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守護者
第233章 守護者
沒錯,到了此時此刻,誰都看到這就是一座囚牢了,但此物,絕不屬於八方國所有,因為就算是白方國都無法擋得住歲月之力,那麼,此物,又怎麼能永恆存在呢?
「守護者?這麼多年了,這裡怎麼會有守護者?」這是離他們最近的一座通天塔中,那位被應龍鎖鏈抽取了心神的老者在看著剛進入的孫小葯說了一句。
孫小葯都能看到,這個老者,每一息都處在痛苦之中,似乎這裡存在的意義,本就是把他們的心神全部抽取,孫小葯並不知道,這是一座刑室,還是這裡存在的意義,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就像這裡的修士,孫小葯真的不知道,他們到底存在了多少的歲月。
「你是誰?」王宇直接就擋在孫小葯的前面,這本就是一種效忠,因為魂血的緣故,王宇其實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子。
他會心疼孫小葯,就像他們明白,從他們獻出魂血的那一刻,其實孫小葯的命就是他們的命。
一旦孫小葯殞落,那麼,他們誰都活不了。
而且他們真的不覺得,他們離開了孫小葯,他們在修羅域中,依舊能像如今這樣風生水起。
修羅域,本就是一個淘汰場,就像孫小葯一直所說的月影森林一樣,只不過不同的是,月影森林的淘汰是瞬時性的,是可以看的見的,而修羅域,是能把所有人都逼瘋的。
強者越強,弱者越弱,你可不要看冷月城,實際上,因為雲清、雲境、雲天三州的弟子會來,所以冷月城說白了,就是他們這些家族子弟的避難所,可是一旦離開冷月城,那裡真的就是瘋狂的世界。
而王宇自己就不必提了,但是,許飛和張岩,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在修羅域過的怎麼樣,你就能說,我們這是跟了孫小葯以後的事。
這些啊,若是換了他們的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他是直接擋在了孫小葯的前面。
「我是落塵真人。」塔中那老者依然在忍著疼痛,就像每說一句話,都能牽動他的心神,會讓應龍鎖鏈加快抽取一般。
反正孫小葯就看到,他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應龍鎖鏈上的流光流逝的快了一些。
似乎這本就是一個死循環,你若是痛苦的大喊,同樣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想來,根本沒有任何的修士可以承受這樣的代價,要知道,人之痛分為兩種。
前者為快刀斬亂麻之痛,而後者,便是水滴石穿之痛,你說,哪種會更痛苦呢。
看似是前者,實則,後者才是最痛苦的,而如今,在這裡的所有修士所承受的,就是這樣的痛苦。
「落塵真人?你們是如何被關在這裡的?」王宇接著問道,沒錯,他就能代表了孫小葯,也就是孫小葯的代言人。
而在王宇看來,自己所效忠的孫小葯無所不能,這落塵真人的威壓確實是讓自己感到心驚,可是你也就只配和我說話了。
「你們不知道?你們做為守護者,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落塵真人咆哮道。
沒錯,若是在這裡被關的太久了,也許,他的性格已經扭曲了。
尤其是在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面前,他就會是這種狀態。
而王宇剛要說話的時候,就聽到落塵真人又開口了。
「我明白了,你們不是通天島的人,你們也不是守護者,通天島終究是覆滅了,我們報仇了……」
這落塵道人突然就變的瘋狂。
「神經病,實際上,我們真的不知道通天島,這滅沒滅我們也不知道。」王宇說了一句,真的,你有事你就痛痛快快的說事,你儘是說點我們都聽不懂的話。
而落塵道人突然就一愣。
「但是我也相信通天島是滅亡了的,因為上一屆的守護者也是很久沒有出現了,而按照常理來說的話,他應該是每隔萬年,就會出現一次,可是落塵你發現沒有,上一屆的守護者是真的沒有再出現,而且,我們也是從來都沒有察覺他離開這裡的。」
這是落塵真人左側一個同樣的塔中,一位女子的聲音。
「本座雪蝶。」
嗯,這女子卻是補充了一句,而你若是仔細去看的話,你就能看到雪蝶相較於落塵,她雖然同樣在忍受著被應龍鎖鏈吸噬心神之痛,可是,她的眼睛在看向孫小葯一行時,卻是露出一絲的精光。
沒錯,這是一雙希望的眼睛。
「的確是很久沒有出現了。」落塵也在此時冷靜了下來。
嗯,其他人就不必說了,因為視線的問題,其實能看到孫小葯一行人進來的很少,除了落塵和雪蝶,也就是落塵另一側的塔中那個道人,可以看到。
而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孫小葯依然能聽到在這個空間中,所有的修士都在哀嚎之中,他們每一息都在忍受著一種痛苦,也絕不會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沒錯,在這裡,人人平等,不論是落塵真人也好,雪蝶仙子也罷,都無一例外。
所以即便是他們在這裡說話,也不會有人去聽的,他們只會以為,落塵和雪蝶出現了幻覺,他們一定是受不了了。
也許,人就是這樣,哪怕是修士也不例外,你沒看到的,你就認定為不存在。
嗯,在塔中啊,他們的靈識卻是受到了限制,他們只能通過最直觀的看和聽,卻判定一件事一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而你要知道,在這裡每一息都會發生產生錯覺之事,這種錯覺,就連痛都只是一種錯覺了。
其實這裡的公平就在於,每個人承受的痛苦啊,其實都是一樣的。
「而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上一屆的守護者,就死在了這裡,通天島的修士,皆為拜祖而悟道,這守護者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死亡的原因,就是他所拜的祖,也殞落了。」
這是落塵真人另一側,那個修士傳出來的話,其實若是你仔細去看,他還和別的修士不一樣,因為即便是在這種痛苦之中,他都沒有叫出來過一聲。
不知道是已經麻木了,還是已經習慣了,而且你若是看他的眼睛的話,就看到他的眼睛在這種痛苦之下,也依然是一種平靜。
平靜的可怕。