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呼嘯山莊迷案(14)
第135章 呼嘯山莊迷案(14)
「大概在哪個地方呢?」赫爾艾斯去而復返,估計是想不出來哪裡能放這麼貴重的東西吧。
「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一般不會放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這些文件很有可能存在在書房寫字檯里,許多賬單都在那裡,遺囑可能就跟這些東西混在一起吧,再不然就是卧室。」羅伊皺眉道,這倒是有些難為她了。
「那我能進這些地方找找看嗎?」他問。
「當然可以,你想看什麼就看吧。」羅伊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很大度的。
從休養所出來之後,赫爾艾斯忽然拉住了斯洛的手臂,「這下你明白了,這就是我們之前一直都解釋不清楚的謎團。」
他那失望和狂喜交織在一起的聲音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斯洛看不出來這到底和找出兇手有什麼必要的聯繫。
「你是說塞爾和羅伊訂婚和這個案子有直接的聯繫?」
「難道不是嗎?」赫爾艾斯臉上都是喜悅,「一個關鍵的動機出來了。就是我們最思司空見慣的謀財害命。」
「首先,塞爾的叔叔是一位富翁,並且他名下的家產大概有上百萬。他這麼疼愛他的侄子,應該會把遺產大多數都留給他呢?」
赫爾艾斯一步一步地解釋,「在我們來的前一天就有關於塞爾失蹤的報道,第二天羅伊小姐就遭到了暗殺。我們假設一下,塞爾知道自己冒險遇害的幾率很大啊,便把財產大部分都留給了未婚妻,羅伊。」
「可這些只是你的猜測。」斯洛無法贊同。
「當然,所以我們要慢慢的去證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個案件就沒有解決的方向,現在我們至少還能知道應該朝著錢,這個方向走。」
斯洛沉默了片刻,她覺得赫爾艾斯這樣下結論有些輕率了,但他又似乎把握住了關鍵性的事實。他那卓越的眼裡屢試不爽,在過去的年代里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是根本就沒有知道他們訂婚了呢?」斯洛說。
「肯定有人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不走漏風聲,況且,菲洛斯就疑心過,根本不難猜出。」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菲洛斯是個聰明的人吧?她總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一些線索。」
斯洛想起早上她說得那一番話,如果她都沒能反應過來,那對羅伊來說也是件困難的事。
「所以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菲洛斯嗎?」斯洛問他。
「對,她很明顯。她如果知道這份遺囑,那麼這些財產都會歸到她名下,她很快就能成為一位腰纏萬貫的婦人。」
斯洛有些不相信,這麼個柔弱的女人竟會是兇手。
「還有一個人的嫌疑也很大。」赫爾艾斯說。
「誰?」
「維斯先生。」赫爾艾斯說,「他沒有替羅伊立過遺囑,剛才羅伊的第一反應不是讓我們找到維斯,而是說不清楚遺囑在那個地方。那麼這就代表,他將會有財產的繼承權。」
「對我來說,這個人的可能性比菲洛斯太太要大。」斯洛這麼說也是有私心的。
很快赫爾艾斯就揭穿她了,「因為你對女生總是很包容,不是嗎?」
「你之所以覺得是維斯,因為相比一個嬌媚柔弱的女人,你更偏向於像維斯先生這樣一張生人勿進的臉龐。而且他長得更像是會拿槍的人,不是嗎?」
斯洛嘆氣,「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是,在我心裡總是對女人少一些防備,可是之前那些事,菲洛斯根本干不出來。」
「那些?那可不一定,別忘了這位太太的前夫是什麼人,她會什麼都不了解?」突然赫爾艾斯腦海里閃過什麼,但快得完全抓不住。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山莊,他們似乎聽到了一些割草機的聲音。看背影是個男的,等他轉過身來,原來是愛爾的丈夫,他身邊應該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剛才警察來過了,你們是什麼人?」男孩子問他們。
「普通人。」斯洛淡淡回道。
「昨天那位小姐就是在那裡被殺掉的,跟我以前看過的那些殺動物差不多。」男孩面無表情的闡述一個可怕的事實。
「我看那些殺豬的都很好玩。」
那位父親對孩子的興趣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小孩子喜歡看這些東西。」
「那位小姐是被手槍幹掉的。不過她的血沒有豬多。」
他們向屋子裡走去,斯洛緩了一口氣,總算離開了那位殘忍不堪的男孩。
一走進客廳,愛爾拴著圍裙就來了,她對著兩人行了個禮。
「聽說警察來過了,那他們找到什麼了嗎?」
她正要走開,聽罷又轉過頭回答,「沒有。」
「聽說昨晚你對瑪麗小姐的死感到十分的震驚?」赫爾艾斯問。
「是的先生,瑪麗小姐人特別好,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被人殺害。」
「或許被殺的是別人,你就不會感到這麼驚恐了。」赫爾艾斯意有所指。
「您這是什麼意思?」愛爾手指擺弄著衣角,輕輕搖頭,「我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不是嗎?」
「這裡,」她抬頭看了一眼,「不是一個好地方。」
赫爾艾斯倒是有些意想不到,「什麼意思?」
「從我還是個姑娘的時候,就在這裡做女僕,這裡總會有一種邪氣,一種森冷的個氣息,就好像是一種腐爛的東西被風乾了似的,既找不到又無法清除。就感覺它無處不在。」
「終於,這裡出事了,我猜感到不安和焦慮。」
「就這樣?」斯洛是最不相信鬼神之說的人。
「是的。」埃爾德聲音顫抖著,但隱約能聽到一種滿足,「沒想到這樣的預言應驗到了瑪麗小姐身上。」
斯洛還想繼續了解下去,但赫爾艾斯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你有沒有聽到槍聲?」
「沒有,當時正在放焰火,很吵。」愛爾搖頭。
「你沒出去看?」
「當時我正在收拾飯桌上的那一大攤子。」
「那就你一個人嗎?還是有人可以為你作證?」
「作證?先生,完全沒必要,當時就我一個人,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做。」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
「我的事情還沒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