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這註定是一條孤獨之路,你能為它做些什麼?就像你要山頂了葡萄,你隨時會遍體鱗傷,可是那是你要的,你願意就此放棄嗎?可你走的路有所有可能的危險,你要做的是要自己足夠強,至少你要能活著到達啊。
眼前一邊,不再是空茫,眼前只有一條路,前方有幾所竹木稻草制的房屋,大概是人類的街道。南羽走著,突然渾身一冷,天上下起雪來,像是一瞬間過了幾個月,冬季一下來臨。南羽哆嗦著搓著手,眼睛幾乎睜不開,雪下得很大,不一會白se覆蓋了整個世界,南羽越走越慢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不知為何,南羽覺得有些暖和,南羽慢慢恢復意識睜開眼。自己躺在鋪著很厚很厚絨被的床上,床邊一個小火爐燃的正旺。
有人影從門外走進,「真是竟然暈倒了,」那人端著一碗熱湯,端到南羽嘴邊,南羽睜開眼,那人看著略有二十歲了。
那人見南羽醒了,笑道,「你暖和點沒?我叫南羽。」
什麼?南羽剛剛醒來說不出話來,他也叫南羽么?
「南羽,主人回來了!」外面不知誰喊了一聲。
「真的?」那個南羽突然興奮回著,放下熱湯跑了出去。
南羽仍舊躺著,門沒關,門外一個神族,是白ri,南羽驚道。另有幾個人類圍著白ri,白ri笑著一伸手手裡多了幾個肉串,幾個人圍著全部搶走,笑著吃著。「這冬天,你們還冷不?」白ri問著,「嗯,應該再弄點什麼,讓這裡再暖和點。」說罷,整個房屋變了樣子,屋裡牆壁鋪著厚厚的絨毛,地上又多了幾個火爐。幾個人圍著高興地跳起來大叫,「好厲害!好厲害!」白ri和幾個人類說著,跑到一邊扔起雪球。
南羽站起來扶著牆慢慢走開,南羽一如當時的決定--離開。南羽一步一頓的朝著白ri和那個南羽相反的路走去。那個南羽在笑,他玩的很開心,可那不是自己要的。
突然眼前再次一變,也不再那麼冷,是叢林深處,而自己像是躲著趴在密密的藤蔓枝葉之間。
「那小子到底在哪?」那邊來了五六個人,每個手裡提著或刀或斧,其中一人氣憤道,「找到了我一刀剁了他!」
難道是找自己?南羽想著不再敢動。那五六個人慢慢走開,南羽突然想到隱身。慢慢南羽身形消失,南羽從枝蔓之中爬出來。
「你就這樣永遠躲著?」不知道誰在說話,南羽一愣回頭,是那個山洞之中的老者。老者笑笑,「我看的到你的。在這裡他們也看得到你。」
南羽恢復身形。老者再次笑笑,「他們是你的敵人要殺你,你就這麼躲著嗎?」
老者看著南羽,「你怕會被殺死?可他們終有一天會找到你,有些是你必須要面對的。」南羽yu言又止,看著老者,突然眼神一狠,他們是要殺自己啊。
「很好,」老者笑道,拔出南羽的刀,狠狠揮下,「就像這樣,握好你的刀狠狠揮下。他們就再也不能找你了。這是你的地三課,你要學會狠。」老者說著把刀放到南羽手中,「殺了他!」老者向右一指,右方一個人提著刀向南羽走來,卻像是沒看到南羽般。南羽提刀猛地刺向那人的胸口。
「可你要面對的並不只是人類你要怎麼做?」老者大聲問道。
「殺!」南羽狠狠道。
老者突然笑了,「可你知道你殺不死他們。神魔不過是靈啊,人類殺不死他們只是用錯了武器,人獸有實體,神魔沒有,用殺人的刀劍殺神根本是妄談。」老者嚴肅的看著南羽,「可也並不難,當你的靈魂像刀一樣插進神的靈魂中,神也會消散。」
「如何像刀?」南羽問道。
「人獸因為天生實體的束縛,只有念靈。想要找到自己的執念很困難,可我發現你的念靈很多啊。像是吞食了不少『青念』。如此便也簡單了。殺了那個神,」老者狠狠道。
南羽轉身果然看見一旁一個身影,身影一動不動,南羽疑惑著提刀走去。
「不,」老者喊,「就在這裡,不要用你的刀,像這樣。」老者說著看著那個身影,那個身影突然破碎。「刀是無法殺死神的。想象著,放棄你自己的身體。」老者說著,突然笑著。
周圍再一次變化,叢林消失,周圍是一個躍起在雲端上的練武場。武場方形平鋪在雲上,周圍站著一層人影。老者不知哪裡去了,南羽站在中間,那人影並不動,像是製造的假人一般。
「放棄你的身體,殺了他們。」老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南羽站在武場中心,「放棄身體,殺了他們。」南羽自言自語念著。這就是狼族的指引,殺狠記得自己要什麼放棄自己和堅韌這就是狼族的強者之路。
放棄自己,南羽想著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到底要如何才能放棄自己,自己的念靈在那。身體不過是肉和骨頭,能讓自己思考的便是意識,靈。南羽笑笑不動想象著自己站了起來,走動,就是這樣
,忘記自己的身體,記得到底什麼才是自己。人就是因為太過於愛自己的身體,太過於珍惜不願放棄,才無法找到自己的念,無法修神術。可人世世輪迴,身體不過百年,唯有靈魂永生。人被實體牽絆,無法釋然,。
南羽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念了。這也是南羽吞食『青念』的作用。當年女媧造人時不過在實體中注入空靈,是人不斷的輪迴空靈才形成念。念靈無態,不可捉摸,人自然以為實體才是自己全部。而那些『青念』生長是吸收已經修出實體的大神盤古的靈生長,既是『青念』的靈已有實體。空無無法尋覓,實體卻好感受多了。
南羽走到那人影身邊,右手一劃刺進那其中一個身影心口。那是南羽的念靈了,而南羽仍在武場中心坐著。突然南羽心口一疼,念靈回到南羽體內。「還是過於薄弱,還是無法忘記自己啊。」老者聲音響起。「只是能找到卻也不容易了,直到他們全部消失。」
南羽看著周圍,那個剛被自己打散的靈卻自動復原。『看來要全部都消失才行啊。』南羽想著再次坐下。
一個,兩個,不知是什麼讓南羽如此堅持,南羽一直坐著直到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南羽可以堅持一次將所有靈全部殺死。南羽不知道過了多久,外界卻已經過了三個月。
周圍的身影不斷破碎,直到最後一個化為一縷煙。南羽睜開眼睛,站起身來長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