。
“禦少。”阿修一直侍立在門口,見禦少看自己,立刻快步上前,聽從吩咐。
“等慕容夜的事情做好之後,將他送回拉斯維加斯,關照好那邊,把戲做足了,不要讓他看出來一切都隻是個圈套。”慕容禦雙手抄在褲袋內,身姿挺拔的吩咐。
“是,禦少。”阿修恭謹的答應。
“告訴賭場,這次是慕容夜最後的賭注,一定要讓他輸的終身難忘。”慕容禦說的輕描淡寫。
“夫人和老夫人那邊——”阿修不是猶豫,而是擔憂,怕節外生枝。
“當一個賭徒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絲光明和希望,他就會不遺餘力的去抓住,在這種時候,他的智商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慕容禦緩緩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阿修了然。
慕容夜已經走到了懸崖峭壁上,現在的他有一種瘋子般的智商,可以解決路上的困擾。無論慕容夜再如何瘋狂,他始終都是慕容夜的套中人。
“薑小姐似乎不相信剛才慕容夜說的是實話。”阿修提醒。
“那個笨女人。”慕容禦掛歲如此說,但是在說到薑豆豆的時候,嚴肅的五官緩和了很多,繼而話鋒一轉,“那個叫常洛才男人那裏怎麽樣了?”
“從他出院就一直派人跟蹤他,和您預料的完全一樣。”阿修不得不佩服禦少,在整個大計劃以及數個連環小計劃中,穩坐釣魚台的始終隻有禦少一個人。
“部署好,明天清晨開始行動。”慕容禦淡淡的吩咐完,就朝著樓上走去。
“是,保證會是一出好戲。”阿修明白,凡是禦少策劃的,必然會是精彩。
薑豆豆被女傭領到臥室後,看著這個房間。
那晚在月光酒吧被慕容禦帶來這裏後,她曾經在這住過一夜,這裏依然奢華整潔,燈光華麗。
“請坐。”女傭做個標準的請的手勢。
薑豆豆哪裏有心情坐,隻感到手足無措。
另一名女傭送來茶水。
“請用茶。”女傭剛才見薑豆豆在客廳沒有喝過茶,所以特意命另一名女傭送茶水來的。
“謝謝,我不渴。”薑豆豆局促的說道,聲音很小,更加不安。
“我不打擾您了,如果有什麽吩咐,請按鈴。”女傭察言觀色,明白了薑豆豆的尷尬,所以主動退下,
但是在退出之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去整理了一下席夢思,將白色的羽絨枕頭拍的更加蓬鬆,還將床上的薄被輕輕掀起一角,像是五星級總統套房一樣,任何都做到最方便客人的程度。
薑豆豆看到她的這個動作後,臉色通紅,那晚她就睡在這裏,今晚又要睡在這裏。
隻顧著麵紅耳赤和心慌,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傭離開,也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下車的時候,不是說很熱嗎?還這樣舍不得我的外套?”一隻手忽然從背後落在了薑豆豆的肩上,伴隨著低沉魅惑的男性聲音。
“啊!”薑豆豆從神遊天外中回過神來,嚇得驚叫轉身,甩開了那隻手。
不用想,也應該知道是慕容禦,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在臥室內單獨相處,莫名的心慌意亂,這才發現一直將他的外套披在身上,趕忙拿下來。
“這樣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了?”慕容禦俯視薑豆豆,口氣裏滿是玩味,似乎心情不錯。
薑豆豆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能低著頭,不敢再將那件外套披上,那上麵滿是慕容禦的氣息,再披上肯定會被他繼續揶揄。
“既然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就主動一點。”慕容禦拿過薑豆豆抱著的外套,她是因為緊張所以忘記了將外套放在一邊,慕容禦將外套隨意丟到了沙發上。
薑豆豆還是低著頭,緊張的雙手攥拳,整個人也在微微發抖,忽然見眼下慕容禦穿著拖鞋的雙腳離開,詫異的抬起頭來,原來他隻是走到酒櫃旁,到了一杯紅酒。
以為他是要自己喝,但是他卻走回到薑豆豆麵前,伸手將酒杯送到她的麵前。
“紅酒可以讓你放鬆。”慕容禦另一隻手挑起薑豆豆精致的下巴,薑豆豆黑白分明又慌亂的大眼睛被迫迎上他墨染般不見底的眼眸。
一般品嚐紅酒都隻是一個杯底而已,而慕容禦卻將整個高腳杯倒滿,他不是不懂得怎樣品酒的人,這樣做的用意太明顯了,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他就是要灌醉她。
薑豆豆沒有接酒杯。
“喝。”慕容禦見她不動,將酒杯送到她的唇邊,原本托著她下巴的手鉗住了她的下顎。
薑豆豆被迫張開嘴,紅酒順勢就倒了下來。
“咳咳!”酒喝得太猛,薑豆豆不住的咳嗽,但是慕容禦鉗住她的手沒有放開。
“放鬆了?”慕容禦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咳咳!”薑豆豆海外咳嗽,好半天才止住。
不過整個人倒是不再發抖了。
“常洛沒有教你喝過酒?”慕容禦看得出這小女人是一點也不會喝酒。
“一個好男人是不會給女人喝酒的。”薑豆豆瞪著慕容禦說,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提起常洛,他曾命令她不許在他麵前提任何男人。
“嗯。”慕容禦發出這樣一個鼻音的單音節,似是認同這種說法,卻說道,“常洛沒有教會你喝酒,隻會給你喝下了藥的酒。”
“那是你和慕容夜串通好了的,慕容夜有求於你,自然會按照你的意思說。”薑豆豆認定了這一點。
常洛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陰謀。
“死不悔改。”慕容禦鉗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薑豆豆吃痛,但不求饒,倔強的看著他,不肯為了常洛妥協,“愛了就是愛了,不需要有那麽多猜測和懷疑。”
“聽上去很高尚,但是敵不過事實。”慕容禦眯了眯眼睛,“你永遠不敢麵對現實。”
“是你根本不懂感情,你永遠不會明白什麽是喜歡一個人,因為你就是個冷血動物。”薑豆豆不再像剛才一樣害怕,反正今晚的結果是不能改變的,那麽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
但是話音剛落,她就想起了洛麗塔小鎮那個小餐館,他的那句當時年少絕不是沒有經曆過感情的人能說出來的,在那個隻賣苦澀口味糖果的小店,他食苦如無物,可是因為心裏的苦已經麻木?
他會有感情上的痛苦?他在情場上應該是無往而不利的吧,就像慕容夜所說,從來都是女人主動給他侍寢。
“怎樣算是喜歡一個人?比如告訴他,他的女人正要與我共度良宵?”慕容禦眼底裏一沉,但話語裏似乎沒有計較薑豆豆剛才的話,目光專注的等著她的反應。
“你——卑鄙!”薑豆豆知道慕容禦所說的他是指常洛,那話的意思顯然是要告訴常洛他們在一起。
“一個真正在意你的男人,不會讓你把自己弄到現在這步田地,因為他根本就不會讓你知道他的痛苦。”慕容禦一字一頓而道,帶著涼薄煙草氣息的味道籠罩住了薑豆豆。
“慕容禦,競標的事是我和你之間的交易,你不要連累無辜。”薑豆豆從不認為戀人中的一方應該獨自承擔痛苦,愛一個人就是為他分憂,不過看來這道理是和慕容禦說不通的,她隻求不要讓常洛知道。
“那你就開始履行這個交易。”慕容禦忽然鬆開了她的下巴。
薑豆豆失去支撐點,險些摔倒,腳步踉蹌了一下,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脫衣服。”慕容禦冷漠的吩咐。
薑豆豆揉著痛的幾乎麻木的下巴,茫然的看著慕容禦。
“沒聽懂?”慕容禦居高臨下的問道。
薑豆豆覺得眼淚充斥在眼眶裏,隨時會落下來,真的不想在他麵前落淚。
“還是讓我幫你脫?”慕容禦咄咄逼人,抬起一隻手似是要伸過來。
“別碰我!”薑豆豆像是看到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猛然往後縮,“我自己脫。”
話音落,淚水落,真的不想哭,但是忍不住。
常洛,對不起,原本想將最完整的自己交給你,但是更不忍看你每天為了公司而勞碌的身影,更不想再看到你因為超負荷工作而累的生病。
薑豆豆知道男人都會很在意自己的妻子有沒有不堪的過往,她的清白,他的平安生活,薑豆豆選擇後者。
慕容禦看著薑豆豆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她的額頭,眼角,嘴角的淤青更加明顯,他的目光在清冷中多了一份不以察覺的柔和,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去沐浴。”慕容禦吩咐。
薑豆豆紅果果的快步往浴室走去,隻要走進去,她就可以關上浴室的門,隔絕他的目光。
慕容禦一直看著薑豆豆走進浴室,然後轉身走到走到酒櫃旁,用剛才薑豆豆使用過的高腳杯斟一杯紅酒。
這次隻有一個杯底,是真正的品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薄唇對上的正是剛才薑豆豆的喝酒時接觸過的杯口。
一飲而盡。
酒櫃上有香煙和打火機,他放下酒杯,點燃一支香煙,緩緩的吸著香煙,優雅的吐出煙圈,目光看著浴室的門。
生平第一次在這樣的情況下等一個女人,以往都是女人沐浴後等他。
薑豆豆關上浴室的門後,就無力的靠在就門後的牆壁上,讓自己的眼淚盡情落下。
浴室裏有氤氳的熱氣,當薑豆豆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時,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